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门内挑衅,剑心初动-《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我拎着黑商从铁梯爬回地面,赵三跟在后面,喘得像条落水狗。通道里已经乱了套,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守卫举着火把围成一圈,火光映在我脸上,照得剑疤发烫。

  我把黑商往地上一扔,骨头砸地的声音让所有人一愣。

  “你们的执事私藏禁物,勾结外人,自己查。”我说完就往后退了一步,手搭在腰间的无锋重剑上。

  没人敢上前扶他。那家伙嘴里还在冒血泡,膝盖歪得不像话,一看就是被人硬生生踹断的。

  “谁干的?”一个穿铠甲的大汉冲出来,手里提着刀。

  “我。”我说。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

  几息之后,哄笑声炸开。

  “哈哈哈,这野修还真敢认!”一个年轻弟子站出来,身材魁梧,背后插着两把短剑,“荒山来的土狗也配进我们断剑门?还敢打伤执事?”

  他旁边几个人跟着起哄。

  “哪来的?捡废铁堆里爬出来的吧?”

  “连本命剑都没开锋,也敢说自己是剑修?”

  “滚出去!别脏了咱们的地!”

  我站着没动,耳朵听着这些话,心里却在感应熔炉的状态。刚才那一战消耗不多,源炁存得足足的,残碑里的青火微微跳动,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狼。

  这些人嘴上狂,其实修为最高的也就炼气九层,连金丹都不是。

  不够看。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丹田深处,残碑熔炉轻轻震动。一道寒意顺着经脉往上窜,直冲头顶。剑心醒了。

  再睁眼时,我已经拔出了半寸剑刃。

  不是为了杀人。

  只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闭嘴。

  一股无形的剑意从我身上散出去。没有声音,没有光影,但整个走廊瞬间变了。

  脚下的石板裂开细纹,头顶的火把猛地一矮,火焰全朝一边倒。檐角挂着的铁铃开始晃,越晃越快,最后“叮”地一声脆响,直接崩断落地。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双剑弟子脸色唰地白了。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喉咙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人掐住脖子。

  其他人更不堪。有人腿软,靠着墙才没跪下去;有人手抖得握不住兵器;还有一个直接把刀掉了,哐当一声砸在自己脚面上,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叫。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

  剑修最怕的不是杀招,而是那种能让你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劈成两半的气势。那是生死间磨出来的锋芒,装不出来。

  我扫视一圈,声音不高:“谁再废话,我不砍人,只砍嘴。”

  说完我就转身走。

  背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还有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走了五六步,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喊:

  “有种去比武场!”

  我停下。

  没回头。

  那人又壮着胆子说一遍:“你要是真有本事,明天辰时去比武场!我们几个一起上!看你能不能活着下来!”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那个说话的弟子。他站得笔直,可手一直在抖。

  我笑了。

  “明天辰时。”我说,“我在那里等你们一起上。”

  然后我就走了。

  没人拦我。

  通道尽头是一片开阔的主院,石砖铺地,四周立着高墙。远处能看到几座练功房和一座圆形擂台,那就是比武场。风从那边吹过来,带着铁锈和汗水的味道。

  我一路走到院子中央,找了个石墩坐下。赵三跟上来,压低声音:“你……真要一个人打他们一群?”

  “不然呢?”我问。

  “他们可是断剑门正式弟子,都有师承,懂合击阵法……”

  “哦。”我打断他,“所以你觉得我会输?”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我拍拍他的肩:“回去吧。你妹妹的安全我记着。明天这事结束前,她不会出事。”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四周渐渐安静下来。

  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

  刚才那些弟子早就散了,肯定有人去找长老告状,也有人去召集同伴。明天辰时的比武,不会那么简单。他们不会让我站着走进擂台。

  不过没关系。

  我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重剑。这把剑没开锋,看起来像个铁疙瘩,但它是我用熔炉一点一点煨出来的源炁剑胚。每一次战斗,每一道废剑意,都被它吃进去,炼成了自己的东西。

  它不响,不代表它不想杀人。

  我抬头看了看天。

  月亮被云遮住一半,像被咬了一口。

  时间还早。

  我盘膝坐正,开始调息。体内五股源炁缓缓轮转,残碑熔炉里的青火安静燃烧。我能感觉到碎片的存在——酒囊里那两块铁片正在发热,彼此呼应。

  它们在等第三块。

  但这不急。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断剑门的人记住一件事:我不是来求资格的。

  我是来定规矩的。

  风又起了。

  吹动我的兽皮袍,猎猎作响。

  远处比武场的旗杆上,一面破旧的旗帜突然撕裂一角,飘了下来,落在擂台边缘。

  我没动。

  只是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指节收紧。

  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刚才打黑商时蹭到的血迹,已经干了,变成深褐色。

  我用力抠了抠,没抠掉。

  也好。

  明天让他们看得清楚点。

  这是第一个开口骂我的人的血。

  第二个、第三个……也会有的。

  我闭上眼,再次内视丹田。

  残碑悬浮,裂缝中的青火跳了一下。

  像是在笑。

  半个时辰过去,院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睁眼。

  三个弟子并排走来,都穿着统一制式长袍,胸前绣着断剑纹。为首那人手里拎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辰时擂”三个字。

  他走到我面前五步远站定,把木牌往地上一插。

  “明日辰时。”他说,“生死不论。”

  我没起身,只点点头。

  他盯着我看几秒,转身就走。

  另外两人临走前还啐了一口,骂了句“野狗”。

  我没理。

  等他们走远,我才站起来,走到那块木牌前。

  低头看了一眼。

  牌子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败者,剥衣逐门。”

  我冷笑一声。

  伸手抓住木牌顶部。

  用力一折。

  “咔。”

  木牌断成两截,横在地上。

  我踩着断口走过,留下一句话:

  “明天我不剥你们的衣服。”

  “我砸你们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