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火海条约:朕,只讲一遍道理-《再造大宋:我在靖康玩职场权谋》

  马六甲之夜,本应清凉如水、星汉灿烂——海风携椰林清冽气息拂过港湾,远处渔火与天幕繁星交相辉映。然今夜,这片素来宁静的海域彻底改头换面,化作巨大而华丽的露天火葬场,烈焰翻腾的炼狱景象染红整片夜空。

  “嗷——!真主啊!”

  此前在苏丹宫殿中对大宋使者叫嚣最甚的大胡子阿拉伯商人长老,正踉跄立于旗舰“沙漠之星”号甲板,往日颐指气使的傲慢已被惊恐撕碎,只剩杀猪般的凄厉惨嚎。他耗数年心血打造的旗舰,此刻被狰狞橘红色火龙从头到尾贪婪舔舐,船帆在火舌中迅速卷曲成焦黑布条,桅杆旗帜早已化为灰烬。

  那粘稠如地狱岩浆的燃火油脂,是大宋战舰喷射的致命武器,所到之处无物不燃,彻底沾染旗舰每个角落。它点燃浸透海水的船舷,木质纹理在高温中爆裂;点燃坚硬的柚木甲板,滚烫木屑随火焰飞溅;甚至点燃他重金从波斯请来的星象师占星袍,星象师惊恐挥臂,名贵丝绸袍服却如引火纸般瞬间燃起。火焰如附骨之蛆死死附着,水手们拼命用木桶舀海水扑救,可水浇上去,反倒令特殊油脂燃烧得愈发旺盛,滚滚黑烟直冲天际!

  无数火人水手惨叫着纵身跃海,衣物毛发瞬间引燃,绝望嘶吼在夜空中此起彼伏。然他们刚落水便绝望发现,魔鬼般的火焰竟能在水面熊熊燃烧——海下暗流裹挟燃烧液体,连飞溅浪花都带着火星!宽阔的马六甲海面,已然成无边无际的橘红火海,将夜色彻底吞噬。

  “魔鬼!这是魔鬼的妖术!”大胡子长老瘫坐滚烫甲板,精神彻底崩溃。他用弯刀与黄金构建的商业帝国梦——香料丝绸贸易积累的财富幻象,垄断马六甲航线的野心——在大宋舰队绝对降维打击面前,碎得连残渣都不剩。他最后所见,是烧得焦黑的桅杆带着呼啸风声,如利剑般朝头顶重重砸下,意识在剧痛中迅速陷入黑暗。

  这惨烈一幕不过是庞大战场的缩影。近千艘武装商船拼凑的“万国联军”,来自波斯、阿拉伯、南洋诸国的船队,往日海上横行霸道,此刻却如待宰羔羊毫无还手之力,开战仅一炷香便彻底瓦解。他们引以为傲的“狼群”战术——凭数量优势蜂拥而上的打法,在大宋舰队威力无穷的“龙息”火器面前沦为笑话;密集混乱的阵型,反倒成火焰蔓延的最佳温床。一艘船起火,飞溅火星与燃烧油脂即刻引燃旁船,火势以燎原之势扩散——正是兵法中最可怖的火烧连营!

  惨叫声、哀嚎声、火药爆炸声、船体断裂的“咔嚓”声,夹杂火焰吞噬船体的“噼啪”声、落水者的挣扎声,交织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地狱死亡交响乐!大宋舰队竟未频繁开炮,仅如训练有素的冷酷刽子手,静静停泊在安全距离外海面,舰上士兵面无表情,眼神却透着胜利笃定,欣赏亲手导演的盛大“烟花表演”。偶尔有侥幸冲破火墙的敌船,也会被等候在侧的“镇远级”战舰锁定,一发精准主炮炮弹呼啸而出,将船身炸出巨大窟窿,轻松送入冰冷海底。

  马六甲港内一片死寂,连平日喧闹的海浪声都似被火海吞噬。苏丹立于港口了望台,紧握权杖的手指因用力发白;岸上商人、富豪们,往日珠光宝气的脸上只剩深深绝望,有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们皆面如死灰望着港口外映红夜空的巨大火海,身体不住颤抖,恐惧与悔恨如潮水翻涌。终于明白,那位东方帝王演示“开山一炮”时,平静眼神下的冰冷警告——那不是炫耀武力的傲慢,而是对渺小对手的怜悯,怜悯他们这群固守陈旧认知、将被时代车轮碾碎的井底之蛙。

  “镇远号”旗舰舰桥之上,赵桓缓缓放下千里镜,镜片残留着远处火海的模糊倒影。浓烈焦臭味的海风迎面袭来,他微蹙眉头,随即转身,目光落在瘫软在地、屎尿齐流的马六甲总督阿卜杜勒身上——这位昔日不可一世的总督,锦袍已被污秽浸透,威严荡然无存。

  “如今,你觉得你的兄长,是否已准备好听朕讲道理?”

  阿卜杜勒艰难抬头,原本英俊的脸上布满鼻涕眼泪,混杂尘土狼狈不堪。他如被抽去脊梁骨的狗,连跪坐力气都无,只能趴在冰冷甲板对赵桓疯狂磕头,额头撞甲板发出“咚咚”声响:“愿意!愿意!苏丹……不,马六甲罪人愿听从伟大天朝皇帝陛下一切旨意!我们愿献所有香料、黄金与珠宝,只求陛下开恩,熄灭这天神怒火,饶过马六甲一城百姓!”

  “很好。”赵桓颔首,语气平静无波,嘴角却勾出意味深长的弧度,“韩世忠。”

  “末将在!”

  “传令下去,调派小艇救火。朕的‘航行安全税’,还等着他们按时缴纳。另派使者即刻前往马六甲王城,告知苏丹——明日日出之时,朕要在他王宫里签署新的‘友好通商条约’,一份用今夜火与血郑重见证的和平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