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忘了,你不怕死!-《离婚后二爷逼着我复婚》

  意识尚未完全清醒,一阵沉重无力的感觉便包裹了全身,手臂上残留着刺痛。

  叶淮南记得这是他们第三次给自己注射药物了。

  在再次陷入沉睡前的最后意识里,他听到有人说,“饿死了,去吃东西。”

  另一人说,“还剩些酒,喝点,说不定是最后一顿饭了,要吃好!”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耳边只听见一声汽车的鸣笛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传来丝丝痒意。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漫过他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细碎的阴影。

  他的睫毛轻颤,缓缓地睁开眼睛,强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

  叶淮南闭上眼睛,偏过头缓了好久,才看清房间里的陈设。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很破旧的房间,根据阳光照射的角度,应该是在三楼。

  他想起来殷疏白带他来这里说的话。

  “委屈你了,我马上带你离开!”

  艹!

  这孙子!

  自己教的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人呢?

  叶淮南低头发现自己的脚踝被绑在床架上动不了,手腕被铐着。

  按理说,自己不应该清醒的,因为殷疏白让人按时按点给自己注射药物,等药效一过,就会有人来。

  他想起来上一次昏迷前听到的对话。

  应该是他们喝醉了,还没醒吧。

  这是个好机会,该怎么脱险呢!

  叶淮南环顾四周,能碰到的距离有限,这里很破旧,床头柜紧贴着床,他只能够到床头柜。

  可惜的是床头柜上只有一个纸杯,要是玻璃杯就好了。

  想到这里,破旧的房门门锁突然转动,进来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

  很巧,叶淮南见过,是在槿湖畔疗养院地下室见到的刀疤男,他手里用白色瓷盘端着一份煎饼果子。

  “呦,醒了?”刀疤男戏谑道:“真巧,又见面了!”

  叶淮南淡淡扫了他一眼,“是巧合吗?不是殷疏白‘请’我来的吗?”

  刀疤男俯下身,阴恻恻地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这么坦然自若,是真不怕死吗?”

  叶淮南挑衅道,“你敢动我吗?”

  他的视线落到刀疤男手里的食物上,嗤笑一声,“你连让我饿着都不敢,别的更不敢了吧。”

  刀疤男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去,重重地把手里的瓷盘放在床头柜上,“你说的对,但是你也别想离开这里,就算再怎么伶牙俐齿,也改变不了你是阶下囚的事实。”

  叶淮南像是赞同他的说法,“这倒也是。”

  “吃了!”刀疤男直接用手抓起瓷盘中的煎饼果子举到他面前。

  叶淮南白了他一眼,缓缓将头偏到另一侧,“直接用手抓啊,太不讲卫生了吧?你上厕所洗手了吗?”

  “..... ”刀疤男咬牙切齿:“都这个时候了,你t还挑上了!”

  叶淮南嫌弃地瞥了一眼,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我什么身份啊,你不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从小锦衣玉食,这种穷人才吃的东西怎么配得上我!我要龙虾、火锅、大鱼大肉!”

  “不吃拉倒!”刀疤男一把煎饼果子撂在盘子里,“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饿极了,可别来求我!”

  “那就让我饿死吧!”叶淮南丝毫不惧,反而嚣张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殷疏白会不会放过你!毕竟他抓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刀疤男额角青筋暴起,他真想掐死叶淮南,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却停下了。

  因为叶淮南说的对,他不敢。

  他强压怒火,端起盘子递到叶淮南面前,“好啊,你自己吃。”

  叶淮南看了看他,视线在刀疤男和自己被铐着的手腕上来回扫视,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刀疤男叉着腰,态度坚决,“不可能。”

  叶淮南抬了抬被铐着的双手,扬起下巴,语气嚣张至极,“那我怎么吃?你给我示范一下,你能吃到,我算你厉害!”

  有时候,在男人之间“算你厉害这句话”,可以是最高嘉奖,也可以是极致的挑衅。

  刀疤男冷眼看着他,后槽牙磨得“吱吱”响。

  最后,他妥协了,上前解开左手手铐和脚铐,然后端着瓷盘递到他面前。

  药效已经代谢得差不多了,但是叶淮南仍在刀疤男面前装出一副身体不受控制,几次想要坐直却虚弱无力的模样。

  随即,他眉头一拧,不耐烦道:“你t眼瞎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扶一下不会啊!”

  刀疤男眼神凶得像要杀人,额角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足足过了五秒,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粗重的喘息,猛地弯腰,粗暴地拽着叶淮南手铐链子,将他一把拎起,重重地甩在床头靠背上。

  “嘶!”叶淮南吃痛皱眉,骂道,“你不能轻点吗!”

  “快吃!”刀疤男的耐心告罄,端着盘子举到他嘴边,恨不得直接怼到胃里去。

  煎饼果子的香味混杂着一股明显的酸馊味直冲鼻腔。

  叶淮南厌恶地别开脸:“昨晚上你们吃剩下的吧,都坏了!我不吃!我要喝稀饭,鸡蛋,小笼包!”

  “你t要求是不是太多了!”刀疤男彻底爆发,直接把盘子扔在床头柜上,一把揪住叶淮南的衣领,猩红着双眼,低吼道,“真当老子是来伺候你的!你再啰嗦一句试试!”

  叶淮南充耳不闻,当着他的面缓慢的挪着身体重新躺了回去。

  意思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了。

  刀疤男死死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抓起叶淮南的左手重新铐了回去。

  “行。”他指着叶淮南点了点手指,“我忘了,你小子硬气,被枪指着脑袋都面不改色,你最好一直这么硬气。”

  说完,他转身摔门离去。

  叶淮南静静地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缓缓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