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四合院:傻柱,有种你再说一遍》

  这本就是先前约好的事,况且中午一顿饭的功夫,也耽误不了自己什么。

  易中海只是简短地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他的心思全扑在贾东旭身上,单是这门亲事就够他忙活的了。

  “我先去厂里,等我通知你时间。”

  说完,易中海便匆匆赶往贾家,带着贾东旭出了院子。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何雨柱不由咂舌。

  看来贾东旭娶秦淮茹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了。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正要出院门,余光忽然瞥见后院的许大茂。

  许大茂也瞧见了何雨柱,却故意昂着头从他面前走过,连个正眼都没给,活像把对方当成了空气。

  何雨柱看他这副做派只觉得可笑——那刻意装出来的模样,在他敏锐的观察下根本无所遁形。

  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只要许大茂不找茬,他才不愿多费口舌,径直出门往鸿宾楼上班去了。

  许大茂走向相反的胡同口,等何雨柱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立刻卸下伪装狠狠啐了一口。

  “这傻柱指不定在心里笑话我呢!等爷毕业后当了正式放映员,看我不把你这个破厨子比下去!”

  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自从上次炫耀挨了许伍德的揍,他再不敢到处胡说,可没了放映师傅这层关系,在院里反倒成了笑话。

  尤其是看到傻柱在鸿宾楼过得风生水起,自己却连最后那点优越感都没了,心里憋闷得很,只能暗自发狠较劲。

  “呸!”

  又冲着何雨柱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突然想起上学要迟到,连忙撒腿狂奔。

  鸿宾楼后厨里,何雨柱正向师父李保国请教厨艺,顺便说了明天去钢铁厂帮厨的事。

  李保国并无异议,只是郑重地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咱们这行免不了接外活儿,师父只说一句:只管掌勺,莫问宾客。”

  这是拜师时就强调过的规矩,何雨柱认真点头:“师父,我记着呢。”

  见他神色诚恳,李保国欣慰地笑了。

  这徒弟除了天赋过人,更难得的是懂得分寸——多少好厨子就毁在拎不清这杆秤上。

  夜幕降临,何雨柱从杨佩元师傅处忙完归来,清点空间里所剩无几的药材,决定明日在钢铁厂做完饭后绕道去学丰药馆补货。

  刚踏进四合院大门,就看见守门神三大爷阎埠贵在前院藤椅上纳凉。

  老远瞥见柱子的身影,阎埠贵扶了扶镜框,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今儿个回来得比平日早啊。”

  此刻钟针刚过八点半,往常柱子总要拖到九点才回。

  师傅那儿活计少,就提早收工了。”

  在鸿宾楼干满月余了吧?阎埠贵指节敲着椅背,东家可曾提过加薪的事?

  这话听着是问薪资,实则探听柱子在后厨的地位。

  寻常学徒转正后想掌勺少说也得熬三年,这娃娃不到俩月就能上灶,可见天赋异禀。

  阎埠贵深谙大酒楼的门道——二灶与主灶虽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前者不过切墩配菜,后者方显真章。

  若柱子真有造诣,掌柜岂会埋没良才?

  东家心善,给添了些补贴。”

  何雨柱笑得温吞。

  从十几万跃至五十三万的月钱,确实算添了些。

  阎埠贵闻言精神一振。

  既肯加薪,必是看重!照此发展,假以时日定能当上主灶。

  想到此处,老会计的算盘珠子在心底拨得噼啪响。

  ……

  ……

  若教阎埠贵知晓 ,怕要惊落眼镜——所谓竟是连翻数番,更别提少年已是独当一面的主灶师傅,只待考取高级证书便能荣升大厨。

  好!好!阎埠贵搓着手,今年十五了是吧?

  见少年点头,老狐狸顺势抛出钓饵:过两年就该张罗娶媳妇喽。”

  三大爷说笑了。”何雨柱耳根微红,我这般年纪,哪顾得上这个。”

  晚风拂过院角的石榴树,几片花瓣打着旋落在算盘先生膝头。

  何雨柱毕竟是穿越者,在这个时代虽然生活了一个多月,但思维方式仍带着现代人的影子。

  现代年轻人十七八岁还在读高中,谈恋爱都被当成早恋,更别提结婚了。

  何况他现在既要到鸿宾楼工作,又要练功习武,哪有心思想这些。

  阎埠贵听了却笑了起来。

  何雨柱的反应证实了他的猜测。

  什么年纪小?村里十七八岁就当爹的多了去了,肯定是何大清跟寡妇跑了,家里没长辈张罗,这孩子怕姑娘嫌弃条件差。

  那天大伙儿议论贾东旭婚事时,柱子的表情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儿,阎埠贵更坚定了要帮忙的心思。

  不和柱子搞好关系,以后怎么让他记自己的好?

  柱子,这话可不对。

  你们何家现在就靠你传宗接代,早点娶媳妇生个胖小子,家里也热闹。

  要有难处就跟三大爷说,我在学校教书,认识不少好姑娘......

  何雨柱这才回过味来。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介绍对象?他忽然想起原剧中,傻柱托阎埠贵介绍冉老师,结果礼没少送,事儿却没办成。

  想必是那时名声太差,阎埠贵觉得丢人。

  不过眼下倒像是真心实意。

  现在的何雨柱才十五岁,练武后身板结实,在鸿宾楼当厨子收入不差,放在婚恋市场确实吃香。

  加上自己一来就扭转了混不吝的名声,阎埠贵这番算计倒也在情理之中。

  三大爷好意我心领了,现在真没这打算。”何雨柱连忙推辞。

  这年头作风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不考虑?我认识的姑娘家里可是书香门第......阎埠贵仍不死心。

  何雨柱心里一动:该不会是说冉秋叶吧?这傻柱倒和冉老师有缘。

  但他已经转身往后院走去——如今的何雨柱,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清晨的阳光洒进院子,今天是周末,院里静悄悄的没几个人影。

  何雨柱一如既往地早起,灶台上的白粥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他趁着熬粥的工夫,在院子里扎马步练拳,一招一式透着沉稳。

  粥香飘散时,他回到厨房,热油煎了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淋上酱油,就着热气腾腾的白粥吃得酣畅淋漓。

  饱了五分。”他拍拍肚子盘算着,反正中午去钢厂还能再吃一顿。

  正想着,院门被敲响了。

  柱子,吃过了?易中海站在门外抽了抽鼻子,白粥混着煎蛋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打量着眼前壮实的小伙子,心里暗叹:这小子最近越发结实了。

  一大爷您这么早?不是说好中午......

  早点去厂里,你好看食材准备。”易中海搓搓手解释道。

  何雨柱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进屋换了件崭新的黑外套——上回在裁缝铺定做的。

  再出来时,易中海眼前不由一亮:嚯,收拾得精神!

  给厂长帮忙可不能马虎。”何雨柱笑着整了整衣领。

  二十来分钟后,钢厂大门出现在眼前。

  周末的厂区空荡荡的,只有值班室几个保安在闲聊。

  易师傅,周末还来加班?保安们热情招呼着,目光却好奇地打量他身后的年轻人。

  易中海拍拍何雨柱肩膀:带咱们院的小何师傅来给厂长掌勺。”几个保安面面相觑——这么年轻的后生,要给娄厂长招待贵客?

  食堂里专门留下了几个厨师,为的就是今天的招待宴。

  可谁都没想到,厂长居然会从外面请来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

  要不是易中海这位高级工亲口所说,他们根本不会相信。

  看着保安们怀疑的眼神,易中海心里门儿清。

  没错,是娄厂长特意点的将,今儿个柱子是主厨。”易中海介绍道。

  主厨?!几个保安瞪圆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开什么玩笑?这小子看起来哪像能当主厨的料?他们家孩子跟何雨柱差不多大,这个年纪能担起招待厂长宾客的重任?

  各位好。”何雨柱微笑着点头致意。

  他自然明白这些人在想什么,但也没多解释。

  反正跟着一大爷来的,信不信都无所谓。

  果然,虽有疑虑,但看在易中海的面上,加上今天确实有招待任务,保安简单登记后就放行了。

  跟着易中海穿过厂区,来到第一食堂。

  此时的钢铁厂还未公私合营,规模比后来的红星轧钢厂小得多,食堂也只有两个。

  一进食堂,墙上贴满的标语和报纸透着浓浓的年代感。

  何雨柱扫了一眼,转向易中海:一大爷,咱们直接去后厨?

  嗯,这边走。”易中海领着他绕过打饭窗口,推开铁门,顺着过道来到后厨。

  七八个厨子正在忙碌,大多是三十来岁的熟手,还有两个小学徒。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个脑袋大脖子粗的身影——典型的伙夫长相,与众不同的厨师服更显身份。

  果然,易中海开口道:牛师傅,这位是何雨柱,鸿宾楼的师傅,娄厂长特地请来的。”

  话音未落,后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鸿宾楼三个字让众人神色为之一变。

  介绍完柱子后,易中海转身向牛厨介绍道。

  牛厨你好,我是何雨柱,在鸿宾楼担任主灶师傅,您叫我柱子就行。”

  何雨柱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向牛厨做着自我介绍,言语间自然沿用了后厨惯用的称谓。

  得知眼前少年竟是鸿宾楼主灶师傅,牛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柱子,方便说下年龄吗?

  他忍不住脱口问道,心里实在难以将这个少年与主灶师傅的身份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他当年这个年纪时,还在后厨打下手呢。

  刚满十五。”

  何雨柱坦然答道。

  话音未落,后厨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仅牛厨神色骤变,几位帮厨和两名学徒更是面面相觑——那两个学徒都已经十六岁了。

  众人心里直打鼓:今天可是厂长宴请贵宾的重要场合,怎能放心交给一个孩子掌勺?

  ......

  ......

  察觉到后厨微妙的气氛,易中海正欲开口解围,何雨柱却已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