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宁杀错,勿放过-《废材也成仙》

  白泽川咳了一声,悠悠开口:“师尊……弟子也查过,炎师弟平日与人交际,确实比较……奔放。”

  “不过关于秦长生与唐婉儿,弟子可以作证,出事那天两人一直在弟子府中,连唐师妹吃了几碗饭、秦师弟拉了几回肚子,弟子都记得一清二楚,期间连茅厕都没离开一步。”

  “茅厕都没去?”司徒厉眉头一挑。

  “咳……弟子言重了,去是去过,皆由我府内婢女亲眼所见,来回不离片刻。弟子以性命担保,他们不可能是凶手。”

  司徒厉眯眼半晌,终于点头:“好,既然你作保,便将此二人除名。”

  他手指一弹,灵气化作火线,将两人名字瞬间焚成灰烬,化于无形。

  司徒厉目光如电,扫向地上那一长串“风流名单”。

  “外门弟子,凡是名单在列者,不论修为高低,一律押入地牢!全宗搜查三日,若无清白证据,一律严刑拷问,叫他们屁股张嘴、魂魄吐实!”

  “内门弟子……呵呵,有几个平日仗着靠山大,敢阳奉阴违——告诉他们,若不配合调查,便视同默许参与谋杀,立刻抓进来伺候!“

  “天玄宗若是藏了狼心狗肺之徒,老夫宁可错杀百人,不放一贼!”

  执法弟子忍不住问道:“那……若是他们喊冤呢?”

  “冤?”司徒厉冷哼一声,“天玄宗谁没冤?这天塌下来都得笑着接着!先打个半死再说,打不出来再换一批!”

  白泽川忍不住询问:“那杂役弟子……”

  “哼。”司徒厉声音如冰,“这群贱命,最是胆肥心黑,藏污纳垢,连炎儿都敢惦记,胆子不小。我自会亲自处理——让他们知道,欺负本座儿子的代价。”

  白泽川低头一笑,暗道:师尊啊,您家这“本座儿子”,是连人家老婆都惦记的主儿,倒真不怪人家惦记回来了……

  执法弟子心中则闪出一行字:

  ——杂役弟子们,保佑你们祖坟冒烟吧,这老爷子亲自下场,就等着血雨腥风吧。

  第二日,天玄宗大牢外,内外门弟子们早已排成长蛇阵,每个人脸上写满了“我冤我屈我不想进去”。

  而秦长生这会儿正端着茶,一脸安详地坐在白泽川府邸的葡萄架下,看着唐婉儿吃葡萄,自己吃瓜。

  他轻声感叹:“啧啧,一人风流,百人遭殃,真是人死留名,猪死连锅端啊。”

  这话刚落下,就听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啊——我真的只是给司徒师兄洗过袜子啊——!”

  正午时分,天边忽然乌云压顶,一道黑影自天而降,落地无声却杀气如霜,冷得人鸡皮疙瘩都开始排队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天玄宗筑基长老、司徒炎的亲爹——司徒厉。

  他脸黑得能刮下墨来,浑身灵压轰轰作响,一看就不是来杂役院串门喝茶的。

  他左手捏着一份厚厚的竹简名单,右手藏着杀意,脚底板下似踩着数十颗人头冤魂,鼻孔仿佛都写着四个大字:我儿死了。

  “第一个——黄三狗。”他冷冷开口。

  黄三狗正蹲在墙角搓裤衩,闻言一哆嗦:“长、长老,小的我只是……只是洗衣服的,从没见过司徒师兄一面啊!”

  “你名字在名单里。”司徒厉话音一落,右手一挥。

  “啪!”

  黄三狗人没了,裤衩还在原地飘了一下才落地。

  “下一个,李四喜。”

  “我冤枉啊,我祖宗十八代都没出过宗门啊!”李四喜扑通跪下,满脸鼻涕眼泪。

  “你名字也在。”

  “啪。”

  血水四溅,墙上多了一朵大红花,腥气冲天,热腾腾的。

  一炷香后,整个第一杂役院只剩几只吓尿的老鼠。

  而司徒厉,神色依旧冷漠,仿佛刚才拍死的不是人,是几只跳蚤。

  一张人命名单,在司徒厉手中轻轻一抖,便像判官的生死簿,谁的名字亮起,谁就该魂归地府。

  他行如鬼魅,踏空而行,一步跨入第二杂役院,眸中寒光暴涨,宛如老鹰盯上了窝边鸡。

  “你叫刘三?当年在药田被我儿踹了一脚,是否怀恨在心?”

  “前辈,我当时还说少主腿法漂亮——”

  “死!”

  一掌拍落,刘三人飞饼碎,连哼都没哼一声。

  “你是张狗子?两年前我儿追你媳妇,你是不是咬他一口?”

  “那……那口是狗咬的!”

  “死。”

  第二掌拍落,张狗子变成张狗头。

  “你是李铁柱?你眉毛太浓,像在瞪我儿。”

  “前辈,我天生浓眉,谁看都像仇人!”

  “那你这张脸不适合留在世上。”

  “……”

  又是一掌,铁柱倒了,眉毛也飞了。

  ——短短一个时辰,第二杂役院血雨腥风,仿佛阎王爷下凡来巡视,一沾名单便见血,一提名字就归西。

  司徒厉接着踏入了第三杂役院。

  院中众人一见来人,寒毛直竖,连扫地的扫帚都哆嗦了几根稻草。

  “来——”他声音低沉,像是从棺材里刮出来的一阵风:“谁叫……王大锤?”

  “我我我……我不是,我叫王小锤……”一个瘦猴杂役刚举手,脸色就白了。

  “有嫌疑!”司徒厉手掌如风,王小锤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捞着,便“嘭”的一声拍在墙上,墙上多了一朵肉花,墙缝里还滴出一颗牙。

  众人惊骇之余,耳边又响起第二声:“下一个,李不瘸。”

  “我瘸啊!”李不瘸撒腿就想跑,刚迈出一步,身后忽来一记掌风:“有脚的都嫌疑大。”

  “啪——!”

  于是他也成了地砖装饰。

  就这样,一路“拍”着,血雨腥风,司徒厉风卷残云地拍遍了好几个杂役院,直拍得鸡飞狗跳、狗咬扫帚。

  终是来到了秦长生所在的杂役院。

  韩豆子还在炖他的“鸡汤修仙法”理论,忽听空中传来一阵“嗡”的声响。

  只见灰衣翻卷、杀气如墨,一道身影如鬼魅般降临,袍袖未落地,地上的落叶已尽数震飞,正是那位铁血长老、天玄宗的“拍人狂魔”——司徒厉。

  院中众人听闻风声,早已如临大敌,个个脸色发白,比没抢到斋饭还绝望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