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的邻居似乎是在逃通缉犯13-《疯批男主有病,原女主嫌弃我要!》

  第二天。

  商酒没有等来温辞。

  他说得是下午出去,但似乎早上他就离开了。

  但就算他离开了,饭也有人送来。

  早餐午餐晚餐都是都是赶在她吃饭前被外卖员送到。

  似乎专门叮嘱过。

  外卖员看到她时,直接道:

  “这是一位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商酒接了外卖。

  这旧小区外卖都是送到小区门卫。

  也不知道温辞是怎么让外卖员直接送到门外。

  但她却没有胃口。

  坐在桌前,脊背靠着椅背,感受着饭的温度一点点散去变得冰凉。

  天色由明变暗。

  商酒报警了。

  她让警察做足了准备。

  让他们去了温辞所说的方位蹲守。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很坏的人。

  温辞对她那么好,但她却做出这种事。

  他若是被抓到,面临的只会是死亡。

  但她不能不举报。

  她的三观让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命案再次发生。

  隔着一道墙。

  她听到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对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握着塑料瓶的手紧了紧。

  直到房门被敲响。

  她将塑料瓶放回了快递盒子中,将它藏在桌下。

  门外是警察。

  三分钟后。

  商酒被警察围在沙发上,即便看不见,也依旧能感受到气氛的严肃。

  “商女士,你报警说今天会有人遇害。”

  “这件事确实跟你说得一样,我们在你说的地点发现了差点死亡的人员。”

  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

  商酒敛眸,没有说话。

  温辞他果然……

  “但是。”警察话锋突然一转,

  “但他并不是你口中即将他杀,他是自杀。”

  “现场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位温辞先生。”

  “反倒是你对面房子中……”

  他语气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缓了好一会才继续道:

  “我们在对面发现了温辞先生的遗像还有骨灰盒。”

  “对面房间没有住户,它是……”

  他语气沉重。

  “……它是一间骨灰房。”

  嗡——

  商酒只觉得大脑受到重重一击,猛地抬起头朝他们方向“看”去。

  可是一片漆黑。

  他们的表情她看不见。

  看不透他们说出的话是真是假。

  耳朵嗡鸣得厉害,像是针扎进了耳膜,除了镇痛与尖锐的声响什么也听不见。

  警察不可能骗她的。

  对面是……骨灰房?

  那温辞他……

  她僵硬坐在沙发上,唇张了又张,嗓子像是被人用棉花堵上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好半天才哑声开口。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骨灰房?

  警察看着她这模样,目光盯着她那双无神得双眸,叹了口气。

  “我们调查过,温辞先生四个月前消失不见,如今这我们需要回去验证这骨灰是不是他本人。”

  “至于你说得曾见过温辞先生。”

  “我想询问你确定见过吗?”

  他声音刻意压低严肃,听起来格外唬人。

  商酒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她见过的。

  不仅见过,甚至很熟悉。

  甚至每天都被他投喂。

  对!

  饭!桌上的那些饭!

  “我见过他。”

  “桌上那些饭是他让外卖员送来的。”

  警察让人去调查。

  结果很快查明。

  警察看着结果皱眉:“给你点外卖的并不是温辞。”

  “他叫顾言。”

  甚至之前那些饭也都是他买的。

  顾言被带去问话。

  面对询问,他直言道:

  “当初这小姑娘打错了电话,我看他比较可怜,所以这段时间一直给她点外卖。”

  老旧小区没有摄像头。

  警察也询问过周围的住户。

  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温辞。

  每一个人都否认。

  有一个中年女人闻言,嘴狠狠一撇。

  “你们说得那个男的我没见过。”

  “那房子对面那女的我可知道,不仅眼瞎还脑子有问题,我之前还见过她一个人自言自语。”

  “之前就胡言乱语喊什么,对!就你们说的这个名字。”

  简言之。

  她脑子有问题。

  骨灰化验,确实是温辞的尸骨。

  但这房子,所属人是那天即将自杀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是凶手,他杀了温辞,杀了附近的一个青年人。

  但为什么温辞的骨灰会被他藏在这,没有人知道。

  面对询问,中年男人怎么也不肯说。

  从警察口中知道这些。

  商酒呆愣愣坐在房间中。

  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大脑真的出现了问题。

  是因为自己长时间一个人独处幻想出了另一个人?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那么巧合幻想出的那个人是温辞。

  跟骨灰房中那人名字一模一样。

  房间一片寂静。

  警察离开了。

  温辞也没有出现。

  明明跟之前一样,但商酒却格外不适应。

  所以这段时间她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吗?

  不知过了多久。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想要拿起放在桌上的钩针继续钩玩偶。

  可这次钩针不知道勾上哪根线,怎么也穿不过去。

  她捏着钩针用力。

  “嘶——”

  钩针戳在手上。

  针尖不锋利,但在指尖上还是留下擦过的痕迹。

  商酒低头,手指用力搓着被钩针戳过的地方。

  垂着头还是放下了继续钩玩偶的想法。

  转身想要走进卧室。

  咚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她脚步一顿,没有动。

  对方像是格外了解她,停顿了几秒,再次敲响房门。

  咚咚咚咚。

  商酒这才缓慢动起身体,挪到门边。

  “是谁在敲门?”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是我,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