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6年4月末,东海之上乌云密布,马祖列岛的妈祖军旗舰上,赵大正站在船头,凝视着东南方向的长崎港。海风猎猎,吹动他那绣着妈祖像的黑色皮铠,也吹得他腰间佩刀上的铜饰叮当作响。
"大当家的,一切准备就绪。"副统领匆匆走来,抱拳道,"炮台已调整完毕,水师封锁线布置妥当,只要您一声令下,长崎就别想驶出一艘船!"
赵大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远眺那片海域,看着东瀛海岸。"传我命令,"他终于开口,"从今日起,全面封禁长崎和鹿儿岛两港!任何出行的海船,见帆就轰船帆,见舵就打船舵,务必缴获每一艘试图出海的海船,不论日本,大清还是荷兰,一艘都不能放过!"
副统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赵大则走向船尾的作战室,那里文书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他需要亲自给日本那两个港口写一封信,一封让整个东瀛都为之震颤的信。
作战室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日本地图,长崎和鹿儿岛两个港口被朱砂重重圈出。文书拿起毛笔,蘸满墨汁。
"日本长崎、鹿儿岛二港守将并诸位大名阁下,"赵大落笔道,"吾乃中华国妈祖军第三舰队临时统领赵大,受命镇守东海,护我四海利益。尔等近日屡次挑衅,阻我商船,害我生意,实属罪不容赦!"
他顿了顿,文书的墨迹在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今日起,马祖军全面封禁二港!凡出港船只,见帆轰帆,见舵击舵,直至其困死海中!若想港口重开,唯有二途:其一,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拥有全日本自由贸易权;其二,永远封锁,直至尔等悔悟!"
赵大话语猛地凌厉:"若敢派军舰出海反击,马祖军必炮轰日本沿海城市,一城接一城,轰至尔等投降为止!此外,限尔等三日内交出所有参与阻挠我妈祖商船之官僚、商人,送至马祖军前斩首示众!否则,即便开放海港,马祖军照样炮轰长崎,鸡犬不留!"
文书写到这里,赵大冷笑一声,“送给东瀛倭寇”
"传令下去,"他将信交给舰队副统领,"让所有船队都听好了,这次不是警告,是最后通牒!我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要枪打出头鸟!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敢动妈祖家一根汗毛的,都得死!"
副统领接过信件,神情凝重:"大当家的,陈老豆临行前的交代,要永除后患!"
赵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是一种出海搏命的海盗才有的冷酷。"那他娘就得刨土除根!"他一字一顿地说,"对于我们这些出身海佬和海盗的人来说,什么是除根?那就是杀!除了杀,就是杀!"
三日后,长崎港外,马祖军的舰队如铁桶般将港口围得水泄不通。旗舰上,赵大亲自坐镇,望远镜中,长崎港内停泊的数十艘日船如同被困的困兽,不敢出港。
"大当家的,已经按您的命令执行。"水手前来报告,"所有试图出港的日船,一律见帆轰帆,见舵击舵。目前已有七艘日船被俘获。"
赵大放下望远镜,冷笑道:"好!继续加强封锁,一艘都不许放出去!告诉兄弟们,谁要是放走一艘倭船,我赵大就砍了谁的脑袋!"
"遵命!"水手抱拳应道,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艘小艇缓缓驶向长崎港码头。艇上,妈祖军的使者手持赵大的亲笔信,神色肃穆。长崎港的日本官员战战兢兢地接过信件,不敢有丝毫怠慢。
信件内容很快传到了长崎奉行所。当读到"斩首示众"等字句时,长崎奉行松本志摩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赵大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松本志摩守声音颤抖,"他...他要我们交出官员和商人?"
旁边的通译官低声道:"大人,赵大要求交出所有参与阻挠妈祖商船的官僚和商人,否则即便开放港口,也要炮轰长崎。"
"岂有此理!"松本志摩守拍案而起,"我长崎乃日本重要港口,岂能受此威胁!"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众人惊慌失措地冲到窗前,只见港口外海面上,马祖军的战舰正在向天鸣炮示威,浓烟滚滚,炮声震天。
"报!报!"一名士兵慌忙跑来,"大人,不好了!鹿儿岛那边也遭到封锁,有小船在远处停泊来报信,那里两艘出港的海船也被马祖军击毁船舵,现在被困在海上了!"
松本志摩守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这...这如何是好?"
长崎城内,气氛凝重如铁。松本志摩守紧急召集各藩代表和商界领袖商议对策。
"诸位,赵大提出的条件,你们都看到了。"松本志摩守面色阴沉,"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自由贸易;或者继续封锁,直至我们投降。此外,还要求我们交出参与阻挠妈祖商船的官僚和商人,否则就要炮轰长崎!"
"开什么玩笑!"萨摩藩的代表怒道,"我们怎么可能向一个海匪低头?开放港口让妈祖军自由贸易?那我们日本商人的利益何在?"
"是啊,"另一位官员附和,"而且交出我们的官员和商人?这简直是对我们日本国的侮辱!"
商界代表们则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松本志摩守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我已派人打探清楚,这位赵大可不是普通的海匪。他背后的妈祖军控制着整个南洋到印度洋的海上贸易,兵强马壮。而且...他刚刚还炮击了鹿儿岛的海船,手段之狠辣,前所未见。"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松本志摩守深吸一口气:"我建议...先答应他的部分条件。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有限度的贸易...至于交出官员和商人..."
"不行!"一位老臣突然拍案而起,"绝对不能交出我们的人!那是向海匪低头!"
会议陷入了僵局。与此同时,长崎港外,马祖军的最后通牒不断传来。
"大当家的,"副统领走进作战室,向赵大汇报,"长崎那边还在犹豫,不肯交人。"
赵大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继续犹豫!传令下去,加强封锁,所有日船一艘都不许放出去!另外,给长崎城内送去我的话——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不见人,不见港开,不见交人,那我就炮轰长崎,让他们全都见鬼去!"
"遵命!"副统领抱拳应道。
赵大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长崎港,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陈老豆说得对,"他低声自语,"不杀,怕是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他转身对炮兵长说道:"三日一过,给我把燃烧弹全部打进长崎城,一枚都不准留!"
一个清晨,长崎港笼罩在诡异的宁静中。港口外,马祖军的十条"复仇者级"战舰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如同巨兽的獠牙,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座被封锁已久的海港。
港内,七百名日本幕府水兵在海军指挥官山本隼人的率领下,默默检查着武器装备。这些武士出身的水兵个个面色凝重。山本隼人站在"苍龙丸"号的甲板上,最后巡视着他的部下。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但武士道精神不允许他们就这样屈服。
"诸君,"山本隼人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收到了赵大的最后通牒,要我们交出同胞,打开港口。但你们可曾忘记,我们是大和民族的武士!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水兵们齐声高呼:"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山本隼人继续道:"马祖军的战舰比我们强大百倍,但我们今天不是为了胜利而战,而是为了武士的荣誉而战!为了不被敌人侮辱我们的武士封号!"
就在这时,港外的马祖军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调整炮位。山本隼人知道,他们必须立即行动,否则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全体注意!升起船帆,打开港口水闸!目标——港外马祖军舰队!"
随着一阵轰鸣,四艘日本大型武装海船——"苍龙丸"、"白虎丸"、"朱雀丸"和"玄武丸"缓缓驶出港口。这些船是日本能拿出的最精良战舰,每艘装备最多十门12磅口径火炮,但在马祖军的复仇者级战舰面前,它们就像玩具一般脆弱。
港外的马祖军旗舰上,赵大正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长崎港。突然,他眯起了眼睛:"那群傻鸟,是准备出来送死吗?"
"大当家的,"炮手统领说道,"日舰正在出港!是否炮击?"
赵大放下望远镜,冷笑道:"既然他们想死,我们就成全他们!传令下去,击沉它们!"
两千米炮击就已经开始,这是致命的距离,日本海船根本打不了这么远。当日本舰队刚刚驶出港口水道,马祖军的炮手们就已经开始集火炮击。
"开火!"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70门32磅线膛炮同时喷吐出火舌。32磅的爆炸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砸向日本舰队。
"苍龙丸"的桅杆首先被一发炮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桅杆连同一大块船帆炸得粉碎。紧接着,又一发炮弹穿透甲板,在船舱内爆炸,火焰瞬间吞噬了半个船体。
"白虎丸"的情况更加惨烈。一发32磅炮弹直接命中了船首的主炮,将整门火炮连同炮组炸上了天。随后,连续几发炮弹击中了水线附近,海水从巨大的破洞中疯狂涌入。
"朱雀丸"和"玄武丸"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两千米的距离上,它们根本来不及靠近到能够还击的有效射程。马祖军的线膛炮在远距离持续炮击,这个距离命中率大约在20%。
每一轮有大约14发炮弹落进四条日本海船。
"苍龙丸"的船长绝望地看着四周不断落下、爆炸的炮弹,声嘶力竭地喊道:"转向!快转向!"
但已经太迟了。又一发32磅炮弹直接命中了船舵,将整个操舵机构炸得粉碎。"苍龙丸"失去了控制,在海面上打着转,成为了更明显的靶子。
"轰!"一发炮弹在"苍龙丸"的火药库附近爆炸,引发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整艘船瞬间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船体被炸成了无数碎片,残骸和尸体如同烟花般在海面上散开。
"白虎丸"试图反击,但它的12磅火炮对两千米外的马祖军战舰几乎毫无作用。在连续被十几发32磅炮弹击中后,这艘战舰开始倾斜下沉。船长站在甲板上,看着四周熊熊燃烧的火焰,拔出武士刀,毅然切腹自尽。
"朱雀丸"和"玄武丸"的命运同样悲惨。在密集的炮火覆盖下,它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一发发32磅炮弹将船体撕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海水疯狂涌入。火炮被炸毁,船员被炸死,火焰吞噬了一切。
"玄武丸"的船尾首先沉入水中,随后是船头。整艘船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一般,从中间断裂,沉入海底。幸存的船员跳入海中,但迎接他们的是马祖军战舰上射来的密集弹雨,赵大已经下令,“杀一儆百,不留活口”。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当硝烟散去,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残骸、燃烧的火焰和零星的浮尸。四艘日本战舰已经全部沉没,七百名水兵中,无一生还。
赵大放下望远镜,脸上的表情复杂。他转身对身边的副官说道:"记录在案,今日之战,七百倭寇武士,全员玉碎。传令下去,那些漂浮的尸体,收集起来,用小船送回长崎。"
赵大望向远方长崎港的方向,喃喃自语道:"非她娘要找死,日本人有病!"
海风拂过,两千米外的海面上,四艘战舰只剩下最后的两条海船的桅杆顶部还能看见。
“按照之前的说法,我们应该炮轰长崎了!”,炮兵长过来询问。
赵大想了想,“给他们一天时间,一天后如果还没有消息,开始炮击。”
整个长崎的屋顶上,港口的高塔上,很多日本老百姓和水兵都看到了这场一边倒的屠杀,整个长崎陷入了一种沉默。
松本志摩此刻也在二层楼的栏杆处,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左右为难。
如果投降,他的仕途必然到头,可如果不投降长崎将遭受炮火,就像刚刚一样的炮火。
他看向这片城区,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木板建造的房屋,如果发生连续爆炸?他其实已然不敢想象。。。
“所以。。。无论投降与否,我的人生已然结束了,是吗?”,他自言自语道,“那就让长崎活下去吧!”
赵广财也看到了,他在听到炮声后就爬上了自己房屋的屋顶,这一刻他的脸色无比难看。
十日前,他还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思考过中华国能怎么反抗,他们或许能够乞求幕府的宽恕,亦或者花钱从他和荷兰人那里买通路?
可他唯独没想到,这群人是疯子!
会直接封锁长崎,会劫掠贸易海船,更会直接在所有长崎人面前,直接击沉所有的东瀛的战船,杀光所有船员。
他此刻觉得遍体生寒,荷兰人绝对会在死前说出一切,他赵广财决不能留在长崎,必须跑,立刻跑!
但他舍不得自己的家财,让人把一切财货整理完成时,一队武士也身穿竹木和龟壳做成的铠甲,扶着刀,走进了他的院子。
这群武士的身后,一辆马车上押着那个荷兰商人,他惊恐的看着赵广财,整个人颤抖的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
1816年5月5日,三个日本官员,一个荷兰商人,一个中国商人,十五个参与捣毁中国人货场的武士,被押在码头上直接斩首。
雪亮的武士刀,刀光闪耀,血液喷涌,将码头边的海水都染红。
日本向中华国敞开国门,同时,日本文人开始成立西学社,全面翻译和学习西洋科学。
东瀛兰学先行者,大槻玄泽,他后来站在长崎的大海边,遥望西方,低声对同行者说道:“再不学习,大和民族就不会有未来了!更多的海船会过来,他们会带着商品,也会带着更多的大炮!”
1816年日本处于江户时代,实行幕藩体制的封建统治制度。
天皇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但无实权,实际权力掌握在幕府将军手中。将军是最大封建主,直接管理全国四分之一土地和重要城市,全国其他地区分为两百多个“藩”,由大名统治,大名对将军有军事、行政等义务,且在藩内有世袭统治权。将军和大名养着武士,武士从他们那里获得封地和禄米,必须效忠,他们是幕府统治基础。
萨摩藩主,岛津重豪接见大槻玄泽,他开始积极引进兰学书籍和技术,在藩内大力推动兰学发展。
他开始进行藩内教育改革,创办藩校“造士馆”等,组织大批日本学者翻译西方着作。
赵广财的诡计,陈老豆的命令,赵大的炮火,第一次轰醒了日本的一些大名,让他们开始走向全面西化的启蒙之路。
"大当家的,一切准备就绪。"副统领匆匆走来,抱拳道,"炮台已调整完毕,水师封锁线布置妥当,只要您一声令下,长崎就别想驶出一艘船!"
赵大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远眺那片海域,看着东瀛海岸。"传我命令,"他终于开口,"从今日起,全面封禁长崎和鹿儿岛两港!任何出行的海船,见帆就轰船帆,见舵就打船舵,务必缴获每一艘试图出海的海船,不论日本,大清还是荷兰,一艘都不能放过!"
副统领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赵大则走向船尾的作战室,那里文书已经备好了笔墨纸砚。他需要亲自给日本那两个港口写一封信,一封让整个东瀛都为之震颤的信。
作战室内,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日本地图,长崎和鹿儿岛两个港口被朱砂重重圈出。文书拿起毛笔,蘸满墨汁。
"日本长崎、鹿儿岛二港守将并诸位大名阁下,"赵大落笔道,"吾乃中华国妈祖军第三舰队临时统领赵大,受命镇守东海,护我四海利益。尔等近日屡次挑衅,阻我商船,害我生意,实属罪不容赦!"
他顿了顿,文书的墨迹在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今日起,马祖军全面封禁二港!凡出港船只,见帆轰帆,见舵击舵,直至其困死海中!若想港口重开,唯有二途:其一,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拥有全日本自由贸易权;其二,永远封锁,直至尔等悔悟!"
赵大话语猛地凌厉:"若敢派军舰出海反击,马祖军必炮轰日本沿海城市,一城接一城,轰至尔等投降为止!此外,限尔等三日内交出所有参与阻挠我妈祖商船之官僚、商人,送至马祖军前斩首示众!否则,即便开放海港,马祖军照样炮轰长崎,鸡犬不留!"
文书写到这里,赵大冷笑一声,“送给东瀛倭寇”
"传令下去,"他将信交给舰队副统领,"让所有船队都听好了,这次不是警告,是最后通牒!我要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要枪打出头鸟!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敢动妈祖家一根汗毛的,都得死!"
副统领接过信件,神情凝重:"大当家的,陈老豆临行前的交代,要永除后患!"
赵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是一种出海搏命的海盗才有的冷酷。"那他娘就得刨土除根!"他一字一顿地说,"对于我们这些出身海佬和海盗的人来说,什么是除根?那就是杀!除了杀,就是杀!"
三日后,长崎港外,马祖军的舰队如铁桶般将港口围得水泄不通。旗舰上,赵大亲自坐镇,望远镜中,长崎港内停泊的数十艘日船如同被困的困兽,不敢出港。
"大当家的,已经按您的命令执行。"水手前来报告,"所有试图出港的日船,一律见帆轰帆,见舵击舵。目前已有七艘日船被俘获。"
赵大放下望远镜,冷笑道:"好!继续加强封锁,一艘都不许放出去!告诉兄弟们,谁要是放走一艘倭船,我赵大就砍了谁的脑袋!"
"遵命!"水手抱拳应道,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一艘小艇缓缓驶向长崎港码头。艇上,妈祖军的使者手持赵大的亲笔信,神色肃穆。长崎港的日本官员战战兢兢地接过信件,不敢有丝毫怠慢。
信件内容很快传到了长崎奉行所。当读到"斩首示众"等字句时,长崎奉行松本志摩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这赵大是何人?竟敢如此猖狂!"松本志摩守声音颤抖,"他...他要我们交出官员和商人?"
旁边的通译官低声道:"大人,赵大要求交出所有参与阻挠妈祖商船的官僚和商人,否则即便开放港口,也要炮轰长崎。"
"岂有此理!"松本志摩守拍案而起,"我长崎乃日本重要港口,岂能受此威胁!"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炮声。众人惊慌失措地冲到窗前,只见港口外海面上,马祖军的战舰正在向天鸣炮示威,浓烟滚滚,炮声震天。
"报!报!"一名士兵慌忙跑来,"大人,不好了!鹿儿岛那边也遭到封锁,有小船在远处停泊来报信,那里两艘出港的海船也被马祖军击毁船舵,现在被困在海上了!"
松本志摩守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这...这如何是好?"
长崎城内,气氛凝重如铁。松本志摩守紧急召集各藩代表和商界领袖商议对策。
"诸位,赵大提出的条件,你们都看到了。"松本志摩守面色阴沉,"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自由贸易;或者继续封锁,直至我们投降。此外,还要求我们交出参与阻挠妈祖商船的官僚和商人,否则就要炮轰长崎!"
"开什么玩笑!"萨摩藩的代表怒道,"我们怎么可能向一个海匪低头?开放港口让妈祖军自由贸易?那我们日本商人的利益何在?"
"是啊,"另一位官员附和,"而且交出我们的官员和商人?这简直是对我们日本国的侮辱!"
商界代表们则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松本志摩守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我已派人打探清楚,这位赵大可不是普通的海匪。他背后的妈祖军控制着整个南洋到印度洋的海上贸易,兵强马壮。而且...他刚刚还炮击了鹿儿岛的海船,手段之狠辣,前所未见。"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松本志摩守深吸一口气:"我建议...先答应他的部分条件。开放港口,允许妈祖军有限度的贸易...至于交出官员和商人..."
"不行!"一位老臣突然拍案而起,"绝对不能交出我们的人!那是向海匪低头!"
会议陷入了僵局。与此同时,长崎港外,马祖军的最后通牒不断传来。
"大当家的,"副统领走进作战室,向赵大汇报,"长崎那边还在犹豫,不肯交人。"
赵大冷笑一声:"那就让他们继续犹豫!传令下去,加强封锁,所有日船一艘都不许放出去!另外,给长崎城内送去我的话——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若不见人,不见港开,不见交人,那我就炮轰长崎,让他们全都见鬼去!"
"遵命!"副统领抱拳应道。
赵大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长崎港,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陈老豆说得对,"他低声自语,"不杀,怕是不足以让他们畏惧。"
他转身对炮兵长说道:"三日一过,给我把燃烧弹全部打进长崎城,一枚都不准留!"
一个清晨,长崎港笼罩在诡异的宁静中。港口外,马祖军的十条"复仇者级"战舰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如同巨兽的獠牙,虎视眈眈地盯着这座被封锁已久的海港。
港内,七百名日本幕府水兵在海军指挥官山本隼人的率领下,默默检查着武器装备。这些武士出身的水兵个个面色凝重。山本隼人站在"苍龙丸"号的甲板上,最后巡视着他的部下。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但武士道精神不允许他们就这样屈服。
"诸君,"山本隼人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收到了赵大的最后通牒,要我们交出同胞,打开港口。但你们可曾忘记,我们是大和民族的武士!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水兵们齐声高呼:"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山本隼人继续道:"马祖军的战舰比我们强大百倍,但我们今天不是为了胜利而战,而是为了武士的荣誉而战!为了不被敌人侮辱我们的武士封号!"
就在这时,港外的马祖军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开始调整炮位。山本隼人知道,他们必须立即行动,否则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
"全体注意!升起船帆,打开港口水闸!目标——港外马祖军舰队!"
随着一阵轰鸣,四艘日本大型武装海船——"苍龙丸"、"白虎丸"、"朱雀丸"和"玄武丸"缓缓驶出港口。这些船是日本能拿出的最精良战舰,每艘装备最多十门12磅口径火炮,但在马祖军的复仇者级战舰面前,它们就像玩具一般脆弱。
港外的马祖军旗舰上,赵大正端着望远镜观察着长崎港。突然,他眯起了眼睛:"那群傻鸟,是准备出来送死吗?"
"大当家的,"炮手统领说道,"日舰正在出港!是否炮击?"
赵大放下望远镜,冷笑道:"既然他们想死,我们就成全他们!传令下去,击沉它们!"
两千米炮击就已经开始,这是致命的距离,日本海船根本打不了这么远。当日本舰队刚刚驶出港口水道,马祖军的炮手们就已经开始集火炮击。
"开火!"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70门32磅线膛炮同时喷吐出火舌。32磅的爆炸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划破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砸向日本舰队。
"苍龙丸"的桅杆首先被一发炮弹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将整个桅杆连同一大块船帆炸得粉碎。紧接着,又一发炮弹穿透甲板,在船舱内爆炸,火焰瞬间吞噬了半个船体。
"白虎丸"的情况更加惨烈。一发32磅炮弹直接命中了船首的主炮,将整门火炮连同炮组炸上了天。随后,连续几发炮弹击中了水线附近,海水从巨大的破洞中疯狂涌入。
"朱雀丸"和"玄武丸"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两千米的距离上,它们根本来不及靠近到能够还击的有效射程。马祖军的线膛炮在远距离持续炮击,这个距离命中率大约在20%。
每一轮有大约14发炮弹落进四条日本海船。
"苍龙丸"的船长绝望地看着四周不断落下、爆炸的炮弹,声嘶力竭地喊道:"转向!快转向!"
但已经太迟了。又一发32磅炮弹直接命中了船舵,将整个操舵机构炸得粉碎。"苍龙丸"失去了控制,在海面上打着转,成为了更明显的靶子。
"轰!"一发炮弹在"苍龙丸"的火药库附近爆炸,引发了灾难性的连锁反应。整艘船瞬间被橘红色的火焰吞没,随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船体被炸成了无数碎片,残骸和尸体如同烟花般在海面上散开。
"白虎丸"试图反击,但它的12磅火炮对两千米外的马祖军战舰几乎毫无作用。在连续被十几发32磅炮弹击中后,这艘战舰开始倾斜下沉。船长站在甲板上,看着四周熊熊燃烧的火焰,拔出武士刀,毅然切腹自尽。
"朱雀丸"和"玄武丸"的命运同样悲惨。在密集的炮火覆盖下,它们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一发发32磅炮弹将船体撕开一个个巨大的缺口,海水疯狂涌入。火炮被炸毁,船员被炸死,火焰吞噬了一切。
"玄武丸"的船尾首先沉入水中,随后是船头。整艘船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捏住一般,从中间断裂,沉入海底。幸存的船员跳入海中,但迎接他们的是马祖军战舰上射来的密集弹雨,赵大已经下令,“杀一儆百,不留活口”。
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当硝烟散去,海面上只剩下漂浮的残骸、燃烧的火焰和零星的浮尸。四艘日本战舰已经全部沉没,七百名水兵中,无一生还。
赵大放下望远镜,脸上的表情复杂。他转身对身边的副官说道:"记录在案,今日之战,七百倭寇武士,全员玉碎。传令下去,那些漂浮的尸体,收集起来,用小船送回长崎。"
赵大望向远方长崎港的方向,喃喃自语道:"非她娘要找死,日本人有病!"
海风拂过,两千米外的海面上,四艘战舰只剩下最后的两条海船的桅杆顶部还能看见。
“按照之前的说法,我们应该炮轰长崎了!”,炮兵长过来询问。
赵大想了想,“给他们一天时间,一天后如果还没有消息,开始炮击。”
整个长崎的屋顶上,港口的高塔上,很多日本老百姓和水兵都看到了这场一边倒的屠杀,整个长崎陷入了一种沉默。
松本志摩此刻也在二层楼的栏杆处,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左右为难。
如果投降,他的仕途必然到头,可如果不投降长崎将遭受炮火,就像刚刚一样的炮火。
他看向这片城区,密密麻麻,到处都是木板建造的房屋,如果发生连续爆炸?他其实已然不敢想象。。。
“所以。。。无论投降与否,我的人生已然结束了,是吗?”,他自言自语道,“那就让长崎活下去吧!”
赵广财也看到了,他在听到炮声后就爬上了自己房屋的屋顶,这一刻他的脸色无比难看。
十日前,他还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思考过中华国能怎么反抗,他们或许能够乞求幕府的宽恕,亦或者花钱从他和荷兰人那里买通路?
可他唯独没想到,这群人是疯子!
会直接封锁长崎,会劫掠贸易海船,更会直接在所有长崎人面前,直接击沉所有的东瀛的战船,杀光所有船员。
他此刻觉得遍体生寒,荷兰人绝对会在死前说出一切,他赵广财决不能留在长崎,必须跑,立刻跑!
但他舍不得自己的家财,让人把一切财货整理完成时,一队武士也身穿竹木和龟壳做成的铠甲,扶着刀,走进了他的院子。
这群武士的身后,一辆马车上押着那个荷兰商人,他惊恐的看着赵广财,整个人颤抖的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
1816年5月5日,三个日本官员,一个荷兰商人,一个中国商人,十五个参与捣毁中国人货场的武士,被押在码头上直接斩首。
雪亮的武士刀,刀光闪耀,血液喷涌,将码头边的海水都染红。
日本向中华国敞开国门,同时,日本文人开始成立西学社,全面翻译和学习西洋科学。
东瀛兰学先行者,大槻玄泽,他后来站在长崎的大海边,遥望西方,低声对同行者说道:“再不学习,大和民族就不会有未来了!更多的海船会过来,他们会带着商品,也会带着更多的大炮!”
1816年日本处于江户时代,实行幕藩体制的封建统治制度。
天皇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但无实权,实际权力掌握在幕府将军手中。将军是最大封建主,直接管理全国四分之一土地和重要城市,全国其他地区分为两百多个“藩”,由大名统治,大名对将军有军事、行政等义务,且在藩内有世袭统治权。将军和大名养着武士,武士从他们那里获得封地和禄米,必须效忠,他们是幕府统治基础。
萨摩藩主,岛津重豪接见大槻玄泽,他开始积极引进兰学书籍和技术,在藩内大力推动兰学发展。
他开始进行藩内教育改革,创办藩校“造士馆”等,组织大批日本学者翻译西方着作。
赵广财的诡计,陈老豆的命令,赵大的炮火,第一次轰醒了日本的一些大名,让他们开始走向全面西化的启蒙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