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此子断不可留-《快穿:硬核授课,教的太子都篡位》

  赵桓走进来时,就看到大殿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众人。

  朝赵楷一问,赵桓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放了就是。”

  赵枢嘴欠的接上,“若是他回来报仇该如何?”

  赵桓一怔,“那杀了。”

  “若是有人借此污蔑你声名又该如何?”

  赵楷揉了揉眉心,接道。

  赵桓也开始纠结。

  赵构叹息一声,看,不是我一个人纠结吧。

  赵佶身后跟着蔡京和童贯,从后殿走了出来。

  “官家驾到。”

  众人暂停了争论,躬身行礼,

  “拜见官家。”

  “拜见父皇。”

  赵佶坐在龙椅上,摆了摆手,“免礼。”

  “谢官家。”

  赵佶嘴角带着笑意,“朕在后殿,听到众卿家争论的十分精彩啊。”

  赵桓率先起身,“父皇,感觉怎么选都不稳妥。”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是啊。”

  “我觉得还是杀了好,永除后患。”

  “哼,武夫就是只知打打杀杀。”

  一个武将面色涨红,“那你说怎么办?”

  看着众人又要吵起来,赵佶连忙说道,“不如问问临渊的意思。”

  众人顺着赵佶的视线看向殿门外,一个太监正领着谢珩走了进来。

  一踏进殿门,就吸引了众人视线。

  谢珩脚步一顿,面不改色的走到大殿中央。

  “官家,臣在路上马车车轮断裂,故来迟了,请官家恕罪。”

  赵佶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此事事小,现在有一难题,诸卿和朕都想知道答案。”

  听了题目后,谢珩无语的看了一眼赵构。

  赵构心虚的低头,不敢看谢珩的眼睛。

  谢珩轻笑一声,“官家,此事简单。”

  “臣会先问他,你那个忠心的母亲把真正的少爷藏在哪?”

  全场人都安静一瞬。

  “对啊,要是此人是假少爷呢?”

  “老夫还从未往这个方面想过。”

  赵枢切了一声,“要是他是真的呢?”

  谢珩压住嘴角的笑意,“那臣会说,让我猜猜,藏起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

  赵枢咽了一口口水,他仿佛能感觉到那个小孩惊骇的心理。

  赵佶眼中也是诧异了一瞬。

  谢珩弯腰一礼,“其实臣还有法子。

  给他一颗糖和一把刀,让他选。”

  赵枢嘴欠道,“选刀呢?”

  “证明他有杀心,此子断不可留。”

  赵楷接道,“那要是选糖呢?”

  “证明此子城府极深,此子断不可留。”

  赵构举手,“先生,要是都选呢?”

  “证明他贪欲不浅,此子断不可留。”

  蔡京眼角一动,“若是他都不选呢?”

  谢珩冷笑一声,“证明他一身反骨,此子断不可留。”

  此言一出,全场落针可闻。

  好啊,感情这孩子今天是活不了是吧。

  赵佶哈哈大笑起来,“妙,妙啊。”

  蔡京眼神闪过一丝忌惮,此人断不可留。

  赵构深呼吸两口,心中震惊。

  这比看话本还精彩啊。

  此时,谢珩还没停下,“当然,也可以装作不知,然后暗中跟在后面,看看他投奔谁家,一并除之。”

  说这话时,谢珩眼神看了一眼蔡京。

  赵构心中直呼学到了。

  众人眼神奇怪的看着谢珩,谢学士怎么感觉怪怪的,怪可怕的。

  白时中端着酒杯的手一哆嗦,谢珩该不会知道那天丰乐楼的谋划吧,前些天他的人探查到孙三四不见了踪影。

  白时中强装镇定的喝了口酒,罪魁祸首是蔡相公啊,不要算在老夫身上啊。

  朝中一些人还是很欣赏谢珩的,在他们看来,谢珩只是就事论事。

  宴会结束,众人兴致盎然的往宫外走。

  几个武将凑在一起,“精彩,真是精彩。”

  “若是写成话本,定能风靡汴京。”

  “我要回去给我娘子讲讲,她可爱听这些了。”

  文臣那边就揣测过多了,围着蔡京旁的一大圈人都在议论谢珩。

  “谢珩此人难以捉摸,蔡相公还是早日处理了此人为妙。”

  “对,此子断不可留。”

  赵构跟着谢珩上了马车,“先生,我错了。”

  “说了就说了,没什么。”

  赵构哦了一声。

  不过几天,这段话便传遍汴京,百姓也开始争论起来。

  还真有人按照这段话写了一个话本,赚的盆满钵满。

  谢珩看着走神的赵构,教鞭敲了敲桌面,“认真听,再有下次,课业加一倍。”

  赵构立即精神起来。

  很快院前的芙蓉树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从窗户看出去,显得格外荒凉。

  一脸认真的查着资料的赵构长叹一声。

  为什么先生多让我看看历朝太子的生平呢?

  还有新加的帝王本纪,这些东西不是应该太子学的吗?

  等等,赵构眼神渐渐瞪大,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不是吧,难道先生想让我当,当太子。

  琳琅满目的课程,尤其是这制衡和用人之法。

  大哥是嫡长子,地位稳固,先生,先生不会是想带着他谋反吧。

  谋反两个字一出,赵构不可避免的心颤一下,随即狠狠摇了摇脑袋,把这两个字牢牢压在心底。

  这一个月,先生带他去乡下看土地,看农人,看百姓。

  带着他去城墙,看开封府里的芸芸众生。

  还带他去了慈幼院,替那里的孩子开蒙,去先生在城外的工厂,看那里残缺的退伍士兵。

  现在他还记得先生的话,“收起你眼里的怜悯,他们不需要。”

  那天回来之后,他怔愣了许久。

  他感觉之前那个得过且过的赵构在逐渐远去。

  他开始变的沉默,练箭也更加认真。

  浑身气势也凌厉起来,他感觉心中烧着一团火,迟早有一天,这团火会烧起来,把他整个人都点着。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但他不想回到之前的样子。

  张恒之悄悄的后退两步,擦了擦额头的汗,王爷气场愈发威严了。

  那个贪污的管家被王爷盯着,就吓得屁滚尿流,把什么都交代了。

  害的他调查到的东西没有了用武之地。

  “恒之,恒之。”

  张恒之一个激灵,“王爷,小的在。”

  赵构敲了敲桌面,“研墨。”

  “是。”

  张恒之松了口气,王爷真是和谢学士越来越像了,一样的内敛,一样的藏剑于胸。

  空荡的书房里只剩下墨条滑过砚台的摩擦声和时不时的翻书声。

  今夜,书房的烛火一样燃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