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玉佩迷踪与茶摊惊魂
那块刻着“周”字的玉佩，像块冰坨子，死死压在林凡心口，又冷又沉，硌得他日夜难安。
周太后！
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滚。先帝的亲生母亲，当朝最尊贵的女人。如果先帝之死真的和她有关……那这背后的阴谋，得有多骇人听闻？弑子？就为了权力？林凡不敢深想，一想就觉得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比北境的荒原还要让人脊背发凉。
“查！给老子往死里查！”林凡把玉佩死死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雷豹，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给老子查清楚这块玉佩的来历。是宫造还是御赐？曾经归属何人？每一个经手的人，都给老子挖出来！”
“王狗剩，让你的人，十二个时辰盯死慈宁宫（太后居所）和外戚周家的动静。哪怕飞进去一只苍蝇，也要给老子分清公母。”
“哑巴，挑选最机灵、身手最好的兄弟，想办法……想办法混进内务府或者司礼监的档案库。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块玉佩，或者……关于当年云妃旧案的蛛丝马迹。”
一道道命令带着凛冽的寒气发出，武德司这部庞大的机器，再次朝着皇宫最核心、最禁忌的区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触角。
然而，调查进行得极其艰难。
宫里的水，太深了。慈宁宫被经营得铁桶一般，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周家那边也是戒备森严，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警觉。内务府和司礼监的档案库更是守卫重重，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潜入，难如登天。
几天下来，除了确认那玉佩确实是宫造精品，年代大概在先帝早期之外，一无所获。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早已将所有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
“他娘的！难道这块破石头就是个哑炮？”王狗剩急得抓耳挠腮。
林凡没说话，只是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慕容秋水临死前特意留下它，绝不可能毫无意义。只是，这钥匙到底该插进哪把锁里？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自己送上了门。
这天，林凡心情烦闷，换了身便服，只带了哑巴一人，在京城西市漫无目的地溜达，想透透气。走到一个卖大碗茶的简陋茶摊前，觉得口干舌燥，便坐下来，要了两碗最便宜的粗茶。
茶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手脚麻利地端上茶，眼神在林凡脸上扫过时，似乎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去，默默擦拭着本就干净的桌子。
林凡也没在意，端起粗糙的陶碗，吹开浮沫，刚喝了一口，就听那老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喃喃自语道：“……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喽……贵人也好，百姓也罢，都难得安生啊……”
林凡心中一动，抬眼仔细打量这老头。面容普通，衣着朴素，手上布满老茧，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市井小民。但他那声叹息，还有刚才那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同。
“老丈，何出此言啊？”林凡放下茶碗，故作随意地问道。
老头抬起头，看了看林凡，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客官是外乡人吧？您不知道，前些日子，这京城里可是死了不少人呐……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说是暴病或者意外，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哦？还有这事？都是些什么人啊？”
“具体的小老儿也不清楚，只听街面上风言风语，好像……有北边回来的将军，还有……还有宫里当差的老公公……”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抹布无意识地反复擦拭着林凡面前那块桌面，眼神闪烁。
北边回来的将军？宫里当差的老公公？这不正是徐锐旧部和可能知情的内侍吗？
林凡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强压着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追问：“老丈还听说过什么？比如……宫里哪位贵人，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老头的手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客官，有些话……小老儿不敢乱说。只是……只是听说，慈宁宫那边，前阵子好像丢了个什么要紧的旧物件，太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杖毙了两个负责保管的老宫人呢……”
旧物件？杖毙宫人？
林凡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他几乎可以肯定，老头说的“旧物件”，八成就是自己手里这块玉佩。慕容秋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东西从宫里弄了出来，现在东窗事发，太后正在疯狂地寻找和灭口。
这老头……他绝对不是普通的茶摊老板，他知道得太多了。
“老丈，你……”林凡正要再问。
突然，
“咻！”
一支短小的弩箭，如同毒蛇般从斜对面的屋顶上激射而来，目标直指那茶摊老头的后心。
“小心！”林凡反应极快，猛地一脚踹翻身前的桌子。
“砰！”茶桌翻倒，陶碗碎裂，滚烫的茶水四溅。
那支弩箭“夺”的一声，深深钉在了翻倒的桌面上，箭尾兀自颤抖不已。
“有刺客！”哑巴低吼一声，瞬间拔出短戟，护在林凡身前，目光锐利地扫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茶摊老头吓得脸色煞白，瘫坐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街上一阵骚动，行人惊呼四散。
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追！”林凡对哑巴下令，自己则一把拉起那惊魂未定的老头，“老丈，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拉着老头，迅速钻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巷道。哑巴则如同灵猿般跃上屋顶，朝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七拐八绕，确认甩掉了可能的跟踪后，林凡将老头带进了一处武德司的秘密安全屋。
“好汉……好汉饶命啊！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头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林凡扶起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老丈，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官面上的人。刚才有人要杀你灭口，你看到了吗？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
老头惊魂未定，看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林凡掏出那块玉佩，递到老头面前：“老丈，你认识这个吗？”
老头看到玉佩，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连连摆手：“不……不认识！小老儿不认识！”
“老丈！”林凡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声音沉了下来，“刚才要不是我，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你平安。”
老头看着林凡坚定的眼神，又想到刚才那支夺命的弩箭，最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造孽……真是造孽啊……”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原来，他年轻时曾在宫里当差，是个低等的杂役，专门负责一些库房的清洁整理。大约三十年前，他曾在当时还是云妃的慕容秋水母亲宫中，见过类似的一块玉佩。后来云妃失势，宫中旧物或被销毁，或被收归内库。而就在先帝驾崩前没多久，他无意中听到两个负责看守内库的老太监酒后嘀咕，说太后身边的亲信女官，曾悄悄取走了一件与云妃有关的旧物……当时他没在意，直到最近京城接连死人，又隐约听到宫里丢失旧物的风声，他才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心里害怕，却又不敢对人言。今日看到林凡气度不凡，又似乎对宫中事感兴趣，才忍不住出言试探，没想到……
“那玉佩……是不是背后刻着……刻着一个‘周’字？”老头颤抖着问。
林凡心中巨震，果然对上了。
“是。”他沉声道。
老头脸色更加惨白，喃喃道：“那就没错了……那是……那是当年先帝还是皇子时，赐给云妃的定情信物之一……后来……后来云妃遭难，这东西应该早就被销毁了才对……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还被太后……”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太后拿到了这块本应被销毁的、代表着先帝与云妃过往的玉佩，然后……先帝就死了，慕容秋水拿着这块玉佩来复仇。
这玉佩，不仅仅是线索，它本身就是催命符，是太后想要掩盖的、可能与弑君有关的铁证。
就在林凡心潮澎湃之际，哑巴回来了，对着林凡摇了摇头，示意刺客身手高明，没能追上。
林凡看着手中这块看似温润、实则沾满了血腥和阴谋的玉佩，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真相，已经掀开了一角。
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太后就是弑君主谋，但所有的线索，都如同利箭，齐齐射向了慈宁宫。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以及她背后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
这不再是查案，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战争。
他收起玉佩，对那惊魂未定的老头郑重道：“老丈，多谢你！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关于今天的事，还有这块玉佩，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说！”
安顿好老头，林凡走出安全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是暴风雨已经来了！
而他，必须迎上去。
“回衙署！”林凡对哑巴沉声道，“是时候，会一会那位……周太后了！”
那块刻着“周”字的玉佩，像块冰坨子，死死压在林凡心口，又冷又沉，硌得他日夜难安。
周太后！
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滚。先帝的亲生母亲，当朝最尊贵的女人。如果先帝之死真的和她有关……那这背后的阴谋，得有多骇人听闻？弑子？就为了权力？林凡不敢深想，一想就觉得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比北境的荒原还要让人脊背发凉。
“查！给老子往死里查！”林凡把玉佩死死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雷豹，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给老子查清楚这块玉佩的来历。是宫造还是御赐？曾经归属何人？每一个经手的人，都给老子挖出来！”
“王狗剩，让你的人，十二个时辰盯死慈宁宫（太后居所）和外戚周家的动静。哪怕飞进去一只苍蝇，也要给老子分清公母。”
“哑巴，挑选最机灵、身手最好的兄弟，想办法……想办法混进内务府或者司礼监的档案库。看看能不能找到关于这块玉佩，或者……关于当年云妃旧案的蛛丝马迹。”
一道道命令带着凛冽的寒气发出，武德司这部庞大的机器，再次朝着皇宫最核心、最禁忌的区域，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触角。
然而，调查进行得极其艰难。
宫里的水，太深了。慈宁宫被经营得铁桶一般，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周家那边也是戒备森严，稍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警觉。内务府和司礼监的档案库更是守卫重重，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潜入，难如登天。
几天下来，除了确认那玉佩确实是宫造精品，年代大概在先帝早期之外，一无所获。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早已将所有的痕迹抹除得干干净净。
“他娘的！难道这块破石头就是个哑炮？”王狗剩急得抓耳挠腮。
林凡没说话，只是摩挲着玉佩光滑的表面。慕容秋水临死前特意留下它，绝不可能毫无意义。只是，这钥匙到底该插进哪把锁里？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自己送上了门。
这天，林凡心情烦闷，换了身便服，只带了哑巴一人，在京城西市漫无目的地溜达，想透透气。走到一个卖大碗茶的简陋茶摊前，觉得口干舌燥，便坐下来，要了两碗最便宜的粗茶。
茶摊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手脚麻利地端上茶，眼神在林凡脸上扫过时，似乎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又低下头去，默默擦拭着本就干净的桌子。
林凡也没在意，端起粗糙的陶碗，吹开浮沫，刚喝了一口，就听那老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喃喃自语道：“……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太平喽……贵人也好，百姓也罢，都难得安生啊……”
林凡心中一动，抬眼仔细打量这老头。面容普通，衣着朴素，手上布满老茧，看起来就是个寻常的市井小民。但他那声叹息，还有刚才那一眼……总觉得有些不同。
“老丈，何出此言啊？”林凡放下茶碗，故作随意地问道。
老头抬起头，看了看林凡，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客官是外乡人吧？您不知道，前些日子，这京城里可是死了不少人呐……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是……说是暴病或者意外，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
林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哦？还有这事？都是些什么人啊？”
“具体的小老儿也不清楚，只听街面上风言风语，好像……有北边回来的将军，还有……还有宫里当差的老公公……”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抹布无意识地反复擦拭着林凡面前那块桌面，眼神闪烁。
北边回来的将军？宫里当差的老公公？这不正是徐锐旧部和可能知情的内侍吗？
林凡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他强压着激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追问：“老丈还听说过什么？比如……宫里哪位贵人，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老头的手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如同耳语：“客官，有些话……小老儿不敢乱说。只是……只是听说，慈宁宫那边，前阵子好像丢了个什么要紧的旧物件，太后发了好大的脾气，杖毙了两个负责保管的老宫人呢……”
旧物件？杖毙宫人？
林凡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他几乎可以肯定，老头说的“旧物件”，八成就是自己手里这块玉佩。慕容秋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这东西从宫里弄了出来，现在东窗事发，太后正在疯狂地寻找和灭口。
这老头……他绝对不是普通的茶摊老板，他知道得太多了。
“老丈，你……”林凡正要再问。
突然，
“咻！”
一支短小的弩箭，如同毒蛇般从斜对面的屋顶上激射而来，目标直指那茶摊老头的后心。
“小心！”林凡反应极快，猛地一脚踹翻身前的桌子。
“砰！”茶桌翻倒，陶碗碎裂，滚烫的茶水四溅。
那支弩箭“夺”的一声，深深钉在了翻倒的桌面上，箭尾兀自颤抖不已。
“有刺客！”哑巴低吼一声，瞬间拔出短戟，护在林凡身前，目光锐利地扫向弩箭射来的方向。
茶摊老头吓得脸色煞白，瘫坐在地，浑身抖得像筛糠。
街上一阵骚动，行人惊呼四散。
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逝。
“追！”林凡对哑巴下令，自己则一把拉起那惊魂未定的老头，“老丈，此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拉着老头，迅速钻进了旁边一条狭窄的巷道。哑巴则如同灵猿般跃上屋顶，朝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七拐八绕，确认甩掉了可能的跟踪后，林凡将老头带进了一处武德司的秘密安全屋。
“好汉……好汉饶命啊！小老儿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头一进屋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林凡扶起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老丈，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官面上的人。刚才有人要杀你灭口，你看到了吗？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杀你？”
老头惊魂未定，看着林凡，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林凡掏出那块玉佩，递到老头面前：“老丈，你认识这个吗？”
老头看到玉佩，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连连摆手：“不……不认识！小老儿不认识！”
“老丈！”林凡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声音沉了下来，“刚才要不是我，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你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你平安。”
老头看着林凡坚定的眼神，又想到刚才那支夺命的弩箭，最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造孽……真是造孽啊……”
他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原来，他年轻时曾在宫里当差，是个低等的杂役，专门负责一些库房的清洁整理。大约三十年前，他曾在当时还是云妃的慕容秋水母亲宫中，见过类似的一块玉佩。后来云妃失势，宫中旧物或被销毁，或被收归内库。而就在先帝驾崩前没多久，他无意中听到两个负责看守内库的老太监酒后嘀咕，说太后身边的亲信女官，曾悄悄取走了一件与云妃有关的旧物……当时他没在意，直到最近京城接连死人，又隐约听到宫里丢失旧物的风声，他才把这些事情串联起来，心里害怕，却又不敢对人言。今日看到林凡气度不凡，又似乎对宫中事感兴趣，才忍不住出言试探，没想到……
“那玉佩……是不是背后刻着……刻着一个‘周’字？”老头颤抖着问。
林凡心中巨震，果然对上了。
“是。”他沉声道。
老头脸色更加惨白，喃喃道：“那就没错了……那是……那是当年先帝还是皇子时，赐给云妃的定情信物之一……后来……后来云妃遭难，这东西应该早就被销毁了才对……怎么会……怎么会又出现？还被太后……”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太后拿到了这块本应被销毁的、代表着先帝与云妃过往的玉佩，然后……先帝就死了，慕容秋水拿着这块玉佩来复仇。
这玉佩，不仅仅是线索，它本身就是催命符，是太后想要掩盖的、可能与弑君有关的铁证。
就在林凡心潮澎湃之际，哑巴回来了，对着林凡摇了摇头，示意刺客身手高明，没能追上。
林凡看着手中这块看似温润、实则沾满了血腥和阴谋的玉佩，眼神冰冷到了极点。
真相，已经掀开了一角。
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太后就是弑君主谋，但所有的线索，都如同利箭，齐齐射向了慈宁宫。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这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以及她背后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
这不再是查案，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战争。
他收起玉佩，对那惊魂未定的老头郑重道：“老丈，多谢你！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关于今天的事，还有这块玉佩，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要说！”
安顿好老头，林凡走出安全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是暴风雨已经来了！
而他，必须迎上去。
“回衙署！”林凡对哑巴沉声道，“是时候，会一会那位……周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