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礼堂对峙-《萌娃特工闯七零》

  桂花香混着晨露的湿气钻进衣领时,肖灵儿正蹲在实验室窗台下。她指尖捏着片梧桐叶,叶面上凝着颗圆滚滚的露珠,正好映出屋里王老师那副鬼祟样子——他正往她的搪瓷水杯里倒东西,棕色小瓶上的蝎子纹,和他无名指那枚戒指上的毒蝎图案一模一样。

  “猴子,你那‘痒痒粉’带够没?”肖灵儿对着藏在衣领里的微型耳麦咬了咬嘴唇,“等会儿王老师进来,你往他教案里撒一把——得让他的钢笔尖都‘爬满蚂蚁’才好。”

  耳麦里传来猴子啃苹果的脆响,还带着点含糊不清的笑:“放心,我昨晚把痒痒粉和桂花蜜搅一块儿了,粘在纸上抠都抠不下来!保管他痒到跳脚。”

  上课铃刚响过,王老师抱着教案夹走进教室。路过肖灵儿课桌时,他特意瞟了眼桌角的水杯——杯口飘着几片桂花,那是他刚才撒的迷魂香做的伪装。肖灵儿假装低头翻课本,右手悄悄把水杯往桌角推了推,杯底蹭过地面发出轻响的瞬间,藏在桌肚里的小松鼠“噌”地蹿出来,叼着杯沿就往窗外跑。

  “哎!我的水杯!”肖灵儿猛地站起来喊。王老师嘴角刚要翘,就被一只突然飞来的纸飞机砸中额头。猴子举着弹弓在后排笑:“老师,我帮你捡!”纸飞机里裹着团白粉末,正好落在王老师摊开的教案上,瞬间粘成一片。

  王老师揉着额头翻开教案,脸色“唰”地变了——教案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粉末,正顺着他的指尖往袖口钻。“阿痒!阿痒!”他突然跳起来抓胳膊,蓝布衬衫的袖子里竟爬出几只蚂蚁,八成是被痒痒粉引来的,顺着他的脖子直往上爬。

  教室里顿时乱成一团,肖灵儿趁机冲后排的眼镜蛇使了个眼色。眼镜蛇立刻举起手:“王老师,我帮您拿药!”他抱着平板电脑站起来,路过讲台时故意把屏幕往王老师面前凑——屏幕上正放着段录像,是昨晚王老师和个陌生男人通话的画面,声音调得老大:“明天把迷魂香加到肖灵儿的水杯里,我要她在课堂上‘睡’着听我说话!”

  王老师的脸瞬间白得像纸,抓起教案夹就往门口跑,却被堵在走廊的大块头拦住:“老师,您教案忘拿了!”大块头的手掌像块门板,牢牢挡着去路。王老师急得直跺脚:“让开!我有急事!”

  肖灵儿慢悠悠走过去,指尖转着张旧照片——那是她母亲年轻时的样子。“王老师急着去找‘毒蝎’吧?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呢——你看窗外。”

  窗外的老梧桐树上,小白正用尖喙啄着个穿深色风衣男人的肩膀。是毒蝎!他风衣上沾着不少桂花瓣,左耳尖那块月牙形的伤疤泛着红,正举着望远镜往教室里瞅。小白突然扑过去,爪子勾住他的金丝眼镜,毒蝎骂骂咧咧地去抓,脚下却踩空了树杈,“咚”一声摔进了灌木丛。

  “走,去礼堂。”肖灵儿把照片塞回衬衫领口,“毒蝎肯定在那儿等我们——他就喜欢玩这种‘主角登场’的把戏。”

  礼堂的红漆木门虚掩着,门把手上挂着个蝎子形状的钥匙扣。肖灵儿推开门,一股浓郁的桂香扑面而来,比外面的味道浓了十倍不止,明显是加了东西的。她从帆布背包侧袋里摸出四副简易防毒面具,扔给队友:“赶紧戴上,这香里有乙醚。”

  舞台上的幕布突然“唰”地拉开,毒蝎跷着腿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面前摆着个铜制熏炉,里面飘着紫莹莹的烟雾。“肖灵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他扯了扯嘴角,“和你妈肖茉莉一个样,鼻子比狗还灵。”

  猴子“噗嗤”笑出声,从裤兜里掏出弹弓:“大叔,您才是狗吧?不然怎么躲在幕布后面当缩头乌龟?”他抬手就是一弹,石子打在熏炉边上,紫色烟雾“呼”地涌出来,呛得毒蝎直咳嗽。

  眼镜蛇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防毒面具,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快敲着:“我把礼堂的音响黑了!”下一秒,音响里突然传出震天响的秧歌曲,“咚咚锵”的鼓点震得舞台灯都直晃悠。毒蝎的脸黑得像锅底,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就往地上摔:“关了它!快给我关了!”

  “急什么?还有更精彩的呢!”肖灵儿吹了声口哨,礼堂后门“哐当”一声被撞开,银灰色的大狗带着三只小狗冲进来,牙齿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毒蝎吓得往后一仰,椅子腿“嘎吱”一声断了:“你……你居然带狗来?”

  “还有马蜂呢!”肖灵儿指了指舞台两侧的铁笼子——里面的马蜂正“嗡嗡”地撞着铁丝网,“这是你昨天让人送来的‘礼物’吧?可惜我让小白把笼子门的搭扣松了。”她又吹了声短促的口哨,小白从天花板的横梁上俯冲下来,爪子勾住笼子的搭扣,“哗啦”一声,马蜂全飞了出来,黑压压一片直扑毒蝎。

  “啊!我的脸!”毒蝎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马蜂蛰得他的脸很快肿起来,风衣上落满了黄黑相间的蜂针。肖灵儿走到他面前,摘下防毒面具,眼底没什么温度:“你说要让我尝尝我妈当年的滋味——那你有没有尝过被马蜂蛰的滋味?有没有尝过被狗追着跑的滋味?”

  毒蝎喘着粗气抬头,看见肖灵儿颈间露出的照片边角,突然怪笑起来:“你妈当年也这么看着我——她以为能劝我回头,结果呢?她死在荒山里,连尸首都没找着!”

  肖灵儿的指尖瞬间攥紧,银灰色的大狗低低吼了一声,往前凑了凑鼻子。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摸出个录音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你昨晚和‘夜枭’打电话的录音——他说要把你卖了换钱,你还傻乎乎地替他卖命?”

  毒蝎的瞳孔缩了缩,手悄悄往腰后摸,却被猴子用弹弓打在手腕上:“大叔,玩阴的可不好——我这弹弓的准头,可比你那把藏着的枪好多了。”

  这时,礼堂的正门被撞开,穿着制服的警察冲进来:“不许动!都举起手来!”毒蝎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终于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肖茉莉,你赢了……你的女儿比你狠……”

  肖灵儿蹲下来,把母亲的照片轻轻放在毒蝎面前:“我妈从来没输过——她赢在比你有良心,赢在比你懂得什么叫家国大义。”

  警察押着毒蝎往外走,路过肖灵儿身边时,毒蝎突然停下脚步:“‘夜枭’就在你们身边——他会替我报仇的。”

  肖灵儿笑了笑,摸了摸大狗的头:“那我就把他揪出来——当着你的面,还我妈一个清白。”

  礼堂外的桂香又飘了进来,混着马蜂留下的淡淡蜜味,倒显得格外清新。猴子跳到舞台上,举着弹弓喊:“我们赢啦!今晚得让食堂多加个红烧肉庆祝庆祝!”

  眼镜蛇推了推眼镜,抱着平板电脑说:“我把毒蝎那些资料整理下,发给市公安局技术科——里面好像有迷魂香的配方,说不定能帮他们改良防毒设备。”

  大块头扛起地上的铜熏炉:“这个我先搬到保卫科去,等下交给警察同志——让他们好好查查里面的成分。”

  肖灵儿望着窗外的阳光,把母亲的照片贴在胸口,轻轻说了句:“妈,我没给你丢脸。”

  大狗用头蹭了蹭她的小腿,小白落在她肩膀上,尖喙蹭了蹭她的耳垂。远处的操场上,广播里传来课间操的音乐,混着孩子们的笑闹声,飘得老远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