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妖兽突袭,剑拳并用-《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我盯着那块刻着半个“杀”字的刀片,指尖一紧。

  右手兽首纹路还在刺痒,像是有火在皮下烧。丹田里的残碑熔炉猛地一震,青火“腾”地窜起,火苗歪向东南。

  不对劲。

  念头刚起,眼前林子突然炸开一片火光。枯叶和断枝全燃了,火焰翻滚像活过来一样。热浪扑脸的瞬间,一道红影从火海里冲出,快得只剩残影。

  三尾赤焰妖狐!

  它爪子直掏我喉咙,指甲泛着绿光,明显带毒。我来不及后退,只来得及往左偏半步。狐爪擦着脖子划过,兽皮袍“嗤啦”裂开一道口子,皮肤火辣辣疼。

  但它慢了半拍。

  我早就在等这口气。

  背后无锋重剑“哗”地抽出,源炁灌进去,剑胚嗡鸣一声,黑铁般的剑身泛起暗红光。我没收力,直接横斩,剑锋切进它第三条尾巴根部。

  “咔!”

  尾巴齐根断,掉在地上还抽搐两下。狐尾是控火中枢,断了这条,它全身火焰立刻乱窜,像失了缰的野马。

  它惨叫一声,身形不稳。

  机会来了。

  我左拳轰出,用的是《崩山式》。拳意早就缠满骨头,这一击打出凝血境巅峰的劲道,拳头砸在它肚子上,源炁当场炸开。

  “轰!”

  地面塌下去三米宽,泥土碎石飞溅。妖狐整个身子弓起来,被轰得离地飞出,撞上十丈外的岩壁,砸出个大坑。

  它趴在地上,喘得像破风箱,三条尾巴只剩两条能动。身上火焰忽明忽暗,绿火混着硫磺味飘出来,闻一口就头晕。

  我以为它废了。

  结果它头一抬,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尖牙。

  “呼——!”

  一口毒火喷来,绿焰裹着腥臭气,照脸就盖。我抬剑想挡,可那火太快,根本来不及。

  就在火舌要舔到我眼皮时,丹田“轰”地一烫。

  残碑熔炉自己动了!

  青火暴涨,碑体裂缝张开,一股吸力从体内炸出,硬生生把迎面毒火全扯进炉子里。火流钻进碑缝,被青火一卷,烧了个干净。

  我愣了一瞬。

  这玩意儿居然能自动护主?

  没等我细想,炉火一收,一团金红色的源炁从火中游出,静静悬浮在丹田中央。那团炁温度极高,却很纯净,像太阳熔浆凝成的一滴精华。

  我闭眼内视,发现熔炉深处浮出一枚虚影丹药,表面全是火焰纹路,缓缓旋转。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火毒也能炼。

  以前吞过剑气、废丹、拳劲,现在连妖兽毒火都能转化。这炉子越来越邪门了。

  正想着,地上那妖狐又动了。

  它四脚撑地,摇摇晃晃站起来,肚子塌了一块,显然是内脏被打坏了。但它眼神死死盯着我,嘴里低吼,尾巴残根还在冒烟。

  “你……杀了我族……逃不过……火劫……”

  声音沙哑,像石头磨地。

  我没接话,握紧剑胚,随时准备再砍一刀。

  它喉咙里“咯咯”响两声,忽然张嘴,不是喷火,而是吐出一颗核桃大的红珠。珠子悬在空中,滴溜溜转,散发出恐怖高温。

  我知道这是妖兽的本命火核,拼死一搏才敢拿出来。

  果然,下一秒它爪子一拍地面,整个人带着火核冲来,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我双脚蹬地,迎上去。

  剑走弧线,直劈它脑门。它抬爪格挡,金属碰撞声“当”地炸响。火星四溅中,我左手再出一拳,还是《崩山式》,打它旧伤处。

  “砰!”

  它身子一颤,动作慢了零点一秒。

  就是这一瞬,我剑锋一压,顺着它手臂滑下,直削脖颈。

  剑刃入肉三寸,血飙出来。

  它手一松,火核“啪”地掉地,滚了两圈熄了火。

  身体晃了晃,终于跪倒,脑袋耷拉下去。又过了几秒,彻底不动了。

  我收剑,喘了两口气。

  四周火势慢慢小了,只剩焦土味和烧糊的毛味。风穿过树林,吹得灰烬打着旋。

  我低头看手。

  兽首纹路不痒了,颜色也恢复正常。丹田里那团烈阳源炁安静躺着,暖烘烘的,随时能用。

  刚才那一战,剑出一次,拳轰一记,配合得比预想还顺。以前练古武是为保命,学剑是为了破敌,现在两者真能一起用。

  而且熔炉越来越聪明,不用我下令就能吞火反哺。

  这东西到底还能进化到哪一步?

  我弯腰,把妖狐的断尾捡起来。尾巴上火纹密集,核心位置还有个小漩涡状的印记,应该是它控火的关键。

  收进右边酒囊。

  尸体没动,这种妖兽皮糙肉厚,普通刀都割不开,我不擅长剥皮取材。但火核落地前那一瞬,我看得清楚——里面有一丝极细的金线,不像是天生的。

  像是被人炼过。

  谁会炼妖兽的火核?

  青阳派?

  念头刚起,东南方向传来一声闷响。

  像钟声,又像岩石崩塌。

  我抬头看去,那边山头隐约有烟升起,颜色发紫。

  血刀门的残片还在手里。

  我把它攥紧,塞进怀里。

  正要迈步,丹田忽然一跳。

  那团烈阳源炁自己动了,顺着经脉往下,直奔右臂。

  皮肤瞬间发烫,像是血管里灌了开水。我低头一看,兽首纹路又亮了,这次是从手腕一路烧到肩胛,纹路深处透出红光。

  源炁在往骨头里钻。

  我站着没动。

  这感觉不对,不是我要用它,是它自己在动。

  就像熔炉能自启一样,现在源炁也开始主动淬体了?

  右臂肌肉绷紧,骨头发胀,像是要裂开。痛感一阵阵往上冲,但我咬牙撑住。

  不能倒。

  也不能闭眼。

  我盯着前方林子,视线死死钉在东南方向。

  烟还在升。

  我的手臂开始抖。

  源炁越钻越深,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像是在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