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山野猎户糙汉VS死了丈夫的年轻小媳妇10-《疯批男主有病,原女主嫌弃我要!》

  商酒垂着头没说话。

  倒像是真的在思考她这句话。

  王招娣看着她这个模样,眼底闪过暗光。

  朝她伸出手想要夺走她手中的篮子。

  “这还用犹豫。”

  “没了丈夫,婆家再不待见你,你真以为你能活下去。”

  “还不快——”

  她手即将触碰到篮子。

  商酒却突然后退一步,把篮子拿在身后。

  “你干什么?!”王招娣没想到对方竟敢戏耍她,瞬间暴怒。

  商酒抬眸看着她,“我没有干什么。”

  “我只是突然觉得婆家的承认不是那么重要。”

  “野菜我还要吃。”

  “既然你想吃野菜,那就自己挖吧。”

  说着,她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太阳,

  “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招娣妹子你最好快一点,不然王婶子该催你了。”

  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为她考虑,关心她。

  当初还没从王家离开,生火做饭的活计都交给商酒。

  她清楚得知道要是没有做好饭,王母会拿竹条子抽人。

  王招娣的脸色果然变了。

  她怒瞪了眼商酒,心底还是不服。

  余光瞥见她身后的山沟,眼底闪过恨意,一把冲上去。

  “啊——”

  一声惨叫,王招娣滚下山沟。

  疼得她捂着腿疼得叫唤。

  商酒拾起从篮子中掉下来的铲子,看着深沟中的她,浅色的眼眸闪烁着。

  王招娣仰着头冲她骂着:“商酒,你这个贱人!”

  商酒没应声,脸色苍白着,后退两步,跑远。

  一边跑一边叫着。

  “有蛇啊——”

  上山挖野菜的都是一些女子,心底到底对冷冰冰滑腻的软体动物有些害怕。

  尤其看见叫喊的人是村里有名的克人家伙。

  连忙跟着跑走。

  周围的人离开。

  王招娣趴在土沟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

  白日还好好的天。

  到了晚上突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

  雨水砸落在茅草屋顶,有一些顺着缝隙滴落下来。

  噼里啪啦砸落在地上,将地上弄出一片湿痕。

  商酒披着外衣,连忙找了些能装水的碗盆放在下方接着。

  好不容易将所有漏水的屋顶下面放好碗盆。

  她坐在床边拢着身上的外衣,看着漏水的屋顶。

  目光发散在出神。

  “汪汪汪!”

  外面突然响起吵闹的犬吠声。

  院子外似乎传来动静。

  商酒皱了下眉,透过屋内微弱的光亮,掀开窗户看向外面。

  乌云黑压压,细密的雨幕中,外面似乎有着一个黑影。

  大黄汪汪叫着,围着那黑影转着。

  想到了什么。

  商酒连忙推开门,拿起挂在门边的蓑衣披在身上,冲进雨幕中。

  噼里啪啦——

  雨水砸在蓑衣上。

  离得近了,她彻底看清楚了那黑影的模样。

  是官烈。

  他脸色苍白倒在地上。

  大黄围着他转着,用鼻子拱着他的脸似乎想要唤醒他。

  商酒半蹲在地上,晃着他的胳膊。

  雨水渗透蓑衣将她身上的衣服浸湿,湿哒哒黏在身上,水滴顺着脸颊滑向下巴滴落。

  轰隆——

  闪电映照出惨白的光亮。

  “官烈?官烈?!”

  “你醒醒。”

  可不管她怎么呼唤,男人依旧紧闭着双眸。

  商酒心里着急,咬着牙,抬起他的手臂搭在肩上。

  天上再一次劈下一道雷。

  男人眼皮颤了颤。

  大黄用着鼻子拱着他的腿,死咬着官烈的裤子想要拖拽他。

  狗身突然一凉。

  它茫然地抬起狗眼,恰巧对上官烈低垂下来的视线。

  大黄:“……汪?”

  商酒没有注意到大黄的动静,深呼一口气,心里做足了准备才敢抬起身。

  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去。

  明明那么健硕的一个人,扛起来时却轻轻飘飘的,甚至跟她差不多重。

  “啊——”

  眼看着要摔倒,她下意识撑起官烈,想要让自己垫在下面。

  压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臂像是失了力道滑下来。

  官烈率先摔倒在地上,带着商酒压在自己身上。

  “唔……”

  昏迷中的男人皱着眉头,唇边溢出闷哼。

  冷硬的面容似乎被她压疼了,眼尾泛起了红。

  商酒手撑着他的胸口连忙爬起来。

  官烈眉头皱得更深,呼吸也比之前还要急促,隔着被雨水浸湿的布料依旧能感受到底下肌肤的滚烫。

  “抱,抱歉……”

  商酒红着脸,赶忙扶起他。

  官烈再次靠上她的肩膀,眼眸紧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肩,吹散了雨水带来的凉意。

  她瑟缩了下脖颈,扶着他进了屋。

  大黄摇晃着尾巴跟上去。

  只是进了屋,商酒越显为难。

  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套老旧的桌椅,屋顶还在漏水,地上被浸湿。

  如今官烈明显发烧,让他坐在凳子上是不可能。

  看着他被泥水弄脏的衣服。

  商酒红着脸颊,将他的外衣脱下,让他躺在床上。

  一瞬间淡淡的香气充斥在鼻腔中。

  官烈紧皱的眉头松懈了些。

  感受着身侧的人出了房间。

  躺在床上的他缓慢睁开双眸,被褥中的芳香让昏涨的脑子缓解了不少。

  他抬起胳膊拉动着被子,将脸颊埋进被中。

  贪恋地深吸着上面的气息。

  商酒端着木盆进来时,目光落向盖在官烈身上的被子。

  当初盖的被子是这样的吗?

  把他的脚都露出来了?

  怔愣间,床上的人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她收敛下眸中的疑惑,拿出帕子浸湿在水里敷上他的额头。

  直到第三次将帕子敷上他的额头。

  一只手握上她的手腕。

  带着滚烫的热度,惊得她指尖一颤。

  “……官烈?”

  床上的官烈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带着刚清醒的茫然,偏头朝她看来。

  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脸上时,瞳孔颤动。

  意识到身处的地方不对,他瞬间坐起身。

  额头上被凉水浸湿的帕子掉落在胳膊上。

  感受着手中不一样的触感。

  官烈低下头,这才注意到他正握着她的手腕,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连忙松开了手。

  “抱,抱歉。”

  他沙哑开口。

  商酒收回手臂,另一只手不自觉捏了下刚刚被握住的手腕。

  “你受凉感染风寒了。”

  她拿起他手臂上的手帕,浸泡在水盆里。

  垂着头看着水盆中的帕子,没敢去看他。

  “我看你晕倒了,就把你扶了进来。”

  官烈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

  一张脸不知是因为感染风寒还是因为其他,染上一层明显的红晕,只是肤色较深不是那般明显。

  在看清身上的只剩下一层单薄的衣物时,握着被子的手不知该松开还是遮挡。

  声音比刚刚还要哑。

  “抱歉,是我打扰了。”

  “我……这就离开。”

  商酒看见他要翻身下床,连忙叫住他。

  视线看着他脸上异样的红晕,拧着帕子的手顿了下。

  偏着头低声道:

  “如今外面还在下雨,你还病着。”

  “……先在这凑合一夜吧。”

  “等明日天晴了再离开。”

  官烈捏着被捂得温热的被子,黑沉的视线落向她的侧脸。

  放在桌上的油灯被缝隙中穿过的风吹得晃动,微弱的光线洒落在她的侧脸上,恬静得让人恍惚。

  喉结上下滚动几下。

  官烈垂着眸,

  “我在这不好。”

  “你丈夫知道若是误会……”

  “我没有丈夫。”

  水流声哗哗,商酒垂眸将又洗了一遍的帕子拧干,低声道:

  “我的丈夫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