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章 盲眼杀局-《第七子,血字遗诏》

  一、雪前夜·子时更鼓

  皇城六街同时熄灯,唯余乾元殿金顶反射雪光,像一面悬天镜子。

  “鸦种”已植——凡被赤烟标目的百官,眼前开始出现“倒计时”:

  每日子时,瞳仁内红点扩大一分;三日后红点遮瞳,即为“目赤尽”,永远无光。

  两派暗令齐下:

  帝党:保帝,转移红点,嫁祸摄政残党。

  摄政派:保席位,推帝出局,必要则“先盲为净”。

  第一桩“盲眼杀局”,在鼓声里拉开。

  二、听雪楼·雪狱反扑

  同一刻,楼内雪狱火盆爆裂。

  白鸦三刀残党与无色旧部共四十七人,以“雪鸦”为号,夜袭总舵。

  首领薛厌戴半面白羽罩,独眼透火:“先剜阿阮,再夺遗诏!”

  雪天子立于狱阶,手拄“雪契剑”,剑尖挑起铁锁:

  “叛楼者,雪祭活葬。”

  令下,八百雪衣弟子收网,雪狱变屠宰场。

  阿阮守于“雪契碑”侧,以银纱束眼,听风辨刃——

  剑出,血溅碑面,火雪碑吸了第一口叛血,赤烟瞬时浓三分。

  碑底传来婴儿啼哭般的“呱呱”声,像为即将开启的盲局喝彩。

  三、玄怪·第三条红线

  火雪碑上,赤烟舆图再生异变——

  第三条红线自帝座起,却中途折回,笔直刺向碑前独眼——

  萧庭煜自己的左眼。

  c规则:龙脉投票进入“自反”阶段,若红线尽数回归主,则“目择”失效,主必自盲。

  萧庭煜以指沿红线划过,指尖被灼出一道焦痕:

  “想让我先瞎?可以——

  但我要整座京城一起熄灯。”

  四、权谋·第一滴血

  兵部侍郎柳岐——帝党骨干——夜半于府中暴盲。

  眼珠子完整,却蒙上一层赤皮,像被火从内部焊死。

  仵作剖开眼眶,取出两粒“赤玉珠”,珠内烟丝缭绕,凝成极细篆文:

  “帝。”

  帝党哗然,指摄政派“以眼作票”。

  摄政王派反指帝党“贼喊捉盲”。

  两派私兵夜掠百官府邸,以黑布袋套头,强行查验“目赤”程度;

  验毕,或保,或剜,或杀。

  一夜之间,京城多出三百“盲灯”——

  灯笼里挂的,不是烛,是刚挖出的眼珠,赤点未消,随风转动,像一排排血红罗盘。

  五、江湖·雪楼血榜

  听雪楼内乱平定,雪天子以火雪碑为纸,以叛血为墨,写下“血榜”:

  “三日后雪覆京,凡持赤目者,皆可入楼求庇;

  凡剜人目者,皆以雪活葬。”

  血榜一出,京城刀匠连夜打出“眼罩”铁模,一罩难求。

  黑市价比黄金——

  一寸铁,一寸瞳。

  六、暗渠·盲局对赌

  萧庭煜与阿阮潜入暗渠,渠壁渗水,水映赤光。

  阿阮以耳代目,听水流辨方向:

  “东南角,有百人屏息,红点最密——

  两派都在那,准备最后一验。”

  萧庭煜以匕首柄敲壁,回声空洞:

  “我们也验一局——

  验谁先盲,谁先疯。”

  他摊开掌心,以火雪碑碎片为镜,碎片映出自己左眼:

  第三条红线已爬过瞳仁中央,离“目赤尽”仅剩两日。

  七、尾声·盲火

  天将明,雪未落,风转东。

  乾元殿金顶忽现一道裂缝,裂缝内渗出赤烟,像龙脉睁眼。

  百官上朝,人人以黑纱遮目,纱下赤点大小不一;

  两派执事于殿前设“验目台”,台中央摆一只火雪碑小像——

  赤烟自碑顶升起,凝成一行新字:

  “盲眼杀局,开局者——

  萧庭煜。”

  独眼皇子踏阶而来,以手揭去黑纱,露出被红线蚕食的左眼:

  “诸位,不必验了——

  今日起,京城无灯,唯有盲火。

  谁先熄,谁先亡。”

  【第三节预告】

  1. 权谋:帝党与摄政派达成“夜盲协议”——三夜之内,互剜对方赤目最多者,得龙脉最终投票权。

  2. 江湖:听雪楼“血榜”引动黑白两道,杀手、官差、平民皆戴眼罩,雪前夜将上演“百目游行”。

  3. 玄怪:火雪碑碎片开始“自我繁殖”,每碎一次,便多一条红线;当红线数等于京城人口,赤烟将升为空幕,永久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