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未来的承诺:科研与家庭的延续-《重生1981:成了科技流氓》

  车里的收音机还在响,播报着卫星顺利入轨的消息,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陈默靠在副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胸前口袋,那张叠得方正的纸条还在。他没拿出来看,知道它在就好。

  苏雪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着凉透的保温杯。她没说话,但从后视镜里瞥了他好几回。最后一次,他正好抬眼,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撞上了。

  “看什么呢?”他笑了笑。

  “怕你跟着卫星一起飞走了。”她低头拧开暖风,“刚才那么多记者围着你,话筒都快戳到你脸上了。”

  “我没说什么啊。”他耸耸肩,“该说的你都写在材料里了,我就说了句‘谢谢大家’。”

  “可你是主角。”她声音轻了些,“所有人都在看你。”

  他没接话,转头看窗外。路灯一盏接一盏往后跑,像被什么推着走。车进校门时,守门的老张从值班室探出头,笑着挥手。陈默也抬手回应,自然得就像个晚归的普通老师。

  家属楼的灯还亮着。他们住二楼,窗帘没拉严,透出点暖黄的光。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特别清脆。门开后,屋里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他脱下外套往衣架挂,习惯性要往书桌走,手腕却被轻轻拉住了。

  “今晚不写了。”苏雪站在他身后,声音不高不低。

  他停步回头。她眼睛亮亮的,像是藏了什么话。

  阳台门推开,夜风一下子灌进来,带着初春的凉意。他们并肩站着,谁也没去开灯。头顶满天繁星,没有火箭的痕迹,没有轰鸣,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知道吗?”苏雪忽然开口,“小时候我爸带我去露营,半夜醒来一睁眼,看见这么多星星,吓得我以为天要塌了。”

  陈默笑了:“现在不怕了?”

  “怕。”她侧头看他,“但现在知道,有些事比天塌了还重要。”

  他没问是什么。

  她也没急着说。

  过了一会儿,她望着天空,语气平静得像在商量晚饭:“陈默,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怔了怔,没转身,也没动。

  “你改变了这么多事,”她继续说,“做了别人不敢想的事。可我们的以后呢?是不是也该开始了?”

  他这才慢慢转过头。她的脸在星光下特别清晰,眼神里没有试探,没有逼迫,只有沉静的期待。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凉,但他没松开。

  “雪姐,”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什么,“2023年,我们一定会有。”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不是哄你。”他顿了顿,“我知道。”

  她猛地抬头。

  他没解释什么叫“知道”。有些事不能说破,一说就没了。就像那些突然出现在脑中的公式、架构、频率代码,没人懂,也没法证明。但他记得——在一个模糊的画面里,阳光照进屋子,个小男孩蹲在地上拼电路模型,嘴里喊着“爸爸”,而她站在厨房门口笑。

  那是他们的孩子。

  他不能说这些,但他说得出年份。

  苏雪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她没哭出声,只是往前一步,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等待、担忧、守护,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他反手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风还在吹,楼下有学生骑车经过,笑闹声远远传来。楼上谁家孩子哭了两声,又安静了。

  这个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她闷在他胸口问。

  “记得。校报采访,你拿着本子问我‘为什么选这个课题’。”

  “我说你像个书呆子。”

  “我说你长得挺好看,就是问题太犀利。”

  她笑了一下,带着鼻音:“结果我回去写了篇稿子,标题叫《一个可能改变时代的年轻人》。”

  “那篇稿子我还留着。”他说,“夹在第一本专利证书里。”

  她仰起脸:“你会给咱们的孩子讲这些吗?”

  “讲一半。”他笑,“另一半让他自己发现。”

  她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忽然说:“我不想再当旁观者了。以前是你往前冲,我在后面帮你挡人、递材料、扛压力。以后我想跟你一起,养个孩子,听他叫爸妈,看他慢慢长大。”

  “他会聪明。”陈默说,“但不会太乖。”

  “为什么?”

  “因为他爸小时候也不听话。”

  她轻轻捶了他一下,又笑了。

  远处教学楼的灯陆续熄灭,只剩几扇窗户还亮着。实验室那边应该还有人在加班,毕竟今天的成功会让很多人睡不着。

  “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她问。

  “有人在写报告,有人在庆祝,有人已经在想下一步了。”他顿了顿,“但我现在不想知道。”

  “那你想什么?”

  “就想你抱着我,还有风大,你穿少了。”

  她瞪他:“你就这点浪漫?”

  “我这不是怕你感冒嘛。”他顺势把外套披在她肩上,“再说,浪漫不是嘴上说的。你看,我连年份都给你定好了。”

  “你真当自己会算命?”

  “不是算命。”他认真起来,“是我见过的以后。”

  她没再说话,只是靠着他,手一直没松开。

  楼下传来自行车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学生慌忙扶车的响动。隔壁夫妻在吵架,女人摔了锅盖,男人吼了一句,门“砰”地关上。再远些,小摊贩收摊的铁皮车吱呀作响,混着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戏曲声。

  这才是真实的日子。

  没有火箭升空,没有万众瞩目,只有琐碎、平淡、日复一日。

  可正是这些,才值得拼尽全力去守护。

  “你说……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她忽然问。

  “像你。”他答得干脆,“眼睛要像你,不然镇不住我。”

  “嘴巴呢?”

  “随你,说话利落点好。”

  “名字想好了吗?”

  “没。”他老实承认,“但我想让他姓陈,也姓苏。”

  她笑出声:“哪有这么取名的?”

  “怎么没有?”他理直气壮,“他是我们两个人一块儿造的,当然得有两个姓。”

  “你这说法太不文雅了。”

  “实话嘛。”他低头看她,“等他出生那天,我就把所有早期笔记全烧了。那些东西完成任务了,该退了。”

  她静静看着他:“那你以后做什么?”

  “陪你。”他说,“教他拆收音机,修电视,顺便看看能不能提前二十年做出智能手机。”

  “你就惦记这些?”

  “不然呢?”他笑,“总不能让他三岁就背通信协议吧。”

  她靠回他怀里,嘴角一直弯着。

  夜更深了,风小了些。楼下的树影静静趴在地上,像幅没画完的画。

  “陈默。”她轻声叫他。

  “嗯。”

  “我爱你。”

  他收紧手臂,没说话。

  这一句,他等了很久。

  不是因为不信,而是因为太重。从前他觉得,只要把路铺好,让后来的人走得更快更稳,就够了。感情可以放一放,等一等,甚至不要。

  现在他明白了,科技能领先五十年,但爱一天都不能晚。

  他低头,在她发间轻轻吻了一下。

  “我也爱你。”他说,“比你以为的,还要早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