第115章 这玩意儿叫“喷子”!-《朕,陆地神仙,你让我当傀儡!》

  “没错。”.

  李策看着如梦那张写满了惊骇的脸,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

  他的手指在羊皮纸的图纸上轻轻敲了敲,

  “枪管内壁不用刻膛线,保持光滑,这对你们工部的铸炮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铸造一体成型的炮管你们都能做到,这种小管子,小意思。”.

  如梦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头再次审视那张图纸。

  泵动结构,管式弹仓,击发装置……

  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降维打击!

  “不难……不难……”.

  她喃喃自语,脑子飞速运转。

  “这种武器,有效射程很短,可能超过三十步,就没什么准头可言。”.

  “但是……”.

  她的话锋转了一下。

  “在十步之内,尤其是在面对密集冲锋的敌人时,它就是一台屠杀的机器!”.

  “一发弹药里可以塞进去十几颗铅丸,轰出去就是一片扇面。”.

  “无论是人是马,只要被覆盖,就会被打成筛子!”.

  她抬起头,看向李策,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震动。

  “匈奴人最擅长的,是骑兵集团冲锋。”

  “他们的阵型,非常密集。”

  “在他们冲锋的路上,如果有几十个,不,几百个手持这种武器的士兵……”

  她不敢想下去了。

  那不是战争。

  那是收割。

  是一场血肉磨坊。

  李策听着她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愧是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一点就透。

  省去了他无数解释的口水。

  “朕给它取了个名字。”.

  他拿起桌上的冷茶,喝了一口。

  “‘喷子’。”.

  “专门用来对付那些管不住嘴,喜欢乱喷粪的家伙。”.

  如梦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个名字,太……接地气了。

  不过,倒也贴切。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

  一道身影,带着一身的风尘与煞气,大步跨入殿内。

  他进殿之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李策面前,单膝跪地。

  “臣,毛骧,叩见陛下!”.

  “起来说话。”.

  李策的表情恢复了古井无波。

  “什么事,这么急?”.

  毛骧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封的奏报,双手呈上。

  “陛下,有赵氏余孽的消息了。”.

  赵氏余孽?

  陈庆之和苏江河的心头都是一跳。

  赵皓虽然已经伏诛,但赵家盘踞大夏数十年,党羽遍布朝野,根深蒂固。

  那是一条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李策没有去接那份奏报。

  “说。”.

  “是。”.

  毛骧躬身应道。

  “据‘眼线’密报,赵如烟近期在京城内活动频繁。”.

  “她秘密联络了数家因为陛下推行新政而利益受损的旧勋贵。”.

  “其中包括……定远侯府,安国公府,以及武成王府……”.

  毛骧每报出一个名字,陈庆之的眼皮就跳一下。

  这些,全都是大夏开国时便封下的顶级世家,一个个在京城里都是庞然大物。

  他们的先祖曾为大夏流过血,立过功。

  但他们的子孙,早就被百年的富贵,养成了一群只知享乐,侵占田亩,欺压百姓的蛀虫。

  赵党的剪灭,等于他们早朝中的靠山倒塌了。

  这些人,对李策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他们聚在一起做什么?哭丧么?”.

  李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毛骧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们在散播谣言。”.

  “说雁门关失守,三万将士惨死,是上天对陛下您的警示。”.

  “说您……说您是暴君临朝,倒行逆施,才引来天谴。”.

  “他们还说,赵丞相在时,国泰民安,边关稳固,是您冤杀了忠良,才导致北境门户大开。”.

  “赵如烟以赵皓留下的部分财宝为诱饵,串联这几家,似乎……似乎想要在您御驾亲征之后,在京中举事!”.

  毛骧说到最后,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杀气。

  “陛下!这群吃里扒外的畜生!”.

  “臣请命,即刻带领锦衣卫,封锁这几家府邸,将所有涉事之人,全部拿下!明正典刑!”.

  他眼中凶光毕露。

  对于叛国者,他从不知道什么叫手软。

  偏殿之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陈庆之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国难当头,大厦将倾,这帮脑满肠肥的勋贵,不想着如何为国分忧,居然想着勾结外敌,卖国求荣!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谋反了!

  这是要掘了大夏的根!

  李策没有说话。

  他只是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哒。”.

  “哒。”.

  “哒。”.

  许久。

  敲击声停了。

  李策抬起眼,看向毛骧。

  “毛骧。”.

  “臣在!”.

  “你是一把好刀,够快,够狠。”.

  李策的评价,让毛骧心头一热。

  “但是。”.

  李策话锋一转。

  “你只适合砍人,不适合抓蛇。”.

  “尤其是赵如烟这种,藏在阴沟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现在带着人,大张旗鼓地冲过去,动静太大了。”.

  “抓到几条小鱼小虾有什么用?”.

  “真正的毒蛇,听到风声,早就钻进更深的洞里去了。”.

  “到时候,京城里人心惶惶,朕出征在外,后院起火,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

  毛骧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光想着杀人,却没想过杀人之后的事情。

  皇帝说得对,他确实鲁莽了。

  “臣……愚钝!”.

  他羞愧地低下头。

  “你的忠心,朕知道。”.

  李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自责。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孔明。

  “孔明。”.

  “臣在。”.

  孔明抬起头,眼神平静。

  “这件事,你跟着毛骧一起去办。”.

  “朕给你一个权力。”.

  “除了京营兵马,城防军,三法司,府衙,巡检司……京城所有官署衙门,皆由你节制调派。”.

  这个命令,让陈庆之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等于是将整个京城的行政和司法大权,都临时交到了孔明一个人的手上!

  这是何等的信任!

  “毛骧的锦衣卫,是你的刀。”.

  “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李策身体前倾,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孔明。

  “朕只有一个要求。”.

  “朕要的不是剿灭,是连根拔起!”.

  “从赵如烟,到那些勋贵,再到他们背后所有牵扯的人,无论地位高低,无论官居何职……”.

  “给朕,挖干净!”.

  “一个不留!”.

  “朕不想御驾亲征的时候,背后还有一群苍蝇嗡嗡叫。”.

  “朕要京城,在朕出征之前,比最干净的镜子,还要干净。”.

  “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