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宋思瑶的诡计-《搬空库房:侯门弃女娇养了摄政王》

  秦老夫人说罢,突然想起一事,压低声音,言语间带着快意。

  “对了,听说宋府那个老虔婆快不行了,哼,这就叫坏事做尽,报应不爽。愿丫头,你可千万别心软去瞧她,沾一身晦气。”

  提起宋老夫人,宋时愿眸中毫无波澜,语气淡漠,丝毫没有掩饰对宋老夫人的不喜。

  “外祖母多虑了。宋坤他们,只怕更怕我直接送她一程呢。”

  从灵隐寺回到青龙巷后,宋时愿眼神转冷,立刻铺纸研墨。

  她飞速写下一封密令,又将白日那挑衅女子的容貌细细绘成画像,唤来心腹:“即刻送至鸿鹰阁鹰妍处,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女人的底细挖出来。”

  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那女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分明是冲她来的。

  宋时愿虽然不记得自己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但小心一些,总归没什么错。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

  另一边。

  沈珩从灵隐寺离开后,就径直去找宋思瑶。

  马车一路到了城南,一处隐蔽小院。

  沈珩带着一身烦躁推门而入。

  早已等候多时的宋思瑶像只受惊的兔子扑上来。

  第一句话便是急吼吼地问:“世子,赐婚翎王的事是真的吗,宋时愿那个贱人真要当王妃了。”

  沈珩本就因宋时愿赐婚之事憋闷,被这一问更是火上浇油,脸色瞬间阴沉如墨。

  提起这件事他就生气。

  “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没事儿少打听些有的没的,烦。”

  宋思瑶还是头一次见沈珩这样的态度。

  憋了一肚子的话,都堵在胸口。

  泪水瞬间积蓄在眼中,宋思瑶带着哭腔控诉:“世子,你竟为了她凶我,你是不是,不喜欢瑶儿了?”

  若是往日,沈珩早已温言哄劝。

  可此刻,他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宋时愿那张清冷绝艳的脸,对比眼前哭哭啼啼的宋思瑶,心头竟涌上一股难言的烦躁。

  “够了,我只是累了。”沈珩不耐地挥开她。

  宋思瑶见他竟不哄自己,心头警铃大作。

  连忙咬唇道,“反正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宋时愿如愿嫁给翎王。”

  她绝对没有办法接受宋时愿成为高高在上的翎王妃,衬得她倒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压下怨恨,宋思瑶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凑近沈珩:

  “世子,瑶儿只是害怕,宋时愿若成了翎王妃,定会报复我们,她心肠歹毒,睚眦必报。”

  沈珩下意识想反驳“她不是那样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烦躁地低吼:“那你待如何,难道还能抗旨不成?”

  宋思瑶想了想。

  她要彻底毁了宋时愿,少不了沈珩的帮忙。

  可若想让他心甘情愿帮她,必须要下猛料。

  宋思瑶眼中毒光一闪,压低声音:“瑶儿可约她出来叙旧,席间设法将她灌醉,世子只需适时出现,与她独处一室,如果世子愿意,大可做些世子喜欢的事情。待时机成熟,便让提前安排好的人撞破好事。”

  她观察着沈珩的神色,继续煽风点火:“届时,世子便可一口咬定是她蓄意勾引,众目睽睽之下,她名声尽毁,翎王府岂能容她?到那时,世子便可名正言顺将她纳为妾室,既能得偿所愿,又能彻底折断她的翅膀,岂非两全其美。”

  沈珩起初皱眉,但听到“纳为妾室”、“得偿所愿”几个字,想到能将那个清高骄傲的宋时愿压在身下肆意折辱,一股邪火夹杂着扭曲的渴望猛地窜起。

  他眼中挣扎一闪而过,最终被欲望吞噬,一把揽过宋思瑶,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好,就依你所言,此事,需周密安排。”

  宋时愿,这可是你逼我的。

  青樱回去将宋思瑶与沈珩的阴谋说了一遍,宋时愿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呵,为了除掉我,居然不惜把沈珩推出来。宋思瑶,你倒是真豁得出去。”

  青樱眼中杀意凛然,做了个抹脖的手势:“主子,要不要我……”

  宋时愿抬手制止,眸光锐利:“宋思瑶现在是沈珩的心头好,动她麻烦,既然她上赶着找死,那自然也不能惯着她。”

  她指尖轻叩桌面,笑道:“正好,趁这个机会,连带着宋景明一起,一箭双雕。”

  几日后,宋时愿果然收到了宋思瑶送来的消息。

  信上言辞恳切,满是悔悟,甚至搬出了宋时愿生母秦昭月的真正死因作为致命诱饵。

  宋时愿捏着信纸,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按照计划出门。

  同一时刻,春桃精心准备的食盒,被悄然送进了见山书院,直达宋景明手中。

  醉仙楼,雅间。

  宋时愿推门而入,宋思瑶早已等候多时。

  “姐姐,你肯来真是太好了,”宋思瑶瞬间一副惊喜又怯懦的模样,起身相迎,眼底却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狠毒。

  宋时愿懒得看她做戏,径直坐下,开门见山:“少废话,信里说我母亲的死因,你知道什么,说。”

  宋思瑶被她的气势慑得一滞,随即挤出两滴眼泪:“姐姐,以前都是妹妹的错,是我被猪油蒙了心,”

  她一边“忏悔”,一边忙不迭地给宋时愿斟酒。

  “求姐姐看在母亲的份上,喝了这杯酒,原谅妹妹吧,妹妹真的知错了。”

  说罢,自己先仰头饮尽一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宋时愿的酒杯。

  宋时愿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酒杯,在宋思瑶几乎要屏住呼吸的注视下,缓缓饮尽。

  看到酒杯见底,宋思瑶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眼底的狂喜几乎要溢出来。

  她强压住,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姐姐问起先夫人,唉,那时候我还小呢,就记得,那场病来得太急太凶了。”

  “说重点,”宋时愿不耐地打断。

  “哦哦,”宋思瑶像是被吓到,忙道:“就,就是突然有一天,我娘说要带我去宋府走亲戚,那是我第一次去,当时府上还是永宁侯府的匾额呢。”

  “那天,我见到了病重的先夫人,还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