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三国:东汉战神,融合韩信闯天下》

  卢植与王允寒暄过后,单刀直入问道:"司徒大人传信说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等要事?"

  王允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解释:"卢公此言差矣,我何曾送过书信?还以为是您有要事来寻。"

  两人对视间,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疑。王允立即唤来管家询问府内外动静,得知城中安然无恙后,方才稍稍定神。

  ——自曹操行刺失败后,王允便如履薄冰。若非他及时改弦更张,对董卓虚与委蛇,此刻王家满门首级只怕早已悬于城门之上。

  卢植见并无异状,心中反倒更加警觉。暗忖这次会面恐已落入他人耳目,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司徒大人,"卢植正色道,"这些时日我确有一策萦绕心头,今日既阴差阳错来此,不如就此商榷。"

  王允闻言拂袖而坐,眉宇间阴霾尽散:"卢公但说无妨。为国尽忠,死何足惧?重要的是保住大汉根基。"

  "正是此理!"卢植抚掌而叹,"既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卢植沉默不语,缓步巡视厅内各处窗口,仔细检查是否有细作藏匿 ** 。

  这位文武双全的名将,年轻时便 ** 南蛮叛乱,堪称当世英杰。他勘察破绽的本事,自然比王允府中侍卫更加高明,即便真有人潜伏,也能轻易制服。

  可惜巡查无果,始终未能发现可疑之人。卢植只得回到王允身旁,压低声音道出心中忧虑:"董卓在朝中势力日渐膨胀,那些曾反对他的忠良之臣,不是身首异处,就是畏惧株连投靠了董卓。无论他们是否另有图谋,眼下局势已混沌难辨。长此以往,归顺者必将越来越多,届时董贼就能一呼百应。"

  "我大汉朝堂恐将分崩离析。董卓虽无雄才大略,却懂得釜底抽薪。如今各地诸侯各怀异心,即便有人攻入洛阳诛杀董卓,大汉也已名存实亡,改朝换代在所难免。"

  "我等受汉室俸禄,自当匡扶社稷,保全皇室血脉,不使江山易主。当今天下有实力又属皇室宗亲者,唯玄菟国刘玄一人。虽说 ** 视其为叛逆,但想必是被十常侍蒙蔽圣听所致。"

  "观刘玄崛起之路,从白手起家到拥兵数十万。 ** 在位时,他攻城略地只讨不忠之臣,而后偏安一隅专攻异族,护我大汉子民。如此贤王岂会是反贼?"

  "日前韩馥奉董卓伪诏讨伐公孙瓒,实属愚忠。公孙瓒白马义从威震边疆,常年抗击鲜卑匈奴,从未有逾矩之举。刘玄明知韩馥愚忠仍出兵救援,若真如韩馥所言有称王野心,本可联合公孙瓒夺取冀州,却未如此行事。"

  "韩馥虽忠心耿耿,但谋略胆识俱无,只知固守辖地,不敢反抗董卓。"

  东汉末年,群雄并起。时任尚书卢植与玄菟太守刘玄曾并肩作战,以数百精兵击溃数万黄巾军。此役令卢植对这位年轻将领的胆识谋略赞叹不已。

  "刘将 ** 兵如神,实乃国之栋梁。"卢植常在朝中感叹,"当此乱世,正需要这般智勇双全之人匡扶社稷。"

  近日,卢植接连收到关于刘玄近况的密报。虽不知消息来源,却让他确信时机已至。这日,他特意造访司徒王允府邸,从袖中取出一份 ** 。

  "董卓专权,祸国殃民。"卢植将 ** 铺展在案几上,"当请刘将军入京勤王,诛杀 ** 。"

  王允凝视 ** ,沉吟良久,突然问道:"刘玄若入主洛阳,会否自立为帝?"

  卢植闻言一怔。细想之下,刘玄既是 ** 嫡长子,又兼文韬武略,较之幼主刘协确实更胜一筹。但见王允顾虑重重,便改口道:

  "司徒多虑了。刘将军素以忠义着称,岂会与董卓同流合污?难道司徒宁愿继续看着忠良遭戮,百姓涂炭?"

  王允恍然,当即咬破手指在 ** 上署名。卢植郑重地将 ** 收入袖中,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夜色深沉,王允府邸内烛火摇曳。卢植压低声线道:"原想联络朝中志同道合之臣联名上书,不料被人设计引至司徒府中。"

  "眼下朝局混沌不明,稍有差池便粉身碎骨,你我二人商议足矣。"

  话音未落,管家急促的叩门声打断谈话。

  "老爷,宫里的邓公公登门求见。"

  此言令卢植与王允相视骇然。谁不知邓公公乃董卓心腹,执掌宫中大小情报。

  深更半夜突然造访,莫非二人密议之事已然败露?

  王允强作镇定吩咐:"先请邓公公在前厅奉茶,我随后就到。"

  未等管家应答,一道尖细嗓音穿透门扉:

  "不必劳烦,杂家夤夜叨扰,还望司徒大人海涵!"

  王允神色骤变,卢植迅速隐于其身后,袖中短刃已抵掌心。

  "卢大人何必躲藏?咱家可认得您哪。"

  卢植闻言身形一顿,只得缓步现身,暗中将利刃收回。此刻若再动手反倒落人口实。

  "不知邓公公驾到,有失远迎!"

  那小邓子径自在上首落座,神色倨傲。

  "二位大人不必惊慌。今夜独身前来,未带一兵一卒。"

  "非为捉拿私下议事之人,实为助各位一臂之力。"

  王允心头剧震,面上仍强作茫然:"不过与卢兄闲话家常,何来密议之说?"

  邓公公讥诮一笑:"促膝长谈竟需歃血为盟?"

  "明人不说暗话。二位乃朝廷肱骨之臣,如今奸佞当道,国势倾颓。"

  "若还畏首畏尾,怎能匡扶社稷?实不相瞒,正是咱家邀卢大人过府,共商诛董大计。"

  卢植与王允闻言色变,话已至此再搪塞反倒显得虚伪。

  卢植示意王管家紧闭门窗,又加派心腹把守四周。

  "这信竟出自邓公公之手?"

  "邓公公身为董卓亲信,享尽富贵荣华,何苦行此险招?"

  卢植面露惊疑。

  "确是如此。只怪卢大人迟迟未能促成邀请我家主公入京之事,在下不得不推波助澜。"

  "主公刘玄日夜忧心汉室安危,就等着卢大人联络群臣共商大计。"

  "可始终杳无音信。若再拖延下去,我家主公将以何种名义进京?"

  "即便诛杀董卓成功,那些拥兵自重的诸侯,岂不要反咬一口说我家主公是叛逆?"

  这番话令卢植冷汗涔涔。

  原来自己苦思的良策,早就是刘玄的谋划。自己竟还踌躇不决。

  "邓公公竟是皇长子刘玄的人?"

  见二人惊愕,小邓子不慌不忙。这些年在董卓身边表现得忠心耿耿。

  谁能想到早在董卓进京之初,他就已是刘玄安插的暗棋。

  "正是。自董卓入主洛阳那日起,我便收到玄菟郡主的招揽。"

  "目睹刘玄殿下的赫赫战功与赤胆忠心,我便暗中效命。"

  "奉命潜伏董卓身边搜集情报。那时主公刚平定扶余、辽西叛军..."

  "需要时间休整兵马。否则早就挥师讨逆。如今养精蓄锐成效显着,自然要为朝廷除害。"

  小邓子隐瞒了部分 ** 。这些朝臣目光短浅。

  若知他过早投效刘玄,定会将其与某些事件牵强附会。

  多年苦心经营的名声,可经不起这般猜忌。

  卢植听罢满面羞惭,他心知刘玄乃匡扶汉室之人,却始终踌躇不决。

  先前在幽州竖起讨伐董卓的大旗,本就是在提点自己——纵使他内心认定刘玄忠肝义胆。

  (ceba)可世人眼中,刘玄不过是个悖逆之徒,自立为王的反贼。

  卢植羞愧难当。

  王允突然开口:"既然邓公公是刘玄安插在董卓身边的暗桩,为何不在刘玄起兵后直接来寻我们?"

  小邓子眯眼看向王允:"王司徒说笑了。诸位至今束手无策。"

  "若非让你们明白普天之下谁能拯救汉室,贸然跑来告知。"

  "你们会不会信我身份尚在两可,即便信了。"

  "若根本想不通主公为何能力挽狂澜,就算我说破嘴皮。"

  "你们这些被蛇咬过的人,定会觉得我主公图谋不轨,早设下这般圈套。"

  "恐怕不少愚忠之臣,还会自作聪明地以为引主公入京。"

  "会重蹈何进覆辙,届时犹豫不决。"

  "难道要我家主公再背叛贼骂名?"

  "主公说过:当朝大臣迂腐不堪,只求名正言顺,实乃愚忠。"

  "但主公又拗不过天下人,只得委曲求全按你们的规矩来。"

  "自古真心无人惜,唯有算计得人心。"

  这番话说得王允面红耳赤。

  虽出身名门,但王允惯弄权术,多少人以忠义之名行利己之事。

  "好个'自古真心无人惜,唯有算计得人心'!"卢植喃喃重复道。

  卢植不再质疑小邓子身份,从袖中取出密函交予他。

  "邓公公先将此信呈予皇长子,请其速赴京城。"

  "待我与王司徒甄选忠良之臣,再联名上书。眼下朝堂混沌,忠奸难辨。"

  火光摇曳,映着案几上的**。卢植神色凝重,指节紧攥至发白。

  "纵有闪失,我等性命何足挂齿?唯有大汉江山不可倾覆。"

  小邓子指尖轻点竹简,目光扫过卢植泛青的眼睑:"卢中郎乃汉室栋梁,我家主公岂能坐视忠良赴险?"袖中忽抖出一卷绢帛,蝇头小楷密布如蚁。

  "董府夜宴宾客名录在此。"话音骤低,"明日只需两位借故召集..."手指在某处重重一划,"待名单入我手,大事可期。"

  王允突然拍案而起,茶盏震翻。几个墨迹未干的名字赫然在目——正是今晨还与他同骂 ** 的侍郎。

  "好个'赴宴'!"卢植怒极反笑,绢帛在掌中簌簌作响。那些平日高声疾呼的"忠臣",竟全是董卓席上常客。

  小邓子稳坐席间,任两位老臣长揖及地:"这一礼,合该献予幽州那位。"窗外惊鸟乍起,带落几片早凋的槐叶。

  王允忽然盯着绢帛某处瞳孔骤缩——那里写着他府中管家的姓名。

  “请卢中朗与王司徒尽快推进此事,早一日达成,黎民百姓便少受一日苦难。”

  至于提点之语,以小邓子的身份不必亦不便多言。

  二位在朝堂沉浮数十载屹立不倒,这份本事小邓子自愧弗如。

  幽州辽西海阳城内。

  刘玄、郭嘉、关羽三人正聚首议事。

  先前陈宫已重返辽西,继续主持周边城郡政务。

  身在番汗城的关羽得悉辽西与辽东属国捷报后,当即亲率一万赤血卫及五千铁骑,以雷霆之势拿下乐浪郡,几乎兵不血刃。

  虽控制番汗要道以扼乐浪物资,但这位忠义之士仍放行部分补给——若城中粮秣断绝,受苦的终究是无辜百姓。

  待乐浪存粮告急之际,恰逢辽西大捷传来。关羽手执青龙刀,郡中守将皆非其一合之敌。

  平定乐浪后,刘玄即召关羽回师。

  此郡陆路必经辽东,欲犯乐浪需先越刘玄治下全境,此乃痴人说梦。

  水运方面,距最近的青州亦有两百余里海路。即便孙氏水师鼎盛之时,也不敢贸然远航。加之当时航海技术所限,舟行百里便需靠岸修正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