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无界征途-《凡人苟道之我欲登天》

  寰渊之上,星辉化流,虚空如镜。

  无数光影汇聚成一道璀璨的星门,悬于混沌天穹之间。那星门外,无边无际,既无时间亦无空间,仿佛一切存在皆被抹去,只余无名的“寂”。

  冯渊立于星门之前。

  他的眼中倒映出亿万星辰,又有无数界影闪烁、崩毁、重生。那一幕幕,正是诸界的历史,亦是他一路所行的轨迹。

  身后,皇老与叶清寒、洛辰、苏若尘等人皆至。

  九域之主齐聚,寰渊气息如潮,万生灵心神相连。

  “师尊,你真的要去?”叶清寒声音微颤。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再难归来。

  冯渊转身,目光柔和:“界已生新序,寰渊可自生自长。我若留,反倒为界之枷锁。”

  他微笑,眸中星辉流转,“而且,那星门之后……藏着我必须要找到的答案。”

  “界父?”洛辰低声道。

  冯渊点头。

  “他留下的印记,我已经在界心深处感应到。他没有消亡,而是去了一个更高的层面——一个被称为‘无界’的世界。”

  ......

  寰渊之巅,九塔齐鸣。

  星辉如瀑布倾泻而下,流入那扇无界星门。

  冯渊伸手,虚空九变的力量自体内缓缓释放。

  锻体入虚、雷虚同源、魂渡虚雷、混沌化星、星渊吞天、寂照虚空、万劫化身、空寂万象——八变齐现,界息震动,虚空层层剥离。

  第九变的气息,微弱却隐隐可闻。

  那是——“界寰同心”。

  未成,却在冯渊体内苏醒。

  当八变齐耀之刻,星门骤开,万象皆寂。

  虚空如被反转的镜面,无尽混沌席卷而来,却在星辉触及时瞬间平息。

  冯渊一步踏入星门,回望寰渊界——“以星辉为根,以众生为序,寰渊自成。”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违逆的意志。

  星辉自界心升腾,如海潮般涌动,将他包裹,带入无界深处。

  ......

  寰渊的光芒渐渐消失,四周陷入无尽的暗。

  没有时间,没有方位,只有混沌与碎光漂浮。

  冯渊缓步而行,脚下每一步都像踏在虚无的梦上。

  他能感受到一种极为古老的力量——比寰界更宏阔,比星源更深邃。

  “这里……是诸界未生之前的原初?”他低语。

  就在此时,前方忽然浮现出一道巨大的光影。

  那是一座倒悬的“界塔”,高耸无顶,仿佛从时空尽头垂落而来。塔身流转着无数古老的符文,映出寰界、界渊、星空、虚空门、乃至冯渊自己的一生。

  塔名两字浮现—— 。

  “原来如此……”冯渊的神色微动。

  “寰界不过是诸界之一,而无界……才是众界之源。”

  ......

  他缓缓走入塔中。

  塔内的空间比外界更为深邃,仿佛一界之中又蕴藏万界。

  当他踏上第一层,耳边传来低语。

  那是记忆的回音,也是界父的声音:

  “若有一日你至此,便代表寰渊已成,众界复序。”

  “但要记住,‘无界’并非终点——它,是一切的起点。”

  冯渊停步,心中震荡。

  他抬头望去,只见无数光幕浮现,每一幕都映照着不同的世界:

  有寰界的初生,有界父掌天的旧景,有虚空门初立的辉煌,也有星渊覆灭的浩劫。

  “原来,界父所追求的,不是统御,而是回溯。”

  冯渊低声道,“他想找到——界为何而生。”

  ......

  当他继续上行,塔壁符文骤亮。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虚空深处压下,几乎将他整个灵魂撕裂。

  这是无界的考验。

  第一道试炼,名为“心寂”。

  他被投入无尽的空寂之中,周围不再有光、不再有声、不再有自己。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他无法修炼,无法思考,只能沉默地存在。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直到某一刻,他忽然听见自己的心跳——那是一种超越生命的节奏,与界心同频。

  “寂中有我,我即界心。”

  冯渊低声一笑,光从他心中升起。

  第二道试炼,名为“界灭”。

  他看见寰渊再次崩毁,看见自己被星辉吞没,看见一切努力化为灰烬。

  这是信念的考验。

  “若界灭而我存,则我为界。”

  他无惧地迈步向前,光焰燃起。

  试炼终了,无界塔震动,一道符文烙入他额间。

  那是界父的印。

  ......

  当他登上塔顶,混沌渐散,眼前浮现出一片流动的星海。

  星海中央,一道人影背对他而立,白衣如雪,气息浩瀚如宇。

  冯渊心头一颤。

  那是——父亲。

  “渊儿。”声音温和,却带着亿万年的沉静。

  冯渊走上前,眼神复杂:“父亲……你为何离去?”

  界父转身,目光如星,语气平淡:“我未离去,只是去寻找界之本源。寰界不过一环,真正的源,在无界之心。”

  他指向星海深处。

  那里,有一道混沌光核,缓缓跳动,如同宇宙的心脉。

  “那便是‘界心本源’——所有界的根。”

  界父微笑道,“若它熄灭,诸界尽灭;若它觉醒,万界同升。”

  冯渊的目光坚定:“那我便要唤醒它。”

  ......

  他盘膝坐于混沌之中,体内的虚空九变缓缓运转。

  当“空寂万象”与无界之息融合时,他体内的第九变,终于彻底成形。

  虚空九变·第九变:界寰同心。

  这一刻,冯渊的气息贯通寰渊、虚空、无界三层。

  星辉化作心脉,虚空为血流,混沌为骨。

  无界之心轰鸣,亿万光流涌动,星河翻腾!

  诸界同时震颤,寰渊界的众生皆抬头望天,只见界穹裂开一线光——那是冯渊,与无界同鸣。

  界父微笑,目光中有骄傲,也有释然。

  “渊儿,你已超越我。”

  冯渊睁眼,星光如神:“父亲,界未终,我亦未止。”

  界父伸手,虚空中浮现一条光路,延伸向更远的彼方。

  “去吧,那是真正的尽头——‘无渊之上’。”

  冯渊缓缓起身,回首望向寰渊方向,微笑:“界有生灭,心有无穷。此去无渊,不为永生,只为——真我。”

  光芒吞没了他的身影。

  那一刻,无界塔顶光彻寰宇,亿万界心共鸣。

  寰渊众生皆在梦中见到那道踏光而行的背影,

  他走向未知的深处,留下的是无尽的光与希望。

  冯渊的征途,不止于界。

  无界之上,新的传说,正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