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藏书再探,古经现世-《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我攥着那半块玉牌,指节发白。青阳派的门匾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守门弟子正换岗,我贴着墙根一滚,借《碎星步》的残影溜进了侧殿后巷。

  腰间酒囊晃了下,碎剑残片和灵液撞出轻响。这玩意儿刚才在废墟捡到时就有点异样,现在靠近藏书阁,居然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什么。

  我没停,顺着排水沟摸到藏书阁后墙。这里的符阵有个死角——上回偷《古武拳经·残卷》时发现的。今晚不同,我要去顶层,那里平时只有执事长老能进。

  爬墙、翻檐、踩瓦,动作一气呵成。我在屋脊上趴了会儿,听见巡夜弟子的脚步远去,才撬开通风口铁栅,钻了进去。

  里面是螺旋楼梯,石阶刻满禁制纹路。我屏住呼吸,一步步往上走。每踏一步,右腿兽首纹就热一分,像是在给我指路。

  到了顶层,门缝里透不出光。我推门,纹丝不动。伸手一摸,门环冰凉,上面嵌着块灵石,正在缓慢流转符文。

  坏了,这是活锁,有人在监控。

  我退后两步,从酒囊里倒出点丹粉,抹在掌心。这是上次炼废的九转逆脉丹渣,杂质多,但能干扰低阶灵识探查。我把手按上门环,源炁顺着经脉送出去,轻轻一震。

  “咔。”

  锁开了。

  屋里漆黑一片,空气里有股陈年纸墨的味道。我闭眼,用灵识扫了一圈。正中央有张石台,上面压着本书,被铁链缠得严严实实。

  就是它了,《太古剑经》。

  我走过去,手指刚碰到书皮,铁链上的符文突然亮起,一股劲力直冲识海。脑袋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差点跪下去。

  好家伙,这封印还会反噬!

  我咬牙后退,靠墙喘了几口气。这禁印不是普通的神识封锁,更像是把大量废弃灵力压缩在里面,谁敢硬闯,就让谁被乱流冲垮经脉。

  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个小贼肯定还在派里!”

  “掌门下令,所有区域彻查,尤其是藏书阁!”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正往这边来。

  半盏茶都不到,门就会被打开。

  我低头看自己手掌,源炁在指尖跳动。忽然想到什么——熔炉吞过那么多废剑残意、断招余劲,这些东西本质上也是废弃灵力。而这锁链里的封印,不也是一堆别人不要的杂气?

  试试!

  我闭眼内视,丹田深处那块半透明古碑静静悬浮,裂缝里青火缓缓燃烧。我调动意念:“吞!”

  青火猛地一颤,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狼。

  我把一缕源炁顺着经脉引向右手,再贴上铁链接口处。这一段符文最密集,应该是能量交汇点。

  源炁搭桥,青火顺着桥冲了过去。

  只听“嗤”的一声,铁链上的符文开始褪色,像被火烧过的纸。紧接着,“咔”地轻响,第一道锁扣崩断。

  我继续加力,熔炉火力全开,青火疯狂吞噬锁链里的驳杂灵力。那些原本用来防贼的能量,此刻全成了熔炉的燃料。

  第二道、第三道……铁链接连断裂,最后“哗啦”一声全散在地上。

  古经自动翻开一页。

  昏暗中,纸面浮现出一行大字:

  **“剑修九境,熔炉为基。”**

  我愣住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口。

  熔炉?我的残碑熔炉?

  不是巧合。这书里说的“基”,根本不是功法根基的意思,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炉子”。一个能吞废意、炼源炁、淬肉身的活体熔炉。

  我低头看向丹田,那块碑还在,青火跳动如常。可这一刻,它不再只是我偷偷藏着的秘密武器。

  它是钥匙。

  万年前就有人走过这条路,甚至写下这本经,就是为了等一个能点燃熔炉的人。

  而我,刚好就是。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上了楼梯。

  我伸手想翻下一页,手指刚碰纸角,整本书突然一震。一股信息流直接冲进识海,全是晦涩的口诀和图谱,快得抓不住。

  只记住了一句:

  “源炁逆冲,九转成罡。”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厉喝:“门怎么开了?!”

  我立马合上书,一把抄起来塞进怀里。正要撤,眼角扫到角落一堆灰烬。

  那是半张烧焦的纸,上面依稀写着:“……献经者赐凝血丹三枚”。

  还有几个模糊的名字,其中一个像是徐长松。

  我冷笑。原来是内鬼勾结外敌,想拿祖传典籍换好处?老子偏不让你们如意。

  这时门被踹开,一道强光打了进来。

  “在里面!别让他跑了!”

  我转身就跳窗。这层不高,落地滚了两圈卸力,顺势抽出无锋重剑扛在肩上。

  身后喊声四起,火把亮了一片。

  我冲进林子,脚下《碎星步》连踏,身形闪得飞快。怀里经书贴着胸口,还在微微发烫。

  跑了百来丈,我在一棵老树后停下喘气。掏出经书又看了一眼。

  第一页那句话还在发光。

  我正盯着看,忽然发现书页边缘有道极细的划痕,像是被人用指甲刻上去的符号。

  不像文字,倒像个标记。

  我眯眼细看,这符号……怎么跟我剑胚上的古纹有点像?

  还没来得及细想,前方草丛“沙”地一响。

  一个人影站在三丈外,背对着月光,看不清脸。

  他手里拿着一段铁链,正是刚才锁经书的那种。

  “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他说。

  我没答话,握紧了剑。

  他往前走了一步。

  我抬剑对准他咽喉。

  他忽然笑了:“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找到它的?”

  话没说完,他手腕一抖,那段铁链甩了过来,直奔我面门。

  我侧头躲开,链子擦着耳朵飞过,钉进身后树干,发出“咚”的闷响。

  我正要反击,却发现那铁链插进树干的位置,正好穿过一个老树疤。

  那个疤的形状……

  跟玉牌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