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秦军已破雁门关,正向汴京疾进!-《大秦:扶苏他开挂杀疯了!》

  “所以呢?你在应州滞留多日,违令十二次,结果如何?”赵构冷笑,“大宋赢了?秦军败了?还是你把江山扛在肩上,替寡人做主了?”

  语调森寒,眼神如刀。

  他本可宽宥——只要岳飞低头认错。

  可此人仍执言辩解,仿佛他的决断高于君命。

  纵然你谋略无双,纵然你能克敌制胜,又岂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朕说退,就必须退!

  岳飞沉默,唇线紧绷,终究未再开口。

  赵构扫视群臣,冷声道:“诸位爱卿,岳飞之罪,当如何论处?”

  朝班之中,顿时骚动。

  这是机会,是站队之时。

  一人当即出列,朗声道:“启奏陛下!岳飞屡抗王命,藐视国法,其行可诛!依《大宋律》,抗拒圣旨者,斩首,籍没家产,株连亲族!”

  “请陛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确实!唯有处决,才能彰显律令威严,巩固君主权威!”

  一位大臣高声响应。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陆续有人表态支持。

  多数官员主张重罚岳飞,唯少数几人——如“王谠”与“范谠”等——低声为其辩护。

  岳飞乃范仲淹早年提拔的青年将领,自然被视为其一脉之人。

  那些力主严办者,或为博取上位之机,或隶属秦桧阵营。

  但众人心知肚明,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并非他们。

  最终裁决,仍掌握在殿前几位重臣手中。

  赵构目光微敛,转向范仲淹:“范公,岳飞出自你门下,你说,寡人应如何处置?”

  语气看似商议,实则暗藏试探。

  范仲淹心中沉重,俯身行礼:“岳飞既已获罪,臣不便多言,以免落人口实。一切听由圣裁。”

  他态度明确:纵然位高权重,也不能逾越君臣之界。

  此时若强行求情,反会加速岳飞的灭亡。

  王安石亦沉默不语,所虑相同。

  此刻无人能公开为岳飞行方便。

  就在这片寂静中,秦桧缓步而出:“陛下,岳飞虽有大过,然曾击退金辽联军,功不可没,不宜施以极刑。”

  满殿哗然。

  此人竟替岳飞开脱?

  连赵构都眉头紧锁。

  可秦桧话锋一转:“不如赦免其亲属死罪,仅诛岳飞一门直系,如此既显天子仁心,又立惩戒之威。”

  众人这才恍然。

  他并非求情,而是要斩草除根。

  手段之阴狠,令人不寒而栗。

  岳飞跪地闻之,猛然抬头望向秦桧,双目如炬,怒意翻涌。

  旋即伏首叩拜,声音低沉却坚定:“陛下!岳飞违抗十二道金牌,愿一人承担罪责,生死无怨!”

  “唯求宽宥妻儿老母,留一线血脉。”

  言毕,额头重重磕于青砖之上。

  王安石终难按捺,挺身而出:“陛下,岳飞虽有过失,却也曾解幽蓟百姓于危难。”

  “满门抄斩,未免过苛。恳请法外施恩,保全其家人。”

  说罢,深深一拜。

  他知道岳飞性命难保,所能争取的,唯有亲眷活路。

  欧阳修亦上前陈词:“陛下,法律本应合乎人情。岳飞乃救民之将,若株连全族,恐失天下人心。”

  继而数名官员相继附议。

  他们未必属于任何派系,却尚存良知,不忍见忠良之后惨遭屠戮。

  大殿内一片肃静,群臣低声议论,气氛凝重。

  赵构坐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扶手,眼神闪烁不定。

  良久,他缓缓开口:“岳飞虽有大功于社稷,然违抗军令,罪不容赦。”

  “其家眷免于一死,流放岭南,永不得归。”

  “至于岳飞本人……”

  “即刻收押昭狱,待霜降之日行刑。”

  秋气肃杀,历来处决重犯皆定于此季。

  秦桧立于阶下,听罢此令,眉梢微动,随即垂目不语。

  未能彻底铲除后患,却也不算落空。

  边地荒远,只需暗中布置,何愁无人“意外”毙命?

  “押下去。”

  赵构声音冷淡,挥袖转身。

  铁甲侍卫迈步而入,锁链拖地,发出刺耳声响。

  岳飞双膝未跪,而是挺直脊背,望向玉阶顶端那道身影。

  “陛下,秦国已疲敝不堪,正是反攻良机。”

  “燕云不可弃,寸土当争!”

  “若敌遣使求和,切勿应允——彼辈所需者,唯喘息之机耳!”

  血从额角滑落,染红半幅面庞。

  他跪地叩首,三拜九叩,礼数周全。

  “罪臣岳飞,就此别过。”

  “愿大宋山河永固。”

  “愿百姓安居乐业。”

  “愿国运绵延不绝。”

  满朝文武默然低头,有人攥紧衣袖,有人闭目避视。

  王安石掩面泣下,范仲淹仰头望梁,喉头滚动。

  两名侍卫架起岳飞,脚步沉重地退出大殿。

  镣铐声渐行渐远,终至无声。

  赵构重新落座,目光扫过群臣:“应州虽失,十六州尽陷敌手,然我军主力尚存。”

  “此败非覆亡,乃暂退耳。”

  “只要兵马犹在,何愁疆土不复?”

  语气坚定,似已预见凯旋之日。

  众臣齐声附和,士气仿佛瞬间重振。

  庞太师出列拱手:“陛下明鉴。岳飞所言极是。”

  “秦国倾力而出,粮草难支,兵疲将倦,断不能久持。”

  “当下须速调精锐,集结北境,趁其未稳之际,举兵北伐!”

  他对秦恨之入骨。

  昔日被迫按兵不动,实因密探胁迫。

  如今桎梏解除,心中战意如火燃起,恨不得立刻挥师出关。

  话音未落,殿外急促脚步响起。

  一名侍卫飞奔而入,盔甲凌乱,面色苍白。

  “启奏陛下!八百里加急军报——”

  “秦军前锋已破雁门关,正向汴京疾进!”

  “秦唐联军已至新州边界,兵力接近七十万,目标直指淮北道!”

  侍卫伏地跪报,声音急促。

  殿中群臣闻言,面色骤变。

  七十万大军压境,竟又要对淮北道动手?

  淮北道乃国之北门,一旦失守,敌军便可长驱南下,直逼应天府与开封府。

  更令人震惊的是,秦国怎还有余力再战?

  宋国举国之力支撑大战尚且吃力,秦国本就国弱,前番出兵五十万已是极限,如今刚夺下燕云十六州,不休整不巩固,反而马不停蹄继续南侵。

  粮从何来?饷由谁供?

  赵构眉心紧锁,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随即双拳紧握,脸上浮现怒意。

  “可恨的唐国!李世民,你竟如此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