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三国:貂蝉的榻上夫君》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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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期待的局面!

  终于有人敢挑战袁氏在朝堂上的权威了吗?

  虽说弘农杨氏也算不得什么善类。

  作为顶级门阀士族,对皇权同样构成威胁。

  但总好过让整个朝堂沦为袁氏的独角戏吧?

  此刻刘宏终于记起羊续此人。

  确实如杨彪所言,此人文武双全才干出众;

  近年来将庐江治理得井然有序,更难得为官清廉。

  刘宏心知杨彪推拒羊续的缘由——此人曾在杨赐府中担任曹椽,其间关系不言自明。

  不等袁逢开口,刘宏当即拍板:"甚好!既然杨卿举荐此人,便由他接任南阳太守之职!"

  "但愿这次别再让朕失望!退朝!"

  话音未落刘宏已匆匆离去,只留下面色阴郁的袁逢、袁隗等人。

  朝议散后,

  袁隗追上志得意满的杨彪厉声道:"杨文先你好手段!竟杀我们个措手不及!"

  "咱们走着瞧!"

  说罢拂袖而去,搀扶袁逢步出宫门。

  望着二人背影,杨彪双眼微眯。

  身旁官员忧心忡忡道:"文先公如此得罪袁氏恐非良策啊!"

  "如今袁氏权倾朝野,此刻与之对抗实非明智之举!"

  杨彪冷笑道:"不明智?未必!"

  "袁氏近年太过跋扈!事事抢占,处处独吞,早已惹得诸多士族心生不满!"

  "我不过其中之一罢了!"

  "况且他袁氏号称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我杨氏难道就逊色?"

  "我杨氏五世三公,何曾输过半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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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家想要,我就得让?笑话!"

  "司隶是我杨家的根基,南阳紧邻司隶,位置如此重要,岂能容他们再伸手?"

  "若退这一步,我弘农杨氏的脸面往哪搁?"

  "更何况,上次秦颉之事,我父亲已经退过一次!"

  "这次绝不能再让!"

  "父亲年迈,顾虑太多,只求安稳;"

  "但我不同!我还年轻,就该与袁家争一争,斗一斗!"

  司隶是杨家的地盘,岂能输给袁家?

  走着瞧便是。

  袁隗真以为当初黄巾之乱的 ** 能瞒过他?

  在他眼中,袁家尽是狼子野心。

  只怕早有反心,图谋不轨。

  简直荒谬!

  "文先公所言极是!下官支持!"

  一旁官员立即附和。

  "我等亦赞同!"

  众人纷纷表态。

  "好!很好!"

  杨彪抚须一笑,目光微冷:"你们不必忧虑,袁逢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他一死,袁家声势必然大衰;"

  "仅剩袁隗,不足为惧。"

  这正是他选择此时发难的关键。

  早已命相士和医者暗中查探,袁逢活不过一月。

  大汉天命岂是儿戏?

  天子或许不知,但气运金龙岂会坐视?

  袁逢将死,袁隗等人也难逃反噬。

  杨家从无 ** 之心,所求不过是权势稳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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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传承千年不衰,王朝更迭却难长久。

  王座之上,从来不是轻易安坐。

  袁隗回到府中,怒气难抑,猛地拍案而起:“杨彪好大的胆子!竟敢与我们作对,夺我南阳太守之位?”

  “呵!”

  袁逢冷笑一声,随即剧烈咳嗽起来。侍女赶忙上前为他抚背递茶,待气息稍缓,他面色愈发灰败,斥责道:“够了!遇事便只会发怒,有何用处?”

  “你以为弘农杨氏是何等存在?朝中势力不逊于我袁氏。”

  “昔日杨赐在时,因年岁与处事之故,对我等多有忍让,未起冲突已是幸事。”

  “如今杨赐故去,杨彪继任,岂会再如从前?”

  “年轻气盛,行事冲动,再寻常不过。”

  袁隗仍不甘心:“可他夺我南阳太守之位,岂非欺人太甚?我们为此耗费多少心血?”

  袁逢再度冷笑:“正因如此,他才非争不可!”

  “他并非杨赐,已嗅到危机。”

  “南阳毗邻司隶,本就是杨氏势力所及之处,争夺在所难免。”

  “不过,此事无妨。”

  “尚有转圜之机。”

  “羊续才干出众,亦是聪明人,至少不会公然与我等为敌。”

  “趁其任职期间,我们仍可暗中经营南阳,影响未绝。”

  “杨彪终究嫩了些,不及其父老谋深算。”

  “他以为羊续曾为杨府曹椽,便会对他言听计从?天真!”

  “他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羊续岂是那种会被私情左右之人?咳咳咳……”

  听完兄长一番剖析,袁隗胸中怒火瞬间消散,眼中闪过精光:“兄长高见!”

  “咳咳咳……”

  袁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面色涨得通红。袁隗急忙搀扶:“兄长可还撑得住?”

  “嗬…嗬嗬……”

  “兄长?!快传御医!!”

  袁逢被痰液堵住咽喉,气息渐弱。袁隗手足无措地拍打其背,嘶声呼喊。待御医赶到时,袁逢已无声息。

  “请太傅节哀。”

  “荒谬!我兄长何等人物,岂会……”

  天命难违。袁逢离世的消息如野火燎原,顷刻传遍洛阳,震动九州。

  深宫之内,刘宏掷碎酒盏,放声大笑:“老贼终于死了!”

  “再厉害的人物,不也被一口痰送了命?这就是报应!”

  他转向窃笑的张让:“让父,如今袁逢已死,朕是否该趁势削了袁氏权柄?”

  张让笑容一滞:“这……”

  张让闻言微微一愣,随后无奈笑道:"圣上明鉴,袁逢虽死,可袁隗尚在,袁家的势力丝毫未损啊!"

  刘宏面色骤沉,笑容尽敛:"爱卿所言极是。"

  "可恨!这袁隗为何不随其兄同赴黄泉?也省得朕心烦意乱。"

  张让听罢不禁失笑,躬身进言道:"陛下何必为此等琐事烦忧?"

  "昨日朝堂之上,杨彪已然与袁氏针锋相对。如今袁逢新丧,老奴料定杨彪必会趁 ** 压袁氏。"

  "陛下只需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天子之尊,岂需亲自下场与臣子周旋?平白失了体统。"

  刘宏沉吟道:"话虽如此,可朕如何能保证杨氏不会步袁氏后尘?若除去豺狼又招来虎豹,岂非徒劳?"

  张让胸有成竹道:"此事绝无可能!杨氏与袁氏迥异,杨彪更非袁氏兄弟可比。"

  "杨氏世代忠良,素无二心。此中缘由,陛下心如明镜。"

  实则张让心知肚明:杨氏并非真心效忠,不过是更懂得审时度势罢了。

  刘宏展颜笑道:"卿家所言甚是。那朕便静观其变。"

  此时,杨府之中......

  杨彪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袁逢这老匹夫倒是走得干脆,本以为能再撑上旬月。"

  他忽然收敛笑意,指节轻叩案几:"该不会是被我那道奏章气死的?"眉头渐渐拧紧,"若真如此,袁隗怕是要与我不死不休..."

  "啧!"他抓起茶盏又放下,"袁氏真要发疯,虽不足惧却也麻烦。"指尖在案几上划了道线,"接下来该蛰伏些时日。"

  横竖南阳太守之位已落入囊中,此刻急流勇退正合时宜。至于天子期盼的与袁氏相争?他从鼻子里哼出声:"鹤蚌相争的蠢事,我杨文先岂会为之?"

  "备礼!"他突然扬声道,"速去袁府吊唁。"袖中手指摩挲着玉佩,"袁隗不是愚人,此刻更需要盟友而非仇敌。"

  ......

  宛城官署内,苏烨指尖掠过金雕送来的绢信,嘴角噙着笑意:"征南将军、江陵侯,朝廷倒是大方。"将密信递给左右,"公达、奉孝且看。"

  荀攸与郭嘉交换眼神,齐齐拱手:"主公威震荆襄,此乃实至名归。"

  "只是..."苏烨忽然敲了敲新任南阳太守的名讳,"这位羊续,可确定是弘农杨氏的人?"

  查阅前世记忆后,他实在想不起这号人物。

  郭嘉立即摆手道:"这事我真不知情,我对世家子弟了解有限,您不如问问公达吧!他肯定清楚。"

  说起郭嘉,这一年来他变化不小。

  在军营历练半年,又潜心修炼半年,彻底摆脱了往日羸弱肾虚的模样。

  如今体格日渐强健。

  养成了每日修行的好习惯。

  后来还贷款兑换了儒道、练气和武道三套修炼法门。

  虽然武道仍在明劲中期,但儒道造诣已堪比荀攸等人。

  练气方面也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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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烨听罢颔首,目光转向荀攸。

  荀攸从容禀报:"主公容禀,此人的确知晓;"

  "羊续生于汉安元年,表字兴祖,系泰山郡平阳人士,乃已故太常羊儒之子,现年四十有四;"

  "曾任大将军窦武府椽,后因党锢之祸遭囚十余载,直至中平元年太平道起事,天子解除禁令才获释;"

  "后被太尉杨赐征为府椽,与弘农杨氏交情匪浅;"

  "黄巾乱起不久,即奉旨出任庐江太守,平定当地黄巾之乱,政绩军功皆属上乘;"

  "最难得此人清正廉明,在庐江任上,有'悬鱼太守'的美誉。"

  接着荀攸详细解释了"悬鱼太守"的典故。

  苏烨听完展眉道:"如此说来倒是位能臣;"

  "往后几年倒不必担心他与我为敌。"

  "这倒是桩好事。"

  总比之前那个暗中觊觎苏氏产业,屡屡使绊子的秦颉强多了。

  秦颉行事确实颇为隐蔽,未曾亲自动手。

  然而他低估了暗卫获取情报的能耐。

  要知道,南阳乃是苏烨祖籍所在,更是暗卫最早扎根且重点经营之地。

  只能说他太过轻视苏烨的手段了。

  此前苏烨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知晓赵慈绝不会放过秦颉。

  此判断并非仅凭前世记忆揣测,而是安插在赵慈身边的暗卫传回的情报佐证。

  那赵慈自平定南阳黄巾调任江夏都尉起,便已暗中筹谋多时。

  不得不说,确是个狠辣角色。

  "主公!洛阳紧急军情!"

  恰在此时,甲三疾步而入,呈上一封加密信函。

  "哦?"

  苏烨眉梢微动:"又有急报?为何不与前次一同送达?看来洛阳当真再生变故。"

  言罢接过密信展开细览,倏然挑眉:"嗬!倒真是出了桩大事!"

  "袁逢暴毙!"

  "什么?"

  荀攸闻言色变:"何时之事?因何而亡?"

  "啧啧!"

  郭嘉咂舌道:"倒也算得上震动朝野之事。"

  "这些年袁氏频频兴风作浪。"

  "其勃勃野心已昭然若揭。"

  "未料想在此紧要关头,袁逢竟这般死去。"

  "不过影响应当有限,毕竟袁氏尚有袁隗坐镇。"

  郭嘉显然洞若观火。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