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端木渊-《穿越后我被祖师爷掰弯了》

  他原本的紧张忽然散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咋滴?你吃醋啊?”

  他本以为端木熙会否认,会冷着脸斥责他胡言乱语。

  然而,端木熙只是沉默了一瞬,随即用无比认真的语气,清晰地回答:“嗯,我吃醋。”

  东方毓:“……”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都懵了。

  他就这么干脆利落、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我就开个玩笑……” 东方毓试图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些,再次试图从床上起来,逃离这突然变得极度暧昧和尴尬的气氛。

  可端木熙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双手迅速出击,精准地抓住了东方毓的手腕,然后不容反抗地将他的双臂压回了身体两侧的床铺上,整个人笼罩在上方。

  “你……你长得如此大方的人,怎么……怎么这般小气?” 东方毓被他禁锢着,又急又羞,口不择言地喊道。

  端木熙:“……”

  端木熙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之前骂他是“糟老头子”,现在又夸他“长得大方”?这小混蛋的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到底是该气还是该笑?这种时候,是讨论他长相是否“大方”的时候吗?

  被这毫无逻辑的指控弄得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东方毓看着他这副吃瘪又无奈的样子,莫名觉得……挺好玩的。

  那点紧张和羞窘反而散了些许。他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落寞。

  “瑶瑶是我的堂妹。昨日中秋,团圆之夜,我有些想她了……不知道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真实的难过与思念。

  端木熙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骤然收缩。

  他竟然是在跟一个已然离世的亲人争风吃醋?甚至还为此折腾了他一夜?

  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哪里配得上他说的“大方”二字?一股强烈的懊悔与自责涌上心头。

  他立刻松开了钳制着东方毓的手,动作甚至带上了几分仓促,缓缓从床沿站起身,微微偏过头,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疚:“抱歉……我不知是这种情况。”

  东方毓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肯定是理解错了,把“另一个世界”当成了阴阳永隔。

  不过他也没打算解释,毕竟穿越这种事,说出来比误会更匪夷所思。

  寝殿内那微妙而尴尬的沉默尚未被打破,便被门外侍卫恭敬的禀报声打断:“王爷,府中老爷派人传话,请您即刻回主府一趟,有要事相商。”

  端木熙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心知定是宫中昨夜之事已然传开。

  他看了一眼床上仍带着宿醉疲态的东方毓,低声道:“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转身离去。

  端木王府,与东方毓之前所见简朴内敛的熙王府截然不同。

  府邸坐落在皇城最显赫的位置,朱漆大门高阔,门前两尊巨大的石狮威严肃穆。

  门楣上悬挂着先帝亲笔御赐的“镇国柱石”金匾,无一不彰显着其超然的地位与深不可测的底蕴。

  府内庭院深远,楼阁巍峨,守卫森严,往来仆从皆步履无声,规矩森严,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感。

  正堂之内,家主端木渊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年约五旬,面容与端木熙有几分相似,却更为刚毅冷硬,久居上位的威严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整个空间。

  他并未穿着朝服,只一身玄色常服,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紫檀木椅的扶手,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气场沉凝,显然已等待多时,且心情极为不悦。

  端木熙刚踏入正堂门槛,甚至未来得及依照礼数向父亲行礼问安,一道凌厉的掌风便已扑面而来!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甩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偏过头去,覆眼的丝带也歪斜了几分。

  端木渊看着自己这个最引以为傲,却也最脱离掌控的儿子,胸中怒火翻腾。

  端木熙是他所有子嗣中能力,实力心智最为出色的一个,正因如此,他也最难驾驭。

  “逆子!” 端木渊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气。

  “外面如今传得沸沸扬扬,说你与那东方家的世子关系暧昧,甚至为了他当众与欧阳明净对峙!你告诉为父,这究竟是不是真的?你可知那东方毓与欧阳明净的婚约,乃是先帝御笔亲赐!岂容你肆意妄为,横加插手?”

  面对父亲的盛怒与质问,端木熙缓缓转回头,抬手慢条斯理地将歪斜的丝带重新扶正,遮住那双可能泄露情绪的紫眸。

  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一巴掌不是打在他脸上。

  “不过是一桩婚约而已。”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笃定,“毁了,便是了。”

  “你……”

  端木渊被他这轻描淡写却狂妄至极的话气得再次举起了右手,然而,手掌悬在半空,却迟迟没有落下。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只要是他认定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

  他强压下怒火,试图以利害关系说服他:“熙儿,你糊涂!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乃是皇城根基,维系着朝堂平衡,更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你为了一个东方毓与欧阳家公然为敌,皇上岂会坐视不管?你这是在破坏家族之间的默契,挑战皇权的底线!”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沉重,抛出了最核心的担忧:“而且……你别忘了你自身的命格。你这般去招惹他,岂不是害人害己吗?”

  提及命格,端木熙周身的气息似乎有瞬间的凝滞,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他微微抬头,即使丝带覆眼,也准确“望”向父亲的方向,反问道:

  “父亲又怎知,他东方毓就不是那个能对抗我命格之人?”

  这句话,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让端木渊猛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