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获取传承,实力提升-《残碑熔炉:我靠三修无敌了》

  水脉上的血丝凝成符文,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师父拳经首页的纹路,小时候他亲手刻在我背上的。每晚练功前都要默写三遍,错一笔就得重来。这玩意儿不可能有假。

  我心里一沉,又一热。

  原来不是巧合。这座古墟,这条阵法,这套《九锻通神诀》,全都是从我们那一脉传出去的。师父没说谎,他说祖上是守门人,镇着这口通往地底火脉的裂缝。可后来被人夺了传承,满门遭屠,只剩他逃出来,在荒山捡了个快冻死的野崽子——就是我。

  剑胚还在手里,熔炉里的青火跳了一下。

  我知道该干什么了。

  没多废话,我把剑胚往祭坛中央一插,源炁顺着经脉冲进去。丹田里的残碑熔炉立刻响应,青火从裂缝里喷出,直接煨向地上那道血符。

  嗤——

  符文烧了起来,不是黑烟,是金光。一道细线般的光柱从地面升起,直贯我天灵盖。脑袋像被铁锤砸开,疼得眼前发白,但我不躲。

  这是我家的东西,老子拿回来天经地义!

  雷猛在旁边吼了一声:“你干啥?!”

  我没理他,咬牙撑住。识海里炸开一幅画面:一个披兽皮的老头站在高台,身后是三座塔,分别刻着“剑”“炉”“器”。他抬手打出一套拳,每一招都带着轰鸣声,地面裂开,岩浆翻涌。

  这不是拳经。

  这是源头。

  真正的《九锻通神诀》根本不是什么秘籍,而是一段烙印在血脉里的记忆。师父教我的只是残本,用来保命、打基础。真正的全篇,藏在这座古墟核心,等持炉者归来。

  熔炉青火越烧越旺,把那道金线炼得更纯。我感觉全身筋骨开始发烫,像是有人拿铁水往骨头缝里灌。痛,但爽。每一分痛都在告诉我——你在变强,你正在接回家族的东西。

  眼角余光瞥见雷猛动了。

  他盯着火脉那边,突然把手按在地上。掌心涌出一股赤红流光,和火脉里的波动对上了频率。他牙齿咬得咯咯响,背后工具包猛地浮起,三十六件材料自动排列成环,悬在他头顶转圈。

  “操……原来这火劲……是我爹当年留下的烙印!”他低吼,“这地方……是我们雷家失传的器宗祖地!”

  他也明白了。

  不止是我,这里也在等他。

  神秘人没说话,但她双掌已经结印,贴在水脉裂缝上。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掌心冰印裂开,变成一道深蓝螺旋纹。她身体一震,嘴角溢血,却没退。

  “我娘……原来是南海阵师一族的后人……”她声音发颤,“这套控水法阵……是她们最后传出去的……”

  三人全通了。

  不是谁安排的,也不是凑巧。这座古墟选中我们,是因为我们身上流着对应血脉。剑修、器修、阵修,三脉归一,才能打开终章。

  祭坛嗡鸣,四根石柱金纹暴涨,中间那本《九锻通神诀·终章》缓缓升起。书页自动翻开,没有字,只有一片流动的光。

  那是传承本身。

  要接,就得用命去扛。

  我第一个冲上去,把手按在书上。

  轰!

  整条手臂像是被撕开,源炁倒流,熔炉疯狂抽取我体内一切能量。但我没松手。反而加大输出,让青火逆冲进书页。那团光开始震动,慢慢渗入我皮肤。

  筋骨重塑,五脏共鸣。

  我能感觉到,古武真劲正顺着经脉钻进来,和残碑熔炉里的源炁搅在一起。以前这两股力量是分开的,现在却被某种规则强行融合。每一次碰撞,都让我修为往上蹿一截。

  金丹中期……后期……快要碰元婴门槛了。

  雷猛也扑了上来,一拳砸在书角。他全身肌肉鼓胀,青铜色一路爬到脸上。那些悬浮的材料突然炸开,又重组,形成一个微型控器阵,贴在他背上。他仰头大叫,声音像铁锤敲钟。

  神秘人最后一个出手,双手插入光流。她整个人被蓝光包裹,头发飘起,掌心螺旋纹旋转加速。我能看见她体内灵力在提纯,杂质一点点被挤出体外,化作黑血从七窍流出。

  三股力量汇入传承之书,书页合拢,再睁开时,已变成一块玉简,落在我掌心。

  里面全是东西。

  《九锻通神诀》全篇,分九层,每锻一次,肉身强度翻倍。配套还有三套绝学:碎星拳、断浪掌、爆炁步。最狠的是最后一式——焚身引,以自身精血为引,点燃熔炉青火,瞬间暴涨三倍战力,代价是三年寿元。

  值。

  太值了。

  我盘膝坐下,立刻运转新口诀。熔炉青火自动调整节奏,配合古武劲道,一遍遍冲刷经脉。以前有些堵的地方,现在像被犁过一样通畅。

  雷猛瘫在地上喘粗气,但脸上是笑:“老子……终于摸到四品门槛了……这身骨头,以后能扛住九阳炉爆……”

  神秘人擦掉鼻血,抬头看我:“你变了。”

  我睁眼:“怎么说?”

  “气息压着,但比之前危险十倍。”她说,“你现在像一把收在鞘里的刀,谁拔谁死。”

  我没吭声。

  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左眉骨那道疤开始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醒。师父临死前说过一句话:“等你的疤亮了,就能见祖坟了。”

  难道……

  我甩甩头,站起身。

  雷猛也爬起来,背后那圈材料稳稳悬浮。神秘人掌心纹路发蓝光,走路都不带影子了。

  “接下来咋办?”雷猛问。

  “出去。”我说,“玄铁门不会一直等在外面,但他们肯定没走远。”

  “你还惦记他们?”神秘人挑眉。

  “不是惦记。”我拍了拍腰间酒囊,“老子救人顺手救到底。他们逼你交源心矿的时候,我就看不惯了。”

  雷猛咧嘴:“行啊,现在咱三个都能打十个,正好活动筋骨。”

  神秘人沉默两秒,点头:“我也该回断剑门一趟。有些账,该清了。”

  我们三人并排站着,没人多说话。

  但气氛不一样了。

  以前是临时搭伙,现在是真正绑在一起了。生死试炼过,传承共享过,命都交给对方扛过一回。

  这种关系,比结拜还硬。

  我最后看了一眼祭坛。

  那块血符已经消失,地面平整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但我知道,它留下了。

  在我的骨头里,在雷猛的锤子里,在神秘人的掌心里。

  转身准备走。

  脚步刚动,熔炉突然一颤。

  不对劲。

  我停住,闭眼内视。源炁循环正常,古武劲道也稳。可熔炉深处,那块半透明古碑的裂缝里,青火颜色变了。

  由青转金。

  一丝极细的金线缠在火苗上,像被什么东西污染了。

  我心头一紧。

  这火从来不出问题。它是九转逆脉丹和残剑碑一起炼出来的,纯净得连毒都能烧化。现在居然出现异种能量?

  低头看向玉简。

  上面明明写着:“三脉归一,万障皆清。”

  可为什么……熔炉会变质?

  雷猛喊我:“陈哥,走不走?”

  我攥紧玉简,把话咽了回去。

  先出去再说。

  有些事,不能在这讲。

  我们沿着原路往回走,通道安静得过分。机关兽没了,雾气散了,连空气都干净了。

  走到断魂桥前,石碑又浮现几个字:“持炉者,已渡。”

  桥面石头还在,刻着我们的名字。我踩上去,第一块砖发出闷响。

  第二步,桥下传来抓挠声。

  第三步,声音没了。

  我回头看了眼雷猛和神秘人。

  他们都摇头,表示没听见。

  第四步。

  桥下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