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过敏事件,反向操作获信任-《我的女帝签到生涯》

  假山底部的暗格缓缓合上,那只手连同熄灭的灯笼一起消失在石缝里。我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嘀咕这地方怎么老有人偷偷摸摸搞地下交通。

  “走。”我说,“再不进宫,早朝都散了。”

  阿尔法紧跟在我身后,外壳上的划痕还没来得及修复,但不影响行动。贝塔缩成一团趴在我肩头,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一下,像是在监听什么。

  刚翻过西墙,宫人就迎了上来,脸色发白:“林姑娘,快!太师晕倒在殿上,御医束手无策,陛下命您即刻入见!”

  我脚步一顿:“他吃了啥?”

  “说是新配的补气养元丹……从老字号‘济安堂’取的方子。”

  我眼皮一跳。那家铺子前两天刚被我警告过别往药里掺花粉类药材——某些人对这些东西敏感得像碰了毒蛇。

  “走快点。”我拎起裙角往前赶,“顺便让人把我的急救箱从偏殿拿来,要带红字标签的那个。”

  皇宫大殿内已乱作一团。太师周谨严躺在地上,脸色青紫,嘴角有呕吐物残留,呼吸急促而浅。几位御医围着他转圈,有的掐人中,有的拿银针扎手指,还有一个正准备灌药。

  “住手!”我冲进去一把打掉那碗汤药,“谁让你们喂东西的?他这是过敏性休克,再灌一口他就真过去了!”

  满殿哗然。

  一位老臣怒道:“竖子安敢如此无礼!太师乃国之柱石,岂容你随意呵斥?”

  我懒得理他,单膝跪地检查周谨严的脉搏和瞳孔,又翻开他袖口,果然看到几点黄色粉末。

  “果然是金盏菊粉。”我抬头看向萧临渊,“陛下,这位大人之前是否接触过花草类香囊或熏香?”

  萧临渊端坐高位,神色未动,只淡淡道:“三日前曾赐其一盒牡丹香饼,说是助眠。”

  “那就对了。”我把急救箱打开,取出肾上腺素自动注射笔,“他对这类植物蛋白严重过敏,误服含花粉成分的补药,引发全身反应。现在必须立刻用药,否则五分钟内就会窒息。”

  没人说话。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拿着个铁皮盒子,里面掏出一支怪模怪样的短管,说能救人?

  我冷笑一声,当着所有人面拉下自己衣袖,把注射笔贴在手臂皮肤上。

  “咔”一声轻响,针头弹出又收回。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测试剂量。”我面不改色,“要是我想害人,刚才直接扎他脖子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先扎自己?”

  萧临渊目光微闪。

  我趁机转向昏迷的太师,掀开他外袍,在大腿外侧快速按下注射笔。

  又是“咔”的一声。

  三秒后,他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些,嘴唇颜色也开始恢复。

  “好了。”我收起笔,擦掉汗,“接下来让他平躺,抬高双腿,保持呼吸道畅通。二十分钟内别给任何口服药。等醒了再说。”

  足足过了七分钟,周谨严才悠悠转醒。睁眼第一句就是:“谁……谁把我衣服弄脏了?”

  我差点笑出声。

  “您吐了。”我说,“而且差点死了。”

  他愣住,旁边太医连忙解释经过。当他听说是我用“妖器”救了他,眼神复杂得像看见会走路的石头。

  萧临渊这时开口:“林氏此举,可有依据?”

  “当然。”我打开急救箱侧面的小屏,调出一段动画,“这是人体免疫系统误判外来物质为敌人的反应过程。就像守城士兵看谁都像刺客,结果把自家粮草也烧了。我们刚才用的药,就是下令让士兵冷静下来的令牌。”

  满殿寂静。

  有人小声嘀咕:“竟还能这样讲……”

  我瞥见萧临渊指尖轻轻敲了敲扶手。

  机会来了。

  我合上箱子,正色道:“过敏可防可控,但每个人体质不同,需要长期监测才能预警。若陛下愿意体验现代医学监护手段,或许能提前发现隐患,避免意外发生。”

  话音落下,殿内空气仿佛凝固。

  女子近身帝王?还是在耳朵那种地方装什么“监控器”?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明天就有言官撞柱死谏。

  可萧临渊只是静静看着我,忽然抬手,解开发冠一侧玉扣,黑发垂落肩头。

  “既言科学,朕便试你一回。”

  我愣了下,随即点头,从箱中取出一枚比指甲盖还小的贴片,消毒棉擦过她耳后皮肤。

  “这个会持续采集心跳、血压、体温数据,不会疼痛,也不影响日常。唯一副作用是洗澡时得摘下来,不然会短路。”

  她没回应,只微微侧头配合。

  我轻轻贴上,贝塔远程接入信号,阿尔法同步分析模块启动。眼前浮现出一行实时数据:

  【目标:萧临渊】

  【心率:84bpm(较基准值 12%)】

  【血压:132\/86mmhg】

  【体表温度:36.7c】

  “陛下目前心跳略快。”我念出来,“可能是紧张所致。”

  她终于抬眼看我,眸光如刃。

  “你说对了。”

  我没退,反而笑了笑:“要不要猜猜您刚才最担心的是什么?”

  “担心你借机做手脚。”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但现在看来,你若要害我,方才就不必当众自针。”

  “聪明。”我收起工具,“不过我也不是善男信女,您放心,我记录的数据只我自己看得懂。除非您哪天突然昏倒,不然绝不会主动上报。”

  她说不出话似的顿了顿,最终只吐出两个字:“留用。”

  退朝后,我被安排在偏殿暂歇。

  窗外阳光正好,但我没心思看。贝塔蹲在桌上,尾巴轻轻摆动。

  “主人,皇帝的心跳到现在都没恢复正常哦。”

  “废话,谁被人往耳朵上贴个玩意儿还能心如止水?”

  阿尔法默默递来一份加密日志:“已建立独立通信信道,监控数据每三十秒刷新一次,本地存储与远程备份双线运行。”

  我点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眼。

  这才多久,我就从差点被活埋的密室逃出来,又一头扎进朝堂风暴眼,顺手还给女帝脑门边装了个窃听器。

  命运有时候比段子还离谱。

  可就在这时,贝塔忽然压低声音:“主人,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啥?”

  “刚才太师昏迷前,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我没拍清楚,但上面好像写着‘秋猎’两个字。”

  我猛地睁开眼。

  “你说什么?”

  它正要回答,门外传来脚步声。

  福安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茶,脸上看不出情绪。

  “林姑娘辛苦了。”他走进来,把茶放下,“陛下吩咐,让您好好休息,明日继续入宫问诊。”

  我盯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

  他是不是也看到了那张纸条?

  茶面上一圈涟漪轻轻晃动,映着窗外的日光,碎成一片金斑。

  我伸手去拿杯子,指尖刚触到瓷壁——

  外面传来一声尖利的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