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主人,这是我为您献上的祭品-《暗夜驯主:秦爷的疯犬在弑吻》

  b栋二层西侧,那间被沈妄划为“内部训练区”的客房,现在更像一间审讯室。

  窗户被厚重的遮光布封死,唯一的照明来自墙上一块巨大的液晶屏幕。

  屏幕是黑的,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饵跪在屏幕前,身体因为恐惧而抑制不住地发抖。

  他面前的男人,沈妄,站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看清楚。”

  沈妄的声音响起,屏幕应声亮起。

  那不是电影,没有配乐,没有剪辑,画面粗糙,晃动,充满了血腥的真实感。

  一个仓库,几个被捆住的男人。

  一个更年轻的,浑身是血的沈妄,手里握着一把军刀,眼神空洞得像深渊。

  他走到一个男人面前,手起刀落,画面里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饵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猛地扭过头,干呕起来。

  “转过来。”沈妄的命令不带一丝情绪。

  饵不敢不从,只能强迫自己转回头,眼泪和汗水糊住了视线。

  屏幕上,那个年轻的沈妄,正用一块白色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看他的眼睛。”

  沈妄的声音,像冰冷的蛇,突然出现在饵的耳后。

  他不知何时走到了男孩身后,俯下身,气息拂过饵的耳廓。

  “看到了吗?那种眼神。”

  “从挣扎,到恐惧,最后……归于死寂。”

  “主人喜欢这种眼神,那代表着一个灵魂彻底的臣服。”

  饵的身体猛地一僵,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扎进他的脑子里。

  屏幕上的画面还在继续,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混杂着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间密室里回荡。

  饵终于再也忍不住,伏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酸腐的气味瞬间弥漫开。

  他以为会迎来一顿毒打。

  但没有,一只手,递过来一块洁白的手帕,和屏幕上那个男人用的一模一样。

  “擦干净。”

  沈妄的声音平淡无波,“主人不喜欢脏东西。”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饵的脑海中炸开。

  他抬起头,透过模糊的泪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沈妄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映着屏幕上闪动的血光,也映着他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倒影。

  在这一刻,饵忽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在折磨他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自己的过去。

  这是一种清醒的、自虐式的献祭。

  饵拿起手帕,颤抖着,一点点擦干净地上的污秽。

  他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这样的课程每天都在上演。

  饵被迫观看着沈妄过去十年里,所有血腥的作品。

  每一次任务,每一次杀戮,每一次献祭。

  沈妄会像一个最耐心的老师,站在他身后,用秦彻曾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为他做注解。

  “痛苦是最好的老师,它会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背叛的念头,只存在于脑子里,也是罪。”

  “你的价值,由主人来定义。除此之外,你一无所有。”

  饵不再呕吐,也不再哭泣。

  只是跪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屏幕里那个浴血的男人,听着耳边冰冷的教诲。

  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更空洞,更麻木。

  那种属于少年人的惊恐和怯懦,被一种更深沉的东西取代了。

  那是一种对绝对权力的恐惧,以及……对施加这份恐惧的人,产生的病态依赖。

  因为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只有沈妄,在用一种残酷的方式,教他如何活下去。

  在解说的间隙,沈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会无意识地、极有规律地敲击几下。

  很轻的,两下,然后是,一下,再两下。

  饵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他只当是这个男人不耐烦时的习惯动作。

  只是把这个节奏,连同那些血腥的画面和冰冷的话语,一起刻进了骨子里。

  一周后。

  训练室的门再次打开。

  沈妄带着饵,走在云顶天宫一尘不染的走廊上。

  饵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步伐很轻。

  客厅里,秦彻正坐在沙发上。

  他没有看书,也没有看平板,只是端着一杯清水,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整个空间的气压,都因为他的沉默而凝固。

  沈妄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单膝跪地。

  “主人。”

  饵立刻跟着跪下,动作标准,膝盖和地面之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秦彻的视线,缓缓从虚空中收回,落在了饵的身上。

  男孩没有颤抖,也没有回避,只是垂着头,呼吸平稳,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玩偶。

  “抬起头。”秦彻的声音很淡。

  饵闻声,缓缓抬起脸。

  那是一张依旧稚嫩的脸,但那双眼睛,已经死了。

  空洞,麻木,没有任何光亮。

  秦彻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转向沈妄:“很好。”

  没有问过程,只评价结果。

  “你果然,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这句话,像是在夸奖沈妄,又像是在提醒他。

  无论沈妄能把别人教成什么样,他自己,永远都是秦彻的第一个,也是最得意的那一个。

  沈妄垂着头,声音没有起伏。

  “是,主人。”

  秦彻放下水杯,站起身,走到沈妄面前。

  伸出手,这一次,没有触碰沈妄,而是轻轻抬起了饵的下巴。

  他的指尖冰凉,像在触碰一件没有生命的艺术品。

  “既然是件像样的工具了,就该有点用处。”

  秦彻的目光越过饵,直直地看向沈妄,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叶莺最近不太安分。”

  “让她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秦彻松开手,用手帕擦了擦刚才触碰过饵的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需要清理的东西。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

  “让这件新玩具,去处理。”

  空气,瞬间变得冰冷。

  让饵,一个刚刚被摧毁了精神的少年,去对付叶莺?

  那不是任务,那是处刑。

  是秦彻对沈妄的一次试探,也是一次警告。

  他想看看,沈妄是会为了保护自己的新东西而迟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当作一件真正的工具,献祭出去。

  沈妄的心沉了下去。

  但他没有抬头,也没有丝毫犹豫。

  “是,主人。”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命令。

  秦彻笑了。

  他很满意沈妄的反应。

  转身,向书房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

  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开口。

  “对了,沈妄。”

  “你的狗链,好像有点松了。”

  “明天起,搬回我房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客厅里,只剩下跪在地上的沈妄和饵。

  沈妄缓缓抬起头,看着秦彻消失的方向,那双死寂的眼睛里,风暴正在凝聚。

  他握紧了戴着戒指的手,冰冷的金属硌得指骨生疼。

  秦彻收回了他的领地,也把他重新拉回了那个最贴近地狱的牢笼。

  游戏,正在被强行升级。

  沈妄转过头,看向身旁依旧跪着的男孩。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映出了他冰冷的脸。

  “课程,还没结束。”

  沈妄的声音,比刚才更冷。

  “最后一课。”

  “如何,为主人的敌人,献上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