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四章 龙脉盲诏-《第七子,血字遗诏》

  一、永夜前奏·盲诏降

  子午交刻,赤烟幕布自东极升,横亘^皇城上空,状如垂天朱绫。

  幕心万目血点蠕动,拼成第一行篆字:

  “永夜将至,唯无目者,得见天明。”

  字成即散,化作细小火雨,落在哪里,哪里的灯便“嗤”地熄灭。

  百姓跪地,以空眼眶接火雨,火入眶不燃,只凝为一粒“冰瞳子”,

  替他们窥见所谓“天明”——

  实则无尽黑暗。

  百官闻讯,两派首领暂弃前嫌,同赴司天台废墟,

  于火雪碑残基上,启“龙脉盲诏”:

  以百官集体自盲,换龙脉重新择主,

  逼萧庭煜交出终啄主位。

  二、权谋·盲朝会

  辰时,乾元殿大门不开,百官聚于殿外丹陛。

  帝党柳羡、摄政王派薛无羁各捧“自盲具”——

  左盘琉璃吸珠(保眼无痛),右盘铁剜刃(速决)。

  两人对视,同声高喝:

  “为保大胤,臣等请自忙!”

  百官至阶前,以黑纱覆头,排队取具。

  吸珠者,目球完整离眶,被赤烟卷走;

  铁刃者,血溅丹陛,火雨即来,凝成“冰瞳子”代目。

  自盲进行至一半,殿门自开——

  萧庭煜独眼雪衣,手托寒玉匣,匣背火纹与冰纹交叠,像一枚活瞳。

  “诸位,盲得这么快——

  问过我这位‘目主’了吗?”

  三、江湖·复明党

  听雪楼内,第三势力“复明”突袭藏雪阁。

  首领“灯公子”持“千眼灯”——

  一盏由万枚冰瞳子缀成的巨灯,火雨落灯,即被反吸,

  灯心燃起苍白色火焰,可破赤烟。

  灯公子扬声:

  “雪天子已失明辨,听雪楼当还目于民!”

  雪天子立于雪桥残基,以雪契剑指灯:

  “目入火雪匣,再无回头路。

  复明者——

  杀。”

  楼内弟子分裂:

  一派护灯,一派护匣;

  同门对剑,雪染赤烟,像一场白里透红的暴雨。

  阿阮守匣侧,以剑背击碎三盏“千眼灯”,

  冰瞳子爆裂,火雨逆卷,复明党退至楼外,

  却于暗处布下“目瘴阵”——

  以碎冰瞳为雾,阻雪楼弟子追路。

  四、玄怪·龙脉开口

  百官自盲至第七十人,丹陛石缝忽喷赤烟,烟内夹杂细碎金鳞,

  像龙脉被剜目后渗出的血痂。

  赤烟聚成一道“龙门”,高丈二,门内漆黑,不知通向何处。

  c设定:盲诏引龙脉开口,门后乃“目渊”——

  万目归宿,赤烟源头。

  龙门既现,百官自盲速度骤停,

  人人以空眼眶“望”门,耳中却听见自己眼球在赤烟里滚动的心跳。

  萧庭煜独眼一缩,寒玉匣自行开启,第七滴“火心鸦血”浮起,

  化作一只“袖珍火鸦”,振翅欲扑龙门。

  ——终啄主感应:龙门之后,有“目渊”在召,万目归渊,则咒永解,

  但主需以“最后一目”献祭。

  五、对赌·盲与明

  柳羡捧仅剩的“自盲具”上前:

  “第七子,百官已盲七成,龙脉重择在即,

  你交匣,保独眼;不交,百官踏你目而入龙门。”

  薛无羁独眼透狠:

  “或者,我们联手,先踏平听雪楼,再分江山。”

  萧庭煜以指拈起“袖珍火鸦”,火鸦啄他指腹,一滴心血落入鸦背,

  火鸦瞬化“火瞳”,与他独眼对视:

  “龙门开后,目渊需主一目,

  我给——

  但我要换龙脉重新立诏:

  盲者自盲,明者自明;

  江山不靠剜目,靠睁眼看我。”

  他抬手,火瞳化箭,直射龙门门楣,

  “轰”一声,龙门自中间裂开一道火痕,

  像被巨瞳竖着睁开。

  六、目渊·初窥

  火痕之后,露出“目渊”一角——

  无尽黑暗里,悬着无数“冰瞳子”,

  每一粒瞳内,都映着一座小皇城,

  像万面镜子,同时照出万条时间。

  百官以空眼眶“望”渊,耳中听见自己未来的惨叫,

  有人当场疯癫,有人跪地呕吐。

  柳羡与薛无羁同时退后,以手掩目,

  却仍被目渊反照,瞳仁内赤点瞬间扩大至整个眼球——

  提前“目赤尽”,盲了,

  却“见”到更多。

  萧庭煜独眼亦被反照,火雪匣浮起,匣背第七鸦纹彻底阖眼,

  像完成了最后一啄。

  火痕闭合,龙门重归赤烟,

  百官却再无法自盲——

  目渊已替他们“盲”尽未来。

  七、尾声·盲朝火雪

  龙门消失,丹陛空余一片赤冰,

  冰内封着七十双完整眼球,赤点仍亮,像被封印的灯。

  萧庭煜以手触冰,独眼流血,却笑:

  “盲诏已改——

  不再由百官自盲,

  而是由龙脉亲自择盲。

  下一个被目渊照见的人——

  是谁?”

  他转身,以火雪残片为镜,映向整座皇城,

  碎片内,赤烟正汇成第三行字:

  “盲尽百官,目渊将照——

  帝与天子。”

  雪落,风止,

  听雪楼方向,却传来“复明党”的齐声高呼:

  “灯已燃,目当归——

  第七子,还我光明!”

  【第五节预告】

  1. 权谋:百官提前盲尽,帝党与摄政派同时失去“眼线”,两派被迫请出新帝与萧庭煜“对坐盲弈”——以皇城为棋盘,以目为子。

  2. 江湖:复明党千眼灯逼近雪门,灯公子放言:三声鼓后,灯破匣,万目归渊,雪天子当自废双目。

  3. 玄怪:目渊第一次照见“未来”——

  碑上浮现第四行字:

  “盲弈终局,胜者独眼,败者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