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西方世界的变化-《1800年之龙腾四海》

  1819年4月,克里米亚半岛。

  黑海的风裹挟着咸涩的咸腥味,吹过克里米亚草原上干裂的土地。远处,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波涛拍打着悬崖,而在这片被战火炙烤的土地上,两支庞大的军队正缓缓逼近,准备展开一场血腥的厮杀。

  俄罗斯共和国的五万大军,身着法式装备,蓝灰色的军大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步枪是滑膛枪,火炮是青铜铸造的前装炮,但得益于法国军事顾问的指导,他们的队列训练、战术纪律和火炮协同作战能力远超传统俄军。骑兵是哥萨克与龙骑兵的混合,步兵则由精锐的近卫军和征召兵组成,炮兵则装备了6磅、12磅滑膛炮,以及少量的榴弹炮。

  而他们的对手奥斯曼帝国,则派出了惊人的十万步军。这些士兵大多来自安纳托利亚、巴尔干和阿拉伯地区,装备参差不齐,但人数庞大。他们的步枪同样是滑膛枪,但许多士兵仍然使用传统的火绳枪,甚至弯刀和长矛。奥斯曼的炮兵装备了来自英国的旧式火炮,但数量众多,且他们的骑兵——西帕希和德尔维希骑兵——仍然保持着狂热的冲锋传统。

  两支军队在克里米亚的平原上对峙,战云密布。

  4月5日,清晨。

  俄罗斯军队的阵线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展开,步兵排成密集的线列,火炮部署在侧翼,骑兵则隐蔽在高地后方。奥斯曼军队则呈新月形推进,步兵在前,骑兵在两翼游弋,试图包抄俄军的侧翼。

  “开火!”

  俄军的前线步兵率先开枪,滑膛枪的齐射声如同闷雷,铅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击中前排的奥斯曼士兵。奥斯曼步兵同样还击,但他们的射击精度较差,许多子弹打偏或未能穿透俄军的军大衣。

  炮兵的加入让战场更加血腥。俄军的12磅炮发射实心弹,直接撕裂奥斯曼步兵的队列,而榴弹炮则炸开血肉横飞的弹坑。奥斯曼的火炮也不甘示弱,他们的炮弹虽然老旧,但数量众多,不断轰击俄军的步兵线列。

  骑兵冲锋!

  奥斯曼的西帕希骑兵(传统重骑兵)从侧翼发起冲锋,马刀高举,呼啸着冲向俄军的炮兵阵地。俄军龙骑兵迅速迎战,双方骑兵在草原上厮杀成一团,马刀与马刀碰撞,鲜血飞溅。

  但俄军的哥萨克骑兵更灵活,他们绕到奥斯曼骑兵的后方,发动突袭,迫使西帕希骑兵撤退。

  第一天的战斗结束时,双方各有数千人伤亡,但战线几乎没有变化。

  4月10日,奥斯曼帝国增援抵达。

  奥斯曼苏丹愤怒于初战的僵持,下令从君士坦丁堡、大马士革和巴格达调集更多军队。新的步兵师抵达战场,其中包括训练有素的耶尼切里,尽管此时耶尼切里已逐渐衰落,但仍有一部分精锐存在。

  俄罗斯方面同样不愿接受平局,伊万命令从圣彼得堡、华沙和基辅调集更多军队,并加强炮兵支援。

  战斗进入白热化。

  奥斯曼军队采取人海战术,步兵一波接一波地冲锋,试图用数量压垮俄军的线列。俄军则依靠火炮和精准射击,不断收割奥斯曼士兵的生命。

  “他们的子弹像雨一样!” 一名奥斯曼步兵尖叫着,看着自己的战友在俄军的齐射下倒下。

  “他们的冲锋毫无意义!” 一名俄军军官冷笑着,看着奥斯曼步兵在火炮轰击下成片倒下。

  奥斯曼的火炮数量更多,他们集中火力轰击俄军的步兵阵地,试图撕开缺口。俄军则利用法式炮兵战术,以更精准的射击压制奥斯曼炮兵。

  “轰!” 一枚俄军的榴弹在奥斯曼炮兵阵地炸开,炸死了十几名炮手,几门火炮被炸毁。

  “冲啊!” 奥斯曼的德尔维希骑兵(狂热步兵骑兵)发起自杀式冲锋,试图冲进俄军炮兵阵地。俄军骑兵和步兵联手反击,将他们屠戮殆尽。

  4月20日,战争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奥斯曼帝国已经投入了超过十万大军,而俄罗斯也集结了超过六万军队。双方的补给线都开始吃紧,但谁都不愿撤退。

  奥斯曼的步兵开始出现饥饿和疾病。 许多新兵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战争,他们在俄军的火炮和步枪下成批死亡。

  俄罗斯的士兵同样疲惫不堪。 滑膛枪的装填速度太慢,面对奥斯曼的人海冲锋,他们不得不依靠火炮和密集射击来维持防线。

  奥斯曼的骑兵仍然在冲锋,但俄军的火炮和步枪让他们损失惨重。哥萨克骑兵则开始袭击奥斯曼的后勤线,焚烧补给车,屠杀落单的士兵。

  双方的步兵在战壕和掩体后互相射击,滑膛枪的射程有限,但密集的队列让射击更加致命。这是一个疯狂的排枪枪毙时代。

  “我们还能撑多久?” 一名奥斯曼军官绝望地问。

  “战斗,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 一名俄军军官冷酷地回答。

  5月,战争进入尾声。

  奥斯曼帝国已经损失了超过五万人,而俄罗斯也付出了三万人的代价。双方的兵力都在枯竭,但谁都不愿承认失败。

  最终,奥斯曼苏丹决定撤军。他们意识到,继续消耗下去,奥斯曼帝国将失去整个黑海沿岸的控制权。

  俄罗斯同样不愿继续这场血腥的战争。 他命令军队停止追击,巩固克里米亚的防御。

  战争结束了,但克里米亚的土地上,留下了数万具尸体。

  俄罗斯赢得了战术上的胜利,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奥斯曼帝国保住了颜面,但失去了军事上的主动权。

  1819年春末,英格兰中部。

  伯明翰城外,三层同心圆壕沟如同巨蟒般盘踞在荒原上,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铁锹挖出的沟壁不断坍塌。英军工兵们浑身泥泞,用麻绳和木桩加固壕壁,生怕下一发法军炮弹就会让整段防线崩塌。

  从北方通往伯明翰的铁路线“生命线”是英国最后的补给通道。每天,满载士兵、弹药和粮食的火车轰鸣着穿过被炸得千疮百孔的桥梁,而法军炮兵则日夜不停地轰击这条脆弱的血管。

  “每前进一码,都要用尸体铺路。” 一名英军上尉蹲在战壕里,看着前方几百码外法军的射击哨,喃喃自语。

  英军与法军的防线犬牙交错,伯明翰周边成了 “钢铁与泥土的迷宫” 。

  第一层壕沟,前沿:英军轻步兵蹲守,手持贝克式步枪(改进版滑膛枪),时刻警惕法军斥候的渗透。

  第二层壕沟,主防线:大量线膛枪、榴弹炮和补给站,这里是真正的杀戮地带。

  第三层壕沟,这是战争后备线:预备队和伤员收容所,士兵们在这里等待轮换,或者永远等不到。

  “要争夺一条壕沟,就要填进去一个团。” 法军指挥官在日记里写道。

  英军进攻时,法军炮兵先用霰弹轰击冲锋队列,接着步枪手以“三连射”战术收割。

  法军反扑时,英军则用“铁丝网,壕沟,交叉火力”的死亡陷阱,让每一次冲锋都变成屠杀。

  1819年4月,仅争夺伯明翰东郊的一小段壕沟,英军就损失了 5,000人 ,法军则填进去 8,000人 。

  爱丁堡,首相面色阴沉地看着电报:“澳洲远征军全军覆没。”

  原本计划从南半球包抄中华国的10万英军,被中华彻底围歼。

  “我们完了。” 陆军大臣低声道,“现在只能靠本土和加拿大撑下去。”,英国的战争机器被迫转向 “消耗战” 。

  英军所有18-45岁男性强制服役,工厂日夜生产步枪、火药和罐头。

  巴黎方面通过移民,已经向伦敦周边迁移了超过200万法国人,他们占据房屋、工厂,甚至渗透进政府机构。

  300万英国壮丁被强行送往法国,在鞭子下修建铁路、公路,成为“不付工资的奴隶”。

  巴黎,杜乐丽宫。

  拿破仑冷笑着看着地图:“英国人?让他们挖壕沟去吧。”

  法国的战略很简单且实用,用移民渗透伦敦,让法国人控制英国经济命脉。

  用英国劳工建设法国,300万免费劳动力,让法国的铁路、运河和工厂飞速扩张。

  让英国人慢慢流血,直到他们再也无力反抗。

  “他们以为战争是枪炮的对决?” 法国陆军部长讥讽道,“不,这一次战争是人口的战争。我们会不断从英国移民,慢慢让法兰西人填充英国本土,慢慢把英国变成法国本土。”

  拿破仑看着欧洲地图,低声说道:“沿着伯明翰切分英国,我们将拥有英国的东部和南部,同时拥有多弗尔海峡!”

  拿破仑将手指指向伦敦,沉声说道:“将伦敦,牛津和剑桥,所有的工业,学者和工人全部带回法国!”

  他最后说道:“帝国真正的核心不是国土,而是知识,人力和器械!”

  英军士兵蜷缩在战壕里,啃着硬面包,听着法军战壕里传来的歌声。

  那是一首向贞德致敬的古老赞歌。

  《Chant à Sainte Jeanne d'Arc》(圣女贞德颂歌)

  “胜利的号角吹响,炮声轰鸣,鼓声震荡!

  大教堂的钟声啊,如同白昼般震颤!

  此刻,整个法兰西与她的儿女们一同屹立

  像我们一样,向奥尔良少女的旗帜致意!

  解放的旗帜啊,它带领我们的祖先走向胜利,

  向他们的子孙传递希望,英雄的子孙们,像他们一样歌唱。

  英雄的子孙们,像他们一样歌唱,歌唱吧,贞德万岁,法兰西万岁!

  你让我们想起哪些辉煌的名字,神圣的旗帜,永远的胜利者!

  帕泰、博让西、图雷尔,还有兰斯,你荣耀加冕之地!

  看到你,法兰西重拾古老的信仰与热血,

  在你的欢呼中,你的人民变得更加慷慨,更具救赎之力!

  在我们头顶翱翔的,是不同时代的伟大法国人;

  与他们的子孙一同,分享我们庆典的荣耀;

  古代的法兰克人,中世纪的英雄,新时代的勇士;

  向贞德致以同样的敬意,献上他们的旗帜!”

  法军士兵同样疲惫不堪,但他们知道法国本土的工厂还在运转,而英国的工人正在巴黎修铁路。

  “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这是英法两国所有前线士兵的共同的问题。

  1819年春天,伯明翰的堑壕战仍将继续,双方的海军也同样疲惫不堪,直到一方彻底崩溃。

  4月15日,波罗的海南岸,丹麦日德兰半岛。

  晨雾还未散尽,丹麦沿海的哨塔上,哨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向平静的海面。然而,今天的海风里似乎带着一丝异样的躁动——远处,几艘悬挂着蓝黄旗的瑞典战舰正悄然逼近,而更远处的海岸线上,黑压压的瑞典陆军正借着晨雾的掩护,悄无声息地登陆。

  丹麦人做梦也没想到,瑞典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发动突袭!

  几个月前,丹麦刚刚卷入了一场对普鲁士的边境冲突,虽然战事不大,但丹麦的陆军主力仍被牵制在南部边境,而海军则分散在波罗的海各处,以防备俄国的威胁。

  瑞典,这个曾经北欧的霸主,一直渴望重回巅峰。1819年,瑞典国王卡尔十三世,实际由摄政王贝尔纳多特掌控,终于等到了机会,丹麦在对普鲁士作战后元气大伤,沿海防御空虚,正是突袭的最佳时机!

  瑞典海军秘密集结了30艘战舰,陆军则动员了2.5万精锐部队,包括久经沙场的芬兰轻步兵和瑞典皇家近卫军。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突袭丹麦沿海,迫使丹麦签订城下之盟,让丹麦成为瑞典的附属国,从而让瑞典的势力再次伸向欧洲大陆!

  4月15日凌晨,瑞典舰队借着夜色掩护,悄然驶入丹麦日德兰半岛的奥胡斯湾。瑞典陆军在海军炮火的掩护下,迅速登陆,而丹麦守军甚至还没来得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就被瑞典近卫军的刺刀冲锋击溃。

  与此同时,瑞典海军的另一支舰队突袭了哥本哈根以西的赫尔辛格,这里是丹麦海军的重要基地,但此时大部分战舰要么被调往南方,要么因维护停泊在港内。瑞典海军的12磅炮轰击了丹麦的炮台,而瑞典陆战队则迅速占领了港口,俘虏了数百名丹麦水兵。

  “瑞典人来了!瑞典人打过来了!” 丹麦的哨兵拼命敲响警钟,但为时已晚。

  消息传到哥本哈根,丹麦国王弗雷德里克六世震怒,但他的手中几乎无兵可用。丹麦陆军的主力仍在南方边境,而瑞典陆军已经迅速向欧登塞推进,威胁丹麦的核心地带。

  瑞典摄政王贝尔纳多特亲自率领大军逼近哥本哈根,他的条件很简单:

  1. 丹麦必须成为瑞典的附属国,外交和军事受瑞典控制。

  2. 丹麦割让更多波罗的海沿岸领土,包括菲英岛和部分日德兰半岛,作为瑞典的军事缓冲区。

  3. 瑞典获得在丹麦港口驻军的权利,确保对波罗的海贸易的控制。

  弗雷德里克六世愤怒地拒绝,但瑞典陆军已经兵临城下,而丹麦海军几乎全军覆没。4月20日,丹麦被迫签订《哥本哈根条约》,接受瑞典的所有条件。

  消息传出后,整个欧洲震惊!

  英国警告瑞典不要进一步扩张,但瑞典只是象征性地放缓了脚步。

  普鲁士和俄国对瑞典的突然行动感到不安,但此时他们正忙于其他事务,暂时无力干涉。

  法国则冷眼旁观,甚至暗中支持瑞典,希望借此削弱英国在北欧的影响力,同时瑞典进入欧洲大陆,能够给普鲁士增加军事压力。

  瑞典终于再次在欧洲大陆上站稳了脚跟!丹麦不再是独立的王国,而是瑞典的附庸,而瑞典的旗帜,再次飘扬在欧洲大陆的波罗的海沿岸!

  1819年的春天,瑞典用一场闪电战,改写了北欧的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