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周振海的最终审判-《学神霸业:科技魔途》

  警报界面刚弹出那行提示,李维的手指已经按在键盘残件上。他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信号源在移动,速度不快,但方向正对废墟。”

  陈默站在终端旁,掌心贴着冷却的钢笔外壳,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波形。那串干扰频率很陌生,却带着某种熟悉的节奏——像是人为编码,而非自然扰动。

  “不是意外。”他说,“有人在试探守望者的边界。”

  林小满迅速翻看日志记录,铅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上次数据泄露是七十二小时前,国安局那边应该还没启动全面溯源。现在就有人找上门,要么是内部有漏网之鱼,要么……”她顿了顿,“他们一直盯着这里。”

  “后者。”陈默收回手,将钢笔重新插进校服内袋,“周振海背后的人不会坐视他消失。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反应过来前,把证据链闭环。”

  李维冷笑一声,开始调取维度通道内的生物信号存档。画面切换到一段模糊的能量影像:周振海悬浮在幽蓝光流中,身体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嘴唇开合,重复着无人能懂的语句。系统标注的时间戳显示,这段记录持续了整整四小时三十七分钟。

  “他的脑电波波动和量子密钥破解尝试完全同步。”李维一边操作一边说,“每一次失败都引发一次意识震荡。我把这些数据反向重构,拼出了他在现实世界执行的所有非法指令时间线。”

  “够用吗?”林小满问。

  “够了。”陈默点头,“只要能让官方相信这些数据来自他自己的设备,而不是什么‘超自然提取’。”

  星轨在他识海中缓缓旋转,一道低频信息流悄然扩散。几秒后,李维的终端跳出一条系统通知:【离线服务器_07】检测到异常备份文件注入,来源标记为“内部可信节点”。

  “成了。”陈默闭眼片刻,额角渗出细汗,“让他们以为这是技术奇迹,不是魔法。”

  林小满翻开笔记本,开始起草报告。她的笔尖快速滑动,将复杂的符文共振原理转化为可验证的物理模型。当写到“高维信息投影可通过特定频率激发产生可观测效应”时,她停了一下,改成:“某些极端电磁环境下可能出现短暂的数据畸变现象,建议加强实验室屏蔽措施。”

  “伪装得不错。”李维瞥了一眼,“连我都差点信了。”

  三天后,国家安全部召开紧急听证会。周振海的名字首次出现在公开通报中,罪名包括窃取国家重点科研项目资料、勾结境外情报组织、策划颠覆性科技输出行动。所有证据均指向其公司服务器中的原始日志片段,以及一段由民间黑客提供的恢复数据。

  庭审当天,法院外聚集了大量媒体。陈默没有露面,而是坐在县城高中教学楼顶层的一间空教室里,透过窗户望着远处新建的科技园区。那里曾是周振海公司的总部大楼,如今已被查封。

  法庭内,李维以“网络安全志愿者”身份提交了量子溯源算法模型。程序运行结果显示,所有被篡改的数据均可追溯至周振海办公室终端的最后一次登录记录。法官当庭要求其代理律师回应。

  “这些所谓的‘恢复数据’获取方式违法!”律师站起来,声音提高,“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五十四条,非法手段取得的证据不得作为定案依据!”

  旁听席一阵骚动。

  这时,林小满走上证人席。她摘下眼镜擦了擦,声音平稳:“我参与过‘启明计划’前期数据建模工作。去年十一月,我们的实验平台遭遇远程劫持,核心参数在三秒内被清空。当时的技术分析表明,攻击源使用的是军用级量子穿透协议,而这类技术本不该出现在民用领域。”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被告席。

  “后来我们发现,那次攻击的目的不是破坏,而是复制。他们想拿走的,是我们正在研究的能量稳定结构。而这个结构的设计图,最终出现在周振海向境外出售的技术包里。”

  全场安静。

  法官继续追问:“你如何证明这一点?”

  “我们保留了攻击残留的日志碎片。”她说,“其中包含一个未完成的握手协议,对方使用的认证标识,与周振海公司注册的测试账户完全一致。”

  材料呈交后,法庭宣布休庭两小时。

  复庭时,公诉方出示了一份由教育部下属基金会提供的档案:近三年来,共有六名青年科研人员收到匿名邀请函,承诺提供海外实验室资源与资金支持,条件是携带国内研究成果出境。所有邀请函的签发邮箱,最终都指向周振海控制的离岸公司。

  被告席上,周振海始终低着头。西装依旧笔挺,但领带歪斜,袖口有明显的褶皱。他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看任何人。

  判决宣布那一刻,旁听席有人鼓掌,更多人沉默。

  法院认定周振海犯有危害国家安全罪、商业间谍罪、非法出口管制技术罪,数罪并罚,依法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其名下全部资产收归国有,原公司总部改建为“启明·魔法-科技融合博物馆”,首展主题定为《失控的智慧:从创新到背叛》。

  庭审结束后的傍晚,陈默独自来到学校天台。风从远处山脊吹来,带着初夏的燥热。他看见工地上亮起了灯,起重机缓缓转动,一块写着“博物馆奠基仪式”的牌子立在园区中央。

  林小满打来电话,声音有些疲惫:“我说完了。他们问我是不是害怕,我说怕,但我更怕没人站出来。”

  “你做得很好。”他说。

  “可网上有人说,他是被冤枉的,说这是对企业家的打压。”她顿了顿,“我们真的赢了吗?”

  陈默没回答。他望着那片灯火,想起维度通道里那个喃喃自语的身影。一个人被困在无法理解的空间里,直到理智崩解,而这一切,始于他对力量的贪婪。

  第二天清晨,官方发布《关于防范高科技犯罪的若干指导意见》,明确将“利用前沿科技手段实施跨境数据窃取”列为一级风险行为,并授权建立国家级安全预警系统。同日,一批新型监测模块被匿名捐赠至十所重点实验室,设备编号显示其研发单位为“未知”。

  李维在宿舍删除了最后一台跳板服务器的访问记录。机械键盘上的按键早已磨平,他轻轻合上盖子,打开新买的普通键盘,插上电源。

  新闻播报声从电脑传出:“据悉,‘启明博物馆’将于下月正式开放,首件展品为周振海案查获的核心硬盘残片……”

  他关掉了声音。

  陈默站在教室走廊,看着学生们匆匆走过。有人讨论考试,有人聊着志愿填报,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转身走进办公室。张建国正在批改作业,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写下评语。

  窗外阳光刺眼。

  陈默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在空白处写下一行字:

  **真正的危险,从来不是技术本身。**

  粉笔突然断裂,半截掉在地上,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