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玉简之秘,需三人破-《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我盯着桌上的玉简,手指在边缘来回摩挲。

  这玩意儿刚才还亮过拳印,显出地图虚影,现在却像块死物。我试了三次用古武劲压,每次劲力一进去就没了声,连个回响都没有。

  熔炉里的青火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吸到了什么能量,是它自己在震。那种震动很怪,不像平时吞废剑渣时的节奏,倒像是……警告。

  我闭眼沉神,把意识沉进丹田。残碑熔炉悬在那儿,裂缝中的青火缓缓转着。可就在那一瞬,火光分成了三缕,各自绕着古碑转了一圈,又合回去。

  我猛地睁眼。

  不是错觉。

  熔炉在告诉我什么。

  “不够。”

  “太少。”

  “要三个。”

  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开始过这几年打过的架、破过的阵、炼过的丹。但凡碰到带禁制的东西,只要超过金丹期留下的,单靠我自己从来没能彻底解开。要么炸开硬闯,要么等熔炉慢慢煨出点线索。

  可这次不一样。

  玉简能显地图,说明它是活的。但它只开一道缝就关了,明显是条件没到。而熔炉刚才的反应,八成是在说——得三个人一起上,还得是三种不同的路子。

  剑修?丹师?器修?

  还是纯劲、灵力、神识?

  我不确定。

  但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名是雷猛。

  云霞城旧市,铁皮棚子底下,这家伙蹲在一堆碎矿石里,手里敲着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嘴里嘟囔:“老子砸矿三十年,就没见过不碎的禁制。”

  当时我觉得他吹牛。

  现在想想,他可能真有两下子。

  而且这人不贪。

  我没见他问我要过丹,也没打听过我的剑法。那天我在他摊子前站了五分钟,他就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这身板,练的是老拳路吧?”

  就这么一句。

  别的人都想从我身上挖东西,只有他看出了师父传的拳经底子。

  我站起来,走到墙角把三个酒囊挨个检查了一遍。装灵液的那个还有大半,丹粉结成块状贴在内壁,碎剑渣沉在最底下,轻轻晃还有点温热。

  我把玉简和黑木匣塞进怀里,紧贴胸口。酒囊重新挂好,无锋重剑背回肩上。

  右肩还在疼,动一下就跟被铁丝绞似的。但我没管它。

  有些事不能拖。

  昨夜生死台一战,厉九输了,但他最后那句话一直在耳边:“你查这些东西……迟早会碰上不该碰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怒意,反倒像提醒。

  我不信他会好心。

  但他既然提了,那就说明这条路确实有人不想让人走。

  越这样,我越得走下去。

  师父五岁捡我上山,教拳、喂兽血、断我小指试剑心,临死前只留下一本破旧拳经,说:“古墟不开,天地必乱。”

  我一直不懂什么意思。

  直到拿到这块玉简,看到地图上那个写着“古墟”的山洞标记。

  酒囊里的碎剑渣又烫了一下。

  不是错觉。它们每次靠近残碑相关的东西都会发热。上次在北域剑墟是这样,现在也是。

  这玉简绝对跟师父有关。

  搞不好,就是他当年留下的钥匙之一。

  我走到门边,手搭上门栓,顿了一下。

  以前打架,都是我一个人上。赢了是我扛下来的,输了也是我自己爬起来。没人帮,也不需要帮。

  可这一次,熔炉明确告诉我——单人不行。

  我得找人合作。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是规则本身就不允许独行。

  我想起雷猛那张黑脸,铜皮一样的皮肤,背后那个比他人还大的工具包,里面叮当响的三百六十种材料。

  如果他真能破禁制,那这一趟就得去。

  要是他不肯?

  我也不是没准备。

  我摸了摸腰间的酒囊。丹粉里混了三粒爆灵丸,捏碎就能瞬间拉高修为半个境界。虽然伤身,但够撑十息。

  真翻脸,我也能抢时间。

  但我不想动手。

  这个人,是我这几年唯一觉得“顺眼”的器修。

  我拉开门。

  外头天还没亮,院子里静得很。断剑门弟子经过昨夜那一战,今早没人敢来烦我。

  风从山口吹进来,带着点焦味。

  我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桌子。油灯快灭了,灯芯歪着,只剩一点红光。

  就是在这张桌上,玉简裂开,地图飞散。

  现在它又合上了,像个普通石片。

  可我知道它不简单。

  我关门,落锁。

  脚刚迈出门槛,熔炉里的青火又跳了一下。

  这次不是三缕火光,是一道裂纹在古碑表面一闪而过。

  我停下脚步。

  那裂纹……形状像“人”字。

  三个人?

  还是“三人成众”的意思?

  我皱眉,再细看时,裂纹已经消失。

  青火恢复平静。

  我站在门口,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路线。

  去云霞城,走官道最快,两天到。抄山林近路的话,一天半。但那边最近有妖兽出没,守路费涨价了三倍。

  我还是决定走林子。

  省时间。

  我迈步往前走,肩上的伤扯得肌肉发紧。

  走到院中,我停下,回头望了一眼偏院牌匾。

  “东峰第七舍”。

  住进来才三天,打了一场生死战,拿了一块玉简,现在要出门找人破禁。

  一切发生得太快。

  但我清楚,这才刚开始。

  我转身大步走向山门。

  天边刚露出一点灰白。

  山门前值守的弟子看见我,手立刻按在刀柄上,但没说话。

  我走过他们面前,一人低着头,另一人偷偷抬眼看我,发现我在看他,马上低头。

  没人拦我。

  我走出断剑门主峰范围,踏上通往山下的石阶。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都踩得实。

  身后宗门越来越远。

  我右手握了握背后的无锋重剑。

  剑柄上有几道新划痕,是昨夜战斗时留下的。

  我把它扶正。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会比生死台轻松。

  但我得去。

  雷猛。

  云霞城。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