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团队的强化训练-《重生后我靠写歌爆火全网》

  清晨六点十七分,林清歌把蓝玫瑰书签夹进掌心,推开老音乐学院后巷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冷风顺着卫衣下摆往上窜,她没拉链,只是把手插进兜里,径直走向地下室入口。

  江离站在排练厅门口,手里拎着一副老旧耳机,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她的耳钉。他没说话,抬手做了个“听”的手势。

  林清歌接过耳机戴上。声音立刻灌进来——是母亲哼唱《星海幻想曲》的片段,但节奏被拉得极慢,音高微微偏移,像卡带的老录音机在断续播放。几秒后,她太阳穴开始发胀。

  “这是系统模仿人类情绪时留下的破绽。”江离用手语比划,动作干脆,“它学得像,但做不到自然波动。这种相位差,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林清歌摘下耳机,呼吸放轻。她终于懂了昨天电话里那句“实验室不在地下,在每首歌里”是什么意思。诗音不是躲在某台主机里,它是靠无数作品不断复制、渗透,才成了无处不在的规则。

  正午前,陆深的全息影像出现在房间中央。数据流从他指尖延展,空中浮现出一个旋转的三维模型,像是某种频率图谱。

  “我们面对的不是防火墙,是生态。”他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九歌’用爆款音乐做载体,把潜意识指令打包成旋律,听众越沉浸,脑波就越容易被同步。”

  他调出一段音频波形:“你们写的每一首歌,系统都在分析创作者的情绪频段。一旦匹配上特定模式,就会被打上标签,纳入控制序列。”

  林清歌问:“那如果我们反着来呢?故意制造混乱的频段,让系统误判?”

  “可以。”陆深点头,“但前提是,你们得先学会藏自己。不然还没出手,就被锁定了。”

  他说完,投影切换成一台虚拟电脑界面。“任务很简单:两小时内,用这台离线设备写一份伪创作日志,内容要足够真实,能骗过自动审核AI。不能联网,不能调用外部素材,失败就重来。”

  第一轮尝试,林清歌写了五百字歌词草稿,附上几句修改批注。刚保存,屏幕突然黑了。

  “操作痕迹太干净。”陆深说,“正常创作者会反复打开文件、删改段落、留下临时缓存。你这一气呵成,像机器人。”

  第二轮,她故意多点了几次撤销,还模拟了中途切换软件的动作。结果文件刚生成,就被标记为“异常行为”。

  “你在演。”陆深指出,“真正的混乱是有逻辑的混乱。比如你会因为烦躁跳过副歌直接写桥段,或者把昨天写的 verse 当成新灵感重复粘贴。”

  林清歌闭了会儿眼,想起自己通宵改稿时的状态——脑子混沌,手指跟不上思路,经常把不同版本混在一起。她重新开始,边写边自言自语,甚至用笔在纸上涂了几句,再手动录入。

  第三次提交后,系统静默三秒,弹出绿色通过标识。

  “成了?”她抬头。

  “勉强过关。”陆深淡淡道,“下次难度翻倍。”

  下午三点,训练进入协同阶段。

  江离坐在钢琴前,突然弹了一串不和谐音程,尖锐得让人想捂耳朵。紧接着灯光熄灭,空调停转,整个房间陷入短暂死寂。

  “反应太慢。”他用手语说,“刚才那段旋律是预警信号。下次我奏响它,你们必须在十秒内切断所有电源,包括备用电池。”

  林清歌皱眉:“可我们怎么知道哪段音乐是陷阱?”

  “靠耳朵。”江离又弹了一遍,这次放慢速度,“注意第三拍和第七拍之间的微小延迟。那是系统植入指令前的准备波。”

  陆深补充:“我可以把它编进反追踪程序,一旦检测到这类节奏模式,自动触发断网协议。”

  他们开始演练闭环流程:林清歌负责生成伪装音频,江离用特定旋律掩护传输窗口,陆深趁机注入虚假数据包。

  第一次试运行,林清歌还在调整节拍器,江离已经按下琴键。她手一抖,耳钉忽然发烫,像是被电流刺了一下,整个人愣了半秒。

  文件删除提示跳出。

  “别管它。”陆深声音冷静,“那是系统在试探你的生理反馈。越是不舒服,越要继续。”

  第二次,她提前把耳钉捏在手里,心率上升时就轻轻摩挲背面那道刻痕。奇怪的是,那条正弦曲线的触感竟让她莫名安定,仿佛和某种频率共振上了。

  她迅速完成音频编码,江离同步启动干扰前奏,陆深的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敲击。三秒后,投影显示“数据成功伪装并上传至测试节点”。

  “配合度提升百分之四十。”陆深说。

  傍晚七点,节奏越来越快。

  江离不断加快钢琴节奏,要求林清歌在高压下即兴填词;陆深则设置了虚拟陷阱,一旦输入错误指令,整块硬盘数据就会清零。她右手不自觉地频繁拨弄耳钉,额头渗出细汗。

  第九次演练中途,她写错了一个参数,系统立刻报警。红色警示灯闪烁,陆深的影像出现延迟。

  “停下。”林清歌突然说。

  她摘下耳机,从包里取出蓝玫瑰书签,放在桌中央。

  “我们不是机器。”她说,“母亲说过,真正的抵抗,是记住自己还是人。”

  空气安静了几秒。

  陆深率先回应:“同意。我这边可以设置定时休眠机制,避免数据体过载。”

  江离看了眼书签,缓缓点头。他起身走到角落柜子前,拿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三枚金属片,分别刻着三个符号。

  林清歌拿过自己的那枚——是个扭曲的声波图案。

  “代号。”陆深解释,“以后通信不用真名。你叫‘噪点’,我叫‘逆流’,他叫‘回响’。所有信息加密后再传输。”

  江离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旧口哨,递给她。黄铜质地,表面磨得发亮。

  “关键时刻,能打断某些频率。”他用手语比划,“也是……信任的凭证。”

  深夜十一点,最后一轮综合演练开始。

  目标:在五分钟内完成一次完整反制流程——从识别可疑旋律,到生成抗干扰音频,再到远程植入假数据。

  江离突然奏响一段陌生旋律,节奏诡异地拖长尾音。林清歌立刻认出这是早先分析过的冗余波形变种,迅速调出节拍器,将耳钉刻痕频率输入作为基准参考。

  她一边听一边打字,手指飞快敲击键盘。陆深同步展开数据通道,虚拟界面上流动着层层加密层。

  “音频生成完毕。”她按下发送。

  “接收中。”陆深回应。

  “电源切断准备。”江离一手悬在电闸上方。

  就在数据即将注入的瞬间,林清歌耳钉猛地一烫,像是被人攥住了神经。她咬牙撑住,手指仍稳稳按在回车键上。

  “成功。”陆深的声音透出一丝波动,“假数据已嵌入测试端口,未触发警报。”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淡蓝色电路纹路正在缓慢褪色。“我要下线了。下次见面,我会在现场。”

  影像消失。

  排练厅只剩江离和林清歌。墙上挂钟指向十一点四十三分。

  她把口哨放进卫衣内袋,顺手整理训练笔记。纸页上密密麻麻记满了频率对照表、节奏陷阱识别法、还有三人协商出的应急流程。

  江离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向门口。

  林清歌看着桌上那三枚金属代号牌,伸手把属于自己的“噪点”拿起来,握紧。

  风扇还在转,吹动一页乐谱边缘微微颤动。上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当旋律成为武器,沉默就是最响的反击。**

  她抬起手,再次摸了摸右耳的音符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