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这是在……为她出头?-《京婚恃宠》

  时愿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张脸,连带着脖子根,瞬间爆红,像煮熟的虾子。

  她、她听到了什么?!

  这个看起来清冷禁欲的男人,怎么能用这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么……这么不要脸的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时愿又羞又急,话都说不利索了,伸手就想推开他,却被京昭轻易攥住了手腕。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熨着她的皮肤,让她浑身一颤。

  “胡说?”

  京昭挑眉,那双漂亮的丹凤眼近距离地看着她,里面清晰地映出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法律上,我们是合法夫妻。这只是正常需求。”

  他捏了捏她的手腕,“还是说,京太太想赖账?睡了我就想跑?”

  “我……我没有!”

  时愿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力气没他大,挣脱不开。

  她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只能徒劳地否认。

  “那就乖乖搬过来。”

  京昭松开她的手,却顺势用手指蹭了蹭她滚烫的脸颊,动作带着几分狎昵。

  “沈哲明天会去接你。”

  说完,他直起身,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衬衫袖口,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仿佛刚才那个说着骚话逼婚的人不是他。

  “回去吧,你朋友该等急了。”

  京昭淡淡提醒。

  时愿还处在巨大的羞耻和震惊中,脸红得能滴血。

  看着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个人在走廊里凌乱。

  完了。

  她这到底是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时愿昨天宁愿憋死,也不会去碰他一下。

  想到这里,时愿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时愿魂不守舍地回到座位,面对一桌精致的菜肴,也没心情吃了。

  找了个借口和沈嘉欣道别后,时愿打了个车回家。

  坐上车,她托腮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乱糟糟的。

  搬去京昭家?开什么玩笑!

  她爸妈还在京市呢。

  要是突然搬出去住,以她妈咪那颗敏锐的心和哥哥时砚那多疑的性子,还不立刻穿帮?

  一想到要面对家人的盘问,时愿就一个头两个大。

  她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狐狸头像。

  组织了半天语言,她小心翼翼地敲下一行字,语气卑微又带着恳求:

  小愿望:

  【那个……商量一下好不好?】

  【我爸妈还在京市,我突然搬出去住肯定会被怀疑的……能不能……高抬贵手,缓一缓?】

  [双手合十.jpg]

  [可怜兮兮.jpg]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时愿紧张地盯着屏幕,度秒如年。

  就在她以为京昭不会回复,或者会直接冷冰冰拒绝时,手机终于震动了一下。

  Zharko:【可以。】

  时愿眼前一亮,差点欢呼出声!他居然这么好说话?

  然而,高兴不过三秒,京昭的下一条信息紧跟着弹了出来:

  Zharko:【一周五天。】

  时愿:“???”

  五天?!

  那跟全住过去有什么区别!

  她气得鼓起了腮帮子,手指飞快地打字抗议:

  小愿望:【五天也太多了!我爸妈会起疑的!】

  【两天!最多两天![拜托了.jpg]】

  这次对方回得很快。

  Zharko:【三天。】

  Zharko:【不能再少。】

  时愿看着手机屏幕,像是蔫了一样,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已经是京昭的底线了。

  再讨价还价下去,恐怕连三天都没有,直接会被打包扔进西山壹号院。

  她哀嚎一声,瘫在车后座上,像只斗败了的小公鸡。

  挣扎半晌,她最终还是认命地,带着无比悲壮的心情,回了一个字:

  小愿望:【……好吧。[躺平任嘲.jpg]】

  Zharko:

  【嗯。地址发你。】

  【明晚,我去接你。】

  看着这条最终通牒,时愿欲哭无泪。

  三天就三天吧……

  至少,她还有四天时间可以想想怎么跟爸妈和哥哥编理由……

  这闪婚的日子,可真是一地鸡毛啊!

  ……

  时愿怀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心情,磨磨蹭蹭地回到了时家宅子。

  她脑子里还在疯狂构思着,该如何跟爸妈解释她接下来每周要有三天夜不归宿的合理理由。

  是说要跟沈嘉欣一起搞艺术创作闭关?

  还是说报了某个夜间大师班?

  她垂头丧气地刚走进客厅,就听见哥哥时砚低沉冷冽的声音从半掩的书房门后传来。

  似乎正在打电话。

  “……消息确定吗?周世清……废了一条胳膊?”

  时砚语气难以置信。

  周世清这三个字,让时愿僵在了原地。

  这不是昨晚那个给她下药,想对她图谋不轨的混蛋吗?

  她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只听时砚继续对着电话说:“人在医院?怎么搞的?……不清楚?”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凌晨就在‘绯色’后巷被发现了?”

  时砚顿了顿,声音里透出几分深思和寒意:“查不到是谁做的?手脚这么干净?”

  “……呵,周家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连对方是谁都摸不着。行了,我知道了,继续留意着。”

  电话挂断了。

  时愿却还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手脚一阵发凉。

  周世清,昨晚还想欺负她,今天就莫名其妙被人废了一条胳膊,躺在医院里。

  甚至连是谁动的手都查不出来……

  一个名字,几乎是瞬间闯入了她的脑海——

  京昭。

  会是他吗?

  今天早上起来时,他看起来平静无波的,甚至之后领证、谈条件,都显得那么公事公办,冷静得可怕。

  可他转头,就把周世清给……废了?

  就因为她差点被周世清欺负了?

  时愿想起京昭那双深不见底的丹凤眼。

  她之前只觉得他气场强大,有点怕他,可现在……

  这种简单粗暴,甚至堪称狠辣的手段,让她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

  他这是在……为她出头?

  还是说,仅仅是因为,周世清动了他京昭“名义上”的女人,触犯了他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