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兴奋的女装色鬼给子雀攻x绝望的直男世子金主受2-《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

  疏白看着对方一丝不苟的回礼,喉结微动。

  这鬼……礼数倒是周全得诡异。

  他实在不好意思直接问“你是不是哑巴”,只得另寻他法。

  犹豫片刻,他从喜服内衬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

  “咳,”他再次清了清嗓子,将字据展开,递到立予珩眼前,“李大师将你……强拉来此,想必你亦非自愿。”

  立予珩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纸上的字迹。

  “我并非那等自私之人,”疏白语气认真,“故此,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他指向条款一:“我每日可予你三滴血。我乃极阳之体,对你这极阴之鬼,应是大补。”

  立予珩点头。

  大色鬼非常赞同。

  疏白指尖下移,指向条款二,耳根微不可察地泛红:“若我热病发作……届时,需你出手。”

  立予珩正想着是何等香艳疗法,却见疏白正色道:“烦请你用阴气……打我。”

  立予珩:“……”

  疏白避开他的目光,语气硬邦邦:“以阴克阳,或可缓解。除此之外,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立予珩接过字据,煞有介事地细看一番,然后抬眸,对着疏白展颜一笑。

  没关系。

  他今天晚上就犯。

  立予珩非常爽快地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来,坐近点。

  疏白看着“她”拍床板的动作,那姿态……豪迈得让他心头那点违和感再次飙升。

  这真的是一位“骄矜”的已故大小姐吗?

  但“她”既然答应了,总是好事。

  疏白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往立予珩那边挪了近半个人的距离。

  两人此刻几乎是并肩坐在床沿了。

  红烛噼啪一声轻响,室内气氛愈发微妙。

  疏白能清晰地闻到身边人身上传来的一股极淡的冷香,似雪后松竹,清冽异常,与他想象中鬼魂的阴森之气截然不同。

  这冷香似乎真的对他体内蠢蠢欲动的燥热有几分安抚之效。

  他正暗自感受,却见立予珩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他,然后伸出了手。

  那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在红衣映衬下白得晃眼。

  疏白一愣:“小姐这是?”

  立予珩指了指疏白右脚踝上系着的红绳铃铛,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个“解开”和“给我”的手势。

  疏白明白了。

  “她”是想要这个能看见,触碰到“她”的信物。

  疏白没有多想,弯腰解下了右脚踝上的红绳铃铛。

  反正解了一个,还有一个。

  没什么大问题。

  铃铛离体,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立予珩。

  那抹红色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透明,仿佛下一刻就要消散在空气中。

  他心中莫名一紧。

  就在这时,立予珩的手主动伸了过来,精准地握住了他拿着铃铛的手。

  一股冰凉细腻的触感瞬间包裹住疏白的手腕。

  疏白浑身一僵。

  那冷意并不刺骨,反而像是一捧清泉,骤然浇在他燥热的经脉上,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立予珩却只是淡定地从他掌心取走了红绳铃铛,然后,在疏白愕然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将红绳系在了自己左手手腕上。

  动作熟练,姿态优雅。

  系好后,立予珩还抬起手,对着烛光欣赏了一下。

  嗯,果然。

  红色很衬大男主的肤色。

  疏白看着那截系在对方腕上的红绳,一时无言。

  那铃铛在立予珩动作间发出细碎清响,竟比系在他脚踝时,更添几分理所当然的意味。

  “你……”

  疏白刚开口,体内那股蛰伏的燥热毫无预兆地窜起,来势汹汹。

  他猛地绷直脊背,呼吸粗重起来。

  烛光下,他颈侧血管突突跳动,皮肤泛出不正常的潮红。

  立予珩饶有兴味地歪头看他。

  “热病……”疏白咬牙挤出解释,汗珠已滚到下颌,“劳驾…用阴气…”

  疏白的视野开始摇晃。

  立予珩“急急忙忙”站起身,大红袖摆拂过疏白滚烫的手背。

  他快步走到喜桌旁,执起银酒壶,慢条斯理地斟了杯合卺酒。

  “喝那个……没用……”疏白咬牙。

  立予珩恍若未闻,端着酒杯回来,嘴角勾起关切弧度。

  他俯身,将杯沿轻轻抵在疏白唇边。

  冷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

  “你……”

  疏白刚要开口,冰凉的酒杯就势一倾。

  酒液滑入喉间,非但没浇灭燥火,反似油泼热锅。

  疏白闷哼一声,攥紧膝上衣料。

  立予珩歪头观察他泛红的眼尾,内心开party。

  他再接再厉,又去斟第二杯。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哈哈哈!

  “等等……”疏白伸手想拦,却捞了个空。

  只见他那“鬼新娘”步履轻盈地穿梭在烛影里,红衣翻飞,不像来冲喜,倒像来催命。

  立予珩边倒酒边回味,转身时甚至悠闲地晃了晃腕间铃铛。

  疏白看着递到眼前的第二杯酒,终于忍无可忍:“我要的是阴气!不是酒!”

  立予珩眨眨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然后在疏白期待的注视下。

  他将杯中酒哗啦泼在了对方衣襟上。

  “……?”

  疏白僵住,湿透的前襟凉意刺骨。

  他看着眼前这张无辜的面容,第一次感到绝望。

  这“鬼妻子”好像脑袋有问题。

  他刚才说了一大堆全都是屁话。

  疏白盯着衣襟上淋漓的酒渍,水珠正顺着织金云纹往下淌。

  他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无力感。

  立予珩却对自己的降温处理十分满意。

  他随手将空杯一抛,银杯叮当落地。

  接着,他俯身凑近,冰凉指尖直接按上疏白滚烫的颈侧。

  疏白猛地一颤。

  那点凉意如同火星落入干草堆,非但没能灭火,反而激得他体内热流更加疯狂地窜动。

  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

  “不是这样……”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要用阴气,引导……”

  立予珩恍然大悟。

  他掌心贴上疏白胸口,一股精纯阴寒之气缓缓渡入。

  那气息如冰线游走,所过之处灼痛稍减。

  疏白刚松了口气。

  下一秒,立予珩手腕一转,阴气陡然变得凶悍霸道,直冲心脉。

  “咳!”疏白猝不及防,呛咳出声。

  他算是看明白了。

  这位“鬼妻子”并非不懂,是太懂了。

  “你……”

  他刚想斥责,立予珩却忽然收手。

  只见他的“新娘”后退半步,广袖一展,竟在这婚房内旋身起舞。

  红衣翻飞如烈焰,腕间铃铛碎碎乱响。

  疏白看得目瞪口呆。

  但是内心随之被第二次绝望淹没。

  完了,这‘鬼妻子’是真的脑袋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