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他眼神涣散，痛苦地呻吟着，看到我，瞳孔一缩，充满了恐惧。
“谁派你们来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来，上帝或许会宽恕你的灵魂，如果不说……”我顿了顿，加重语气，“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听到“地狱”两个字，他更加惊恐，对死后世界的畏惧压倒了一切。
他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嘶声道：“是…是国王……陛下的命令……”
国王？我愣了一下。
这个国家的老国王早就死了，现在哪来的国王？难道是王子自封了？
不能吧，这才一天的时间。
我：“哪个国王？说清楚！”
“伯…伯伦国王……”士兵的气息越来越弱，“德西…德西王子的弟弟……是他…是他派我们来的……说这里出现了恶魔的信徒……”
伯伦国王？德西王子的弟弟？
不是说王子是被亲弟弟背叛，又因为白雪公主才不得不来到这里的吗？
看来，还有隐情。
士兵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头一歪，没了声息。
我站起身，现在没时间深究，必须立刻找到艾琳她们，赶回王宫。
火势在树林中蔓延，浓烟滚滚，天色漆黑，我根本辨不清方向。
就在我考虑要不直接变身的时候，旁边传来窸窣声，一个黑东西一下从阴影中蹿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随即我认出这好像是那群狼中的一员。
它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朝一个方向偏了偏头：“跟上。”
自从它们在我们被攻击的时候，提前示警，我相信它们没有恶意，因此没有犹豫，立刻跟上它的脚步。
在它的带领下，我在漆黑的林间穿梭，避开了火势蔓延的区域。
走了大约半小时，听到了溪流声和压抑的哭泣声。
绕过一片灌木，看到艾琳四人正挤在溪边，玛尔塔在低声啜泣，布伦达和罗丝脸色苍白地靠在一起，艾琳则警惕地握着匕首观察四周。
看到我出现，她们又惊又喜。
艾琳快步上前：“主教大人！您没事太好了！”
我快速扫过她们，看起来没有受伤：“嗯，不过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立刻返回王宫。”
罗丝看向漆黑的四周：“现在？夜里山路太难走了，而且可能还有追兵……”
我：“正因为有追兵，才必须立刻走，他们已经动了杀心，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我转向带路的狼：“米切尔呢？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孩子。”
狼低嗥一声，示意我们跟上。
这次它带着我们沿着溪流向下游走了一段，来到一处隐蔽的岩壁下。
米切尔靠着一匹狼睡着了，头狼蹲坐在一旁。
看到我们，被米切尔枕着的那匹狼动了动，米切尔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见到我，开心地叫道：“程十安，你来接我了？”
我摇摇头：“还得等等，我要回去让人送羊过来，现在过来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米切尔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好吧。”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那些尸体我已经找到了，你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我保证会尽快来接你。”
米切尔点点头，出乎意料地没有闹脾气，小声说：“好吧，你不用担心我，这些狼对我很好。”
“你给的苹果还有好几个，够我吃了。”
“还有，你记得一定要来接我！”
我郑重地说：“我保证！”
接着我看向头狼：“临走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头狼看着我：“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这么憎恨人类，是因为那七个矮人吗？”
头狼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全是，但他们是毒瘤的开端。”
它望向矿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厌恶：“很久以前，这座山不是这样的，以前这座山全是漫山遍野的猎物，清澈见底的溪流。”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来谣言，说深山里出现了恶龙，藏着宝藏。”
“许多人涌进山里，不是来定居，而是来屠龙寻宝的，渐渐地山里的猎物变少了，就连我的朋友也死了不少。”
“这其中有七个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着钻进深山送死，反而在山口盖了房子，假装好心地给那些进山的人提供落脚的地方。”
“但那些在他们那里落脚的人，大多再也没有出来，我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这七个人的房子附近多了一座山洞，里面堆满了亮闪闪的石头。”
我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那些钻石……石头是后来才出现的？”
头狼点头：“后来，又有一个人进了山，他和别人不同，他从那七个人的木屋里出来了，独自走进了深山，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传说中的恶龙，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所谓的恶龙，姑且称他为勇士吧。”
“因为从那以后，来这座山的人就少了，只剩下带着武器的猎人，和长得和你们很像的人。”
头狼说的应该是王子从小矮人手里活了下来，至于像我们一样的人，应该就是女人。
头狼继续道：“但那个堆满亮闪闪石头的矿洞，开始散发出越来越浓的恶臭，这臭味污染了溪水，连风都带着腐朽的气息，我们的鼻子再也嗅不到猎物的踪迹，追踪变得困难重重。”
“我父亲统领狼群时，我们有三十多个同伴，可现在……”
“算上我，也凑不满十匹狼，这座山能吃的活物越来越少了，正因为这样，我才会答应与你合作，一个带着幼崽的人，应该不会太坏。”
“记住你的承诺，若你敢欺骗我们，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用利齿撕开你的喉咙。”
我答应了头狼的，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黑，嘴唇很红，皮肤很白。”
我一边比划一边说，尽力让头狼理解我描述。
头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见过，那个人很特别，我的同伴告诉我，这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但是勇士和她交配过后，奇迹发生了，死去的人又坐了过来，当时那个勇士吓坏了，跑了。”
已经大致猜到的我表示，果然是这样。
但不对啊，王子跑了，后面怎么又把白雪送回去了？
我：“后来呢？”
他眼神涣散，痛苦地呻吟着，看到我，瞳孔一缩，充满了恐惧。
“谁派你们来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来，上帝或许会宽恕你的灵魂，如果不说……”我顿了顿，加重语气，“我会亲自送你下地狱。”
听到“地狱”两个字，他更加惊恐，对死后世界的畏惧压倒了一切。
他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嘶声道：“是…是国王……陛下的命令……”
国王？我愣了一下。
这个国家的老国王早就死了，现在哪来的国王？难道是王子自封了？
不能吧，这才一天的时间。
我：“哪个国王？说清楚！”
“伯…伯伦国王……”士兵的气息越来越弱，“德西…德西王子的弟弟……是他…是他派我们来的……说这里出现了恶魔的信徒……”
伯伦国王？德西王子的弟弟？
不是说王子是被亲弟弟背叛，又因为白雪公主才不得不来到这里的吗？
看来，还有隐情。
士兵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终头一歪，没了声息。
我站起身，现在没时间深究，必须立刻找到艾琳她们，赶回王宫。
火势在树林中蔓延，浓烟滚滚，天色漆黑，我根本辨不清方向。
就在我考虑要不直接变身的时候，旁边传来窸窣声，一个黑东西一下从阴影中蹿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随即我认出这好像是那群狼中的一员。
它没有攻击的意思，只是朝一个方向偏了偏头：“跟上。”
自从它们在我们被攻击的时候，提前示警，我相信它们没有恶意，因此没有犹豫，立刻跟上它的脚步。
在它的带领下，我在漆黑的林间穿梭，避开了火势蔓延的区域。
走了大约半小时，听到了溪流声和压抑的哭泣声。
绕过一片灌木，看到艾琳四人正挤在溪边，玛尔塔在低声啜泣，布伦达和罗丝脸色苍白地靠在一起，艾琳则警惕地握着匕首观察四周。
看到我出现，她们又惊又喜。
艾琳快步上前：“主教大人！您没事太好了！”
我快速扫过她们，看起来没有受伤：“嗯，不过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必须立刻返回王宫。”
罗丝看向漆黑的四周：“现在？夜里山路太难走了，而且可能还有追兵……”
我：“正因为有追兵，才必须立刻走，他们已经动了杀心，一定还会卷土重来。”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要确认一下。
我转向带路的狼：“米切尔呢？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孩子。”
狼低嗥一声，示意我们跟上。
这次它带着我们沿着溪流向下游走了一段，来到一处隐蔽的岩壁下。
米切尔靠着一匹狼睡着了，头狼蹲坐在一旁。
看到我们，被米切尔枕着的那匹狼动了动，米切尔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见到我，开心地叫道：“程十安，你来接我了？”
我摇摇头：“还得等等，我要回去让人送羊过来，现在过来只是看看你有没有事。”
米切尔有些失望地低下头：“好吧。”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那些尸体我已经找到了，你在这里再待一段时间，我保证会尽快来接你。”
米切尔点点头，出乎意料地没有闹脾气，小声说：“好吧，你不用担心我，这些狼对我很好。”
“你给的苹果还有好几个，够我吃了。”
“还有，你记得一定要来接我！”
我郑重地说：“我保证！”
接着我看向头狼：“临走前，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头狼看着我：“什么？”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你们这么憎恨人类，是因为那七个矮人吗？”
头狼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全是，但他们是毒瘤的开端。”
它望向矿山的方向，声音里带着厌恶：“很久以前，这座山不是这样的，以前这座山全是漫山遍野的猎物，清澈见底的溪流。”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来谣言，说深山里出现了恶龙，藏着宝藏。”
“许多人涌进山里，不是来定居，而是来屠龙寻宝的，渐渐地山里的猎物变少了，就连我的朋友也死了不少。”
“这其中有七个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着钻进深山送死，反而在山口盖了房子，假装好心地给那些进山的人提供落脚的地方。”
“但那些在他们那里落脚的人，大多再也没有出来，我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这七个人的房子附近多了一座山洞，里面堆满了亮闪闪的石头。”
我心中一震：“你的意思是，那些钻石……石头是后来才出现的？”
头狼点头：“后来，又有一个人进了山，他和别人不同，他从那七个人的木屋里出来了，独自走进了深山，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找到了传说中的恶龙，因为我们从来没见过所谓的恶龙，姑且称他为勇士吧。”
“因为从那以后，来这座山的人就少了，只剩下带着武器的猎人，和长得和你们很像的人。”
头狼说的应该是王子从小矮人手里活了下来，至于像我们一样的人，应该就是女人。
头狼继续道：“但那个堆满亮闪闪石头的矿洞，开始散发出越来越浓的恶臭，这臭味污染了溪水，连风都带着腐朽的气息，我们的鼻子再也嗅不到猎物的踪迹，追踪变得困难重重。”
“我父亲统领狼群时，我们有三十多个同伴，可现在……”
“算上我，也凑不满十匹狼，这座山能吃的活物越来越少了，正因为这样，我才会答应与你合作，一个带着幼崽的人，应该不会太坏。”
“记住你的承诺，若你敢欺骗我们，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用利齿撕开你的喉咙。”
我答应了头狼的，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黑，嘴唇很红，皮肤很白。”
我一边比划一边说，尽力让头狼理解我描述。
头狼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见过，那个人很特别，我的同伴告诉我，这个人明明已经死了，但是勇士和她交配过后，奇迹发生了，死去的人又坐了过来，当时那个勇士吓坏了，跑了。”
已经大致猜到的我表示，果然是这样。
但不对啊，王子跑了，后面怎么又把白雪送回去了？
我：“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