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保守派阻挠?系统识阴谋-《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晨光透过太极殿的高窗,洒在青砖地面上。沈知微立于凤座之侧,手中握着一卷黄绸诏书,指尖微微用力,将边缘压得笔直。

  裴砚端坐龙椅,目光扫过群臣。早朝钟声刚落,百官列班未定,便有礼部尚书王缙出列,声音洪亮。

  “陛下,皇后所提科举扩招一事,臣以为不可行。”

  他顿了顿,环视四周,见几位老臣纷纷颔首,胆气更壮。

  “寒门子弟多出自乡野,不通礼法,未习典章。若贸然增录,恐使朝堂杂乱,有损国体。”

  话音未落,一名宗室官员立即附和:“三年前已放宽取士两成,如今再扩,岂非动摇选才根本?祖制不可违。”

  殿内顿时响起低语声,多是赞同之语。那些身着紫袍金带的老臣们交头接耳,神色倨傲。

  沈知微不动声色,袖中手指轻轻一掐,心镜系统瞬间启动。

  她盯住王缙,等他再次开口时,三秒心声清晰浮现——

  “这些寒门崽子竟真要进内阁?不行……得把今年的考题再卖一轮,趁最后机会捞一笔。”

  她眸光一闪,迅速收回视线。

  裴砚沉声问:“皇后有何话说?”

  沈知微上前一步,声音平稳:“臣妾愿立军令状。若扩招之后,寒门士子三年内未能在地方政绩中崭露头角,臣妾甘愿自请废除此令。”

  群臣哗然。

  王缙脸色微变,嘴上却仍强硬:“此乃朝廷大计,岂能以个人荣辱为赌?”

  沈知微不答,只看向裴砚。

  裴砚凝视她片刻,缓缓点头:“准议。三日后,召六部重臣议事,详议扩招细则。”

  王缙嘴唇动了动,终究未再争辩,退回班列。

  退朝后,沈知微并未回宫。她沿宫道缓步而行,身后跟着两名贴身女官。

  “去贡院周边查访。”她低声吩咐,“尤其是南市一带的书肆,看是否有押题册流通。”

  女官领命而去。

  当夜,她在偏殿召见监察御史林远之。此人出身寒门,因清廉敢言被她提拔,素来忠心。

  “你暗中提审落榜生。”她说,“凡提及购题、通路者,一一记录口供,密封呈报。”

  林远之抱拳应下。

  次日清晨,沈知微特意绕道宫西长廊,在拐角处与王缙“偶遇”。

  两人拱手相见,礼节周全。

  她轻声道:“本想调整今年会试策论范围,不知王大人以为如何?”

  王缙面上镇定,口中说着“容臣细思”,可就在转身离去的一瞬,她悄然启动心镜系统。

  三秒心声入耳——

  “她竟想改策论题?快通知南市那个书坊,连夜重印!”

  沈知微唇角微压,转身即对随行女官下令:“查封南市‘文渊阁’书肆,搜缴所有未售押题册,拘押掌柜,不得走漏风声。”

  女官领命疾步而去。

  三日后,六部重臣齐聚太极殿。

  裴砚高坐龙位,沈知微立于阶前,手中捧着一封密封卷宗。

  王缙等人依旧振振有词,坚持科举须守旧规,不可轻启变革。

  “祖宗之法,自有其理。”王缙朗声道,“若因一时仁心,放低门槛,他日朝堂尽是粗鄙之徒,谁来治国?”

  沈知微忽而开口:“臣妾无意毁祖制。只想问一句——若有人将今年会试策论题泄露牟利,算不算毁了祖制?”

  满殿骤静。

  她抬手示意,女官上前呈上一本蓝皮册子。

  “此为‘文渊阁’搜出的押题秘册。”她翻开一页,指向其中一行字,“昨夜拟定的策论方向,今日清晨已在市面上售卖。”

  裴砚接过翻阅,眼神渐冷。

  那纸上赫然写着:“边患应对五策,尤重北境屯田与民兵联防。”

  正是昨日军机处密议的内容。

  沈知微再启心镜系统,最后一次锁定王缙。

  三秒心声浮现——

  “完了……那掌柜若扛不住刑……”

  她垂眸,语气平静:“陛下,已有七名考生画押作证,承认以重金购得试题。书肆账本亦载明,每月初五,均有五百金转入‘王相酬款’条目下,经手人为其亲侄王德全。”

  殿内鸦雀无声。

  王缙面色惨白,双腿微颤。

  裴砚将册子重重摔在地上:“来人!”

  禁军立刻冲入殿中。

  “礼部尚书王缙,勾结书商,泄露考题,收贿牟利,革职下狱,抄没家产。科举扩招令,即日颁行。”

  王缙扑通跪倒,嘶声喊道:“陛下明鉴!老臣一片忠心,绝无此事!”

  无人回应。

  两名禁军架起他双臂,拖向殿外。他的官帽掉落,花白头发散乱,一路挣扎叫骂,终被带出宫门。

  其余保守派大臣低头不语,再无人敢出声反对。

  沈知微站在原地,手中《民生簿》轻轻合拢。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任何人。

  片刻后,裴砚起身,转身步入御书房。

  她跟了上去。

  烛火在御书房内摇曳,映照着墙上悬挂的地图。案几上堆着各地奏折,最上面一份写着“淮南女子学堂入学名录”。

  裴砚坐下,抬头看她:“接下来,还有哪些事要推?”

  沈知微走到案前,抽出一张纸。

  “均田、减税、兴学。”她念道,“这三项,不能再拖。”

  裴砚点头:“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她将纸放在案上,正要开口,外面传来脚步声。

  一名内侍匆匆进来,双手捧着一只木匣:“启禀陛下,南市书肆掌柜招供,称另有三名官员收受押题分成,这是账本原件。”

  沈知微接过打开,快速翻阅。

  第三页上,一个名字被红笔圈出。

  她盯着那名字看了两息,合上木匣。

  “今晚。”她说,“让林远之带人去抓人。”

  裴砚看着她,忽然道:“你不恨他们?这些人,曾一次次想把你踩进泥里。”

  沈知微摇头:“我不恨。我只是要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不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窗外传来一声鸟鸣。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

  天色将暮,宫墙外的街市灯火初燃。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年轻书生的脸。他怀里抱着书卷,神情激动,似在与同伴议论什么。

  沈知微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案前。

  “明日早朝。”她说,“我要当众宣读这三人的罪状。”

  裴砚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你比我想的还要狠。”他说。

  沈知微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人的名字。

  笔尖顿了顿。

  墨迹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