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雁门关增兵?!弹劾杨业!!-《大秦:扶苏他开挂杀疯了!》

  汴京,大宋皇都。

  燕云十六州的军情牵动着整个朝廷的神经。

  每三日必有一封急报传回宫中。

  之所以能如此迅捷,全因一个字——钱。

  二十里设一驿,驿马飞驰,昼夜不息。这般密集的驿站体系,在天下诸国中绝无仅有,也唯有宋国担得起这般开销。

  唐国尚且五十里才设一驿,已称豪奢。

  至于秦国,百里方有一站,其余列国亦不过如此。

  富庶与否,由此可见。

  皇宫正殿,群臣肃立。

  “秦军多次进犯云州,大小战事十余场,皆被杨业元帅击退,至今寸土未失。”

  “王翦亲率十五万大军,始终无法突破防线,滞留边境。”

  秦桧朗声宣读战报,声音铿锵有力,响彻殿堂。

  满朝文武闻言,脸上皆浮现出笑意。

  “杨老将军果真名不虚传,面对王翦这等人物,竟能稳守如山!”

  “秦国所谓名将,除白起外,又有何人值得惧怕?王翦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在我大宋铁壁之前,终究不堪一击。”

  “依此形势,冬雪未降,战事或可终结。”

  “岂止是冬天?秋收之前,边患必平。”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满殿皆是振奋之色。

  高台之上,赵构听完战报,忽然放声大笑,环视群臣道:“世人常说‘秦军无敌’,如今却在我大宋面前屡战屡败。”

  “诸位爱卿以为,是秦国太弱,还是我大宋太强?”

  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群臣应声而笑,殿内一片欢腾。

  笑声渐歇,赵构又问:“应州、朔州两处战况如何?此次秦军并非只攻云州,另两路动静如何?”

  秦桧嘴角微扬,稍纵即逝,随即正容答道:

  “朔州一带,至今未见大规模交战。”

  “岳飞镇守的雁门关出了状况。”

  秦桧神色迟疑,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安,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

  赵构见状,眉头微皱:“雁门关还能出什么乱子?”

  即便他对兵事不甚了解,也清楚雁门关的地位。

  那是燕云十六州的咽喉,地势险峻,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按理说是万无一失的防线。

  秦桧垂首低语:“秦军设下计谋,几乎以奇兵突袭得手,攻破关门。”

  “岳飞虽最终守住阵地,但将士伤亡极重。更令人忧心的是,秦军接连使用真假难辨的进攻手段,反复扰动防线。”

  “如今雁门关已是强弩之末。”

  殿内一片死寂。

  赵构方才还面带从容,此刻脸色骤然转寒,仿佛乌云压顶。

  “应州屯兵三十万,岳飞竟差点失守雁门关?”

  他声音发颤,双目含怒。

  那本该是最稳固的一环,如今却险些崩塌?

  一次战败尚可容忍。

  可长期被敌军压制,毫无反击之力,这已非战力问题,而是耻辱!

  秦桧缓缓抬头,神情肃然:“白起用兵如鬼魅,岳飞落于下风也不足为奇。不如增派援军前往应州,以防万一。”

  这话听着是劝解,实则如刀锋割心。

  “闭嘴!”

  赵构猛然拍案,怒视秦桧。

  “区区一个白起,竟让岳飞与韩世忠联手都束手无策?传出去大宋还有何威严可言!”

  “三十万大军驻守,还要增兵?寡人不如把王城禁军全调过去,亲自替他看门!”

  “换作一头牲畜守在那里,也断不至于打得如此狼狈!”

  他的怒吼在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这场战争,大宋本占尽天时地利。

  胜,是必然;败,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宋人骨子里的尊严,不容许向秦国低头。

  秦桧不再言语,目的已然达成,再多一句都是多余。

  赵构的愤怒,并非空穴来风。

  他心中自有对照——云州。

  云州地势更险,兵力远不及应州,却在潘美率领下稳若磐石,屡挫秦军。

  反观雁门关,占尽优势却被逼至绝境,高下立判。

  若非战时不宜换将,他早已动了撤换岳飞、韩世忠的念头。

  怎会如此不堪!

  范仲淹、王安石等人本欲开口辩解,但见君主盛怒,终究选择了沉默。

  此时进言,只会火上浇油,正如秦桧方才所为。

  待殿内气氛稍缓,秦桧再度启奏:“陛下,这里有云州守将潘美呈上的奏章,弹劾杨业元帅治军不当,恳请御览。”

  秦桧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卷奏本,双手捧上。

  殿中文武百官见状,无不面露惊色,目光交错。

  竟有人上书弹劾杨业?

  杨业前脚在云州大破敌军,捷报犹在耳畔,怎转眼就成了被参之人?

  赵构亦是一怔,片刻后接过太监递来的奏章,徐徐展开,逐字细读。

  与此同时,秦桧语气平静地启奏:“自云州战事开启以来,虽屡次击退秦军,但杨业元帅始终按兵不动,并未乘胜追击,仅据城固守。”

  “潘将军指出,杨帅此举消极避战。明明胜局已现,却不出击歼敌,实为失职。”

  “如此作风,有损大宋军威,难服天下人心。”

  秦桧言辞严谨,仅依奏章所述陈情,并无个人恩怨掺杂其间。

  此语一出,范仲淹当即起身。

  “陛下,用兵关乎国运。云州虽胜,然秦军未灭,其势仍不可小觑。”

  “杨元帅不轻举妄动,必是审时度势之后的决断。潘美急于指责,恐怕心存私念,有争功之嫌。”

  他神色凝重,言语坚定,认为稳守比冒进更为妥当。

  “荒谬!”

  庞太师突然冷笑开口:“秦军何足挂齿?我堂堂大宋,难道连一场正面交锋都不敢应?”

  “敌寇犯境,我军却龟缩城池,不敢迎战,岂不让外邦耻笑我朝怯懦?”

  “这等行径,传扬出去,岂非贻笑大方!”

  话音落下,朝堂之上顿时风云涌动。

  范仲淹与庞太师针锋相对,各执己见。

  一方力挺杨业持重行事,以保全大局;另一方痛斥其畏首畏尾,坐失良机。

  争论迅速蔓延至群臣之间,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多数官员倾向庞太师所言——既强于敌,何须隐忍?

  秦国胆敢犯边,正该挥师北上,一战定乾坤。

  不仅可雪国土被侵之耻,更可震慑四方诸侯,昭示大宋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