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是安全的沉睡-《特种兵穿越乡下肥妻》

  精神猛地一振!他循着声音,用尽最后力气,拨开茂密的灌木,

  一条清澈见底、宽约两米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他几乎是扑倒在溪边,将滚烫的脸,浸入冰凉的溪水中,贪婪地大口吞咽着甘甜的溪水。

  冰冷的刺激,让他打了个寒颤,却也暂时驱散了眩晕和疲惫。

  喝饱水后,他挣扎着坐起身,开始处理伤口。

  他撕开被血浸透的简陋包扎,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狰狞可怖。

  子弹还卡在里面,周围的组织,已经发炎肿胀。

  他必须把子弹取出来,否则感染会要了他的命。

  没有麻药,没有消毒工具,只有冰冷的溪水和一把随身携带的、沾满污秽的军刀。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决绝。

  用溪水反复冲洗军刀,然后折了一根细树枝,咬在嘴里。

  他将军刀在溪水中浸了浸,对准伤口,咬了咬牙,猛地刺了进去!

  “呃……”

  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瞬间湿透全身。

  他死死咬着树枝,不让自己喊出声,右手稳定而精准地,操控着刀尖,在血肉中探寻着,那颗该死的弹头。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刀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撬动,忍着刮骨般的剧痛,终于将一颗变形的步枪弹头,挑了出来!

  “当啷”一声,弹头掉在溪边的石头上。

  林平虚脱般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几乎晕厥。

  休息了几分钟,他再次强打精神,用溪水反复冲洗伤口,然后从背包里,找出“清理者”留下的急救包,用里面相对干净的纱布和止血粉,重新包扎好伤口。

  做完这一切,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靠在溪边一块大石头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鸟鸣声惊醒。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

  伤口的疼痛,依旧剧烈,但精神恢复了一些。

  他吃了点压缩干粮,喝了水,开始思考下一步。

  当务之急是联系上级。

  他拿出那个加密卫星电话,尝试开机,但屏幕一片漆黑。

  可能在之前的搏斗和逃亡中损坏了。

  通讯中断。

  他彻底成了一只孤雁。

  他必须靠自己,走出这片丛林,找到最近的边境哨所或者联络点。

  但以他现在的状态,穿越这片危机四伏的区域,无异于九死一生。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硬盘上。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和任务证明。

  必须活下去!

  必须把情报送出去!

  他仔细观察着溪流的方向。

  按照地图,这条小溪应该,最终汇入一条更大的河流,

  而那条河流,是边境线的一部分。

  沿着溪流往下游走,是到达边境最直接、也是风险最大的路线,

  不过容易被追踪,但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选择的路线。

  休息足够后,他再次拄着拐杖,沿着溪流,一瘸一拐地向下游走去。

  速度慢得可怜,但他没有停下。

  一天,两天……

  他在丛林里,艰难地跋涉着。

  饿了,就寻找野果或设法捕捉小鱼小虾,渴了,就喝溪水,

  夜晚,就寻找树洞或岩缝,躲避风寒和野兽。

  伤口在灵泉底蕴的支撑下,没有恶化,但愈合缓慢,疼痛始终伴随着他。

  他像一头受伤的孤狼,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避开了几处,疑似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也遭遇过毒蛇和野猪,都凭借经验和运气化险为夷。

  体力在一点点消耗,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听到了一种久违的声音,发动机的轰鸣!

  虽然微弱,但清晰可辨!

  来自下游方向!

  他精神大振,加快脚步,穿过一片竹林,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跳骤然加速!

  溪流在此汇入一条宽阔的、浑浊的大河。

  而对岸,河滩之上,赫然立着几座,熟悉的迷彩岗楼和飘扬的红色旗帜!

  是祖国的边防哨所!

  到家了!

  他终于……活着回来了!

  巨大的激动和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靠在最后一棵树上,望着对岸那熟悉的景象,眼眶瞬间湿润了。

  但他没有立刻呼喊或现身。

  多年的训练,让他保持着最后的警惕。

  他仔细观察对岸,确认哨所的情况,

  然后才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发出微弱的呼喊。

  对岸的哨兵很快发现了,他这个突然出现在河滩上的、狼狈不堪的身影。

  警报响起,很快,一艘巡逻艇驶了过来。

  当边防战士,将他小心翼翼地抬上艇,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关切地询问他时,林平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他紧紧握着那个硬盘,昏了过去。

  这一次,是安全的沉睡。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窗外是和平的阳光。

  消毒水的味道,干净,却有些刺鼻。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玻璃,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耳边是医疗仪器平稳的滴答声,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和平环境下的车流声。

  林平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深沉的黑暗中,逐渐浮起。

  首先感受到的是,全身无处不在的酸痛,尤其是左腿和右肩,被妥善包扎着,传来阵阵钝痛,

  但不再是那种撕裂般的、濒死的痛楚。

  他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

  他转动有些僵硬的脖颈,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陈设简洁,但设备齐全。

  窗外,可以看到高楼大厦和蓝天白云。

  这里是后方,是安全的港湾。

  紧绷了不知多少天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下来。

  但他并没有完全松懈,多年的习惯,让他依旧保持着警觉。

  他尝试活动了一下手指,确认身体机能正在恢复。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名穿着军装、面容和善的中年护士,走了进来,看到他醒来,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还好。”

  林平的声音有些沙哑干涩,“这是哪里?”

  “军区总医院。你放心,很安全。”

  护士一边检查,他床头的仪器数据,

  一边温和地说,“你伤得很重,失血过多,感染也很严重,但手术很成功,子弹都取出来了。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林平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