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回马枪-《抗战1931:我的1立方米乱世》

  闪电战,开局打残了苏联主力。

  前期的两次突击,也完美达成了战略目标。

  此刻,德军装甲矛头已后撤至波兰东部的“东方壁垒”后休整,仿佛猛兽在舔舐爪子,等待下一次出击。

  而在那片被蹂躏过的苏联国土上,一种悲壮的重建正在斯大林“不惜一切代价”的死命令下进行。

  来自乌拉尔乃至西伯利亚的铁路专列,满载着备用机床、技术图纸以及全国征调来的最优秀的工程师和技工,

  驶向莫斯科郊外的飞机厂、图拉的兵工厂、哈尔科夫的拖拉机厂等等地方的废墟。

  工人们在废墟上清理出空地,竖起临时的工棚,烟囱再次冒出了黑烟,这是苏联不屈的象征,也是它最后一口元气。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高空掠过的德军侦察机和潜伏的勃兰登堡分队看在了眼里。

  一份份标注着“目标复苏”的坐标和情报,被紧急送往位于东普鲁士的狼穴大本营。

  “他们正在把散落的珍珠重新串起来,”希特勒对着他的将领和来自日本的盟邦观察员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那我们就去把整串项链夺过来,这一次,我们不仅要他们的工厂,更要他们的工程师,他们的图纸,他们恢复生产的最后希望!”

  代号“绞杀希望”的终极收割行动,在绝对保密中部署。

  与之前以歼灭有生力量为主的装甲集群不同,此次组建的是全新的 “收割者”军级特遣队。

  它们是为掠夺而生的怪物。

  以直扑莫斯科外围工业区的 “中央收割集群” 为例,其编成体现了冷酷的效率:

  先锋是第7装甲师。

  他们的任务是以“虎式”坦克营为矛头,沿公路干线直线突击,砸开任何试图阻挡的苏军残部,并用钢铁身躯包围并锁死目标区域。

  第14摩托化步兵师、第35步兵师,紧随装甲师之后,他们将以团、营为单位,迅速分散控制所有交通枢纽、工厂大门和科研机构宿舍区。

  他们的任务是确保“工地”的安全,并将所有技术人员“保护性”集中起来。

  核心执行者是第501特种工兵旅,这是行动的心脏。

  该旅下辖数个专业营:拆卸营(装备重型起重机、切割机)、打包营(负责分类、装箱)、铁路操作营(负责协调车皮)。

  他们身边跟着由克虏伯、西门子工程师和顾问组成的“技术鉴定小组”。

  第412后勤运输师,他们掌控着数百列紧急调拨的宽轨火车车厢和数千辆卡车,构成了连接前线与后方的钢铁血管。

  同样的模式也应用于南方(目标哈尔科夫、顿巴斯)和北方(目标列宁格勒残存设施)战线。

  整个行动动用的总兵力超过五十万。

  9月5日,黎明。

  德军的装甲洪流再次从“东方壁垒”后涌出,这支队伍里夹杂了太多非典型的军事单位,庞大的工兵设备车队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后勤卡车。

  苏军前线指挥官陷入了巨大的困惑和误判。

  他们预计德军会继续寻找并试图合围他们的重建兵团,因此将宝贵的预备队部署在可能的包围圈侧翼。

  然而,德军的装甲师对这些诱人的目标视而不见,他们如同接到了死亡快递的订单,沿着笔直的路线,无视侧翼的骚扰,疯狂地向后方那些冒着烟的重建工业区冲刺。

  “他们疯了,他们的侧翼完全暴露了!”一位苏军前线参谋在电台里惊呼。

  “不,他们没疯”他的师长看着地图上德军突击箭头直指的终点,那些他奉命不惜代价也要保护的重建中心,脸色惨白,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的根。”

  第7装甲师的先头部队在三天内就兵临图拉兵工厂外围。

  这里,一周前才刚刚恢复了部分生产。

  工人们甚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工具,就被德军的摩托化步兵“请”到了广场上集中。

  随后,第501特种工兵旅的开进景象,让所有被俘的苏联工程师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这是一支高效、冷酷的工业拆迁队。

  拆卸营的士兵操作着重型起重机,直接吊走那些刚刚校准好的大型机床。

  工兵们熟练地断开管线,将地脚螺栓切割开。

  打包营的士兵涌入技术档案室,有选择地将设计图纸、工艺流程卡、材料配比单分门别类地装入贴有德文标签的专用木箱。

  任何试图隐藏或销毁资料的行为,都会招致无情的射杀。

  技术鉴定小组的专家,手持清单,在人群中穿梭,用生硬的俄语点名:

  “伊万诺夫工程师?格里高利技师长?”

  被点到的人,连同他们的家属,会被立刻带上专门的卡车,送往后方集结营。

  反抗者,就地处决。

  一位年迈的苏联工程师,看着自己倾注了毕生心血的生产线被像玩具一样拆解装车,老泪纵横,他对一名德军“技术猎兵”吼道:“你们这些强盗,你们夺走的是一切!”

  那名猎兵冷静地记录着设备编号,头也不抬地用德语回答:“不,我们夺走的是未来,你们的未来。”

  同样的场景,在哈尔科夫拖拉机厂、在莫斯科国家航空工厂的备用车间、在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研究所和实验室里,同步上演。

  苏军最高统帅部终于明白了德军的意图。

  斯大林发出了“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德国人运走我们的工厂”的严令。

  仓促集结的步兵师,在坦克的带领下,向德军看似漫长的后勤线发起了悲壮的反冲击。

  然而,这一切都在德军的预料之中。

  “收割者”集群的装甲师和摩托化步兵师,早已在关键交通线两侧构筑了坚固的阻击阵地。

  缺乏炮兵和空中支援的苏军步兵,在德军“虎式”坦克和突击步枪的火网前,成片倒下。

  他们的牺牲,仅仅是为拆卸工作多争取了几个小时,却无法改变结局。

  5到7天后,当苏军更大规模的反击力量即将合拢时,“收割者”集群展现了其另一面恐怖的能力,高效的撤离。

  满载设备和人员的火车专列,已经沿着被工兵紧急修复的铁路,隆隆驶向西方。

  装甲部队则且战且退,在空军的掩护下,沿着来时的安全走廊,有序地撤回起始防线。

  他们身后,留下的是被彻底掏空、再无恢复可能的工业废墟,以及一片被抽干了技术灵魂的绝望之地。

  当第一列满载苏联工业精华的火车驶入德国境内时,整个帝国沸腾了。

  这不仅仅是战利品,这是一次对一个工业大国进行的器官移植。

  德国的战争机器,将因此获得苏联的坦克技术、航空材料和庞大的基础工业产能。

  而在世界的另一端,日本也欣喜若狂。

  通过德日之间的海洋动脉,部分共享的技术资料和设备,正被源源不断地送往日本进行研究。

  一个吸收了苏联工业遗产的德国,意味着日本将获得一个更强大、更能牵制美英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