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小小惩戒和法师的过去-《离婚后的我,成为守门人》

  谁都没想到,这位李女士竟然全图开大,指着妃萱和芝芝和小雨一起骂了进去,反正比她漂亮的都是狐狸精。

  “小骚狐狸精!”夏绾绾原本因为游戏账号被封、购物欲被打断就憋着一肚子邪火,此刻被这肥婆一而再地挑衅,尤其是听到她侮辱自己一行人的话,服务员倒是无所谓,自己这个服务员当得甘之若饴,可这小骚狐狸就不能忍了!

  那股压抑的“魔性”瞬间被点燃,她猛地转过头,石般的眼睛里仿佛有实质的火焰在燃烧,只剩下一种择人而噬的凶悍,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太太,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属于天魔教圣女的睥睨和暴戾。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坚硬的塑料扶手竟发出了细微的“咯吱”声。

  李太太被她这眼神看得心里莫名一寒,嚣张的气焰不由得一窒,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一直闭目养神的老法师罗兰,此刻也缓缓睁开了眼。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新买的墨镜,看不清眼神,但微微侧头的动作,却让李太太感觉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目光穿透镜片落在自己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那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仿佛自己成了跳梁小丑。

  至于林小雨同学,则被绾绾的气势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抱着怀里的拍立得,大气不敢出。

  沈芝芝则担忧地看着余山和绾绾,又看看那位盛气凌人的李太太,小脸皱成一团,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也经常在网上抓到得罪了这些人后的麻烦,她有些担心余山。

  余山抬手,轻轻按在几乎要暴起伤人的绾绾肩膀上,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目光平静地迎向李太太,脸上甚至慢慢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清: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你丈夫手里人民赋予他的权利?我是不是能怀疑,你坐头等舱的钱,是否也应该好好查查呢?”

  话音落后,这位李女士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了起来,而一旁的张平生也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余山这么硬钢。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余山是吧,万界宾馆是吧!咱们走着瞧!”李太太气急败坏的指着余山说道。

  “还有你!张平生,和这种人打交道,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做大事的人.......”李太太甚至将怒火迁移至了张平生的身上。

  “绾绾,你能让她安静一会儿吗?”余山皱着眉头,对一旁的绾绾低声问道。

  绾绾早就忍不了了,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手微微一抖,一枚小花生出现在了她的指尖,正要出手,却被妃萱拉住,“绾绾我来吧,万一被人看出来就麻烦了。”

  说罢,妃萱深吸了口气,指尖微微一指,一道无形的气浪朝着李太太刺去,下一秒,她眼皮一翻,便晕了过去。

  终于,安静了。

  而绾绾噘着嘴看着妃萱,“妃萱尼姑,干嘛抢我出手的机会!”绾绾不满地小声嘀咕,指尖的花生米不甘地收了回去,“妃萱尼姑你的武功又精进了,居然能够真气外放!”

  妃萱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轻轻摇头:“这不是情况特殊嘛,等你天魔功练到下个境界也能做到。”

  张平生脸色煞白,他坐的近,刚才发生的事几乎都看在了眼里,他看看昏迷的李太太,又看看一脸淡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妃萱,最后目光落在余山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惧和难以置信。

  余山对着他笑了笑,“张老板,旅途还长,好好休息一下吧,您自便。”

  张平生张了张嘴,点点头,神情复杂的看着陷入婴儿般睡眠的李太太。

  挪威到了,余山和众人出了机场,便感受到了一阵凉爽的清风。

  处于北极圈的挪威,常年的温度都不高,哪怕是夏季,最高也不过二十度。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如同轻柔的纱幔,缠绕在峡湾两岸墨绿色的山峦腰间。

  余山一行人站在驶向卑尔根的渡轮甲板上,凛冽却清透的空气直灌入肺腑,带着深海特有的微咸与岸边松林冷冽的芬芳。

  峡湾的水,是深不见底的蓝,近乎墨色,却又在船头犁开的浪花处,透出令人心悸的翡翠光泽,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碎金般洒在水面,像无数跳跃的碎钻。 卑尔根老城区的布吕根码头渐次清晰。

  那一排排色彩明艳的木屋——鹅黄、砖红、明蓝、苔绿——肩并肩挤在岸边,像一排被海水打湿后晾晒的积木,历经风雨的木质外墙已显斑驳,却更添风韵。它们倒映在微澜的海水中,色彩被揉碎又重组,随波晃动。

  海鸥在头顶盘旋,发出清亮的鸣叫,时而俯冲掠过水面,时而大胆地落在桅杆或屋顶上,俨然是这片水域的主人。

  林小雨几人已经看的入神,完全沉浸在了这异国他乡的美景之中,罗兰老法师也摘下了墨镜,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和回忆。

  “老法师,您那里是不是也有类似风景的地方?”余山按下了快门,将每一帧的风景记录。

  罗兰法师点点头,“我们那片大陆中,有一处名为凡尔拜将的地方和这里的风光几乎相同,我曾在那里度过了我的第一段婚姻。”

  余山将目光看向了罗兰法师,忽然很好奇,属于那片大陆传奇的罗兰法师的妻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罗兰法师似乎看出了余山的好奇,笑着说道:“我的第一位妻子,她是一位农场的牧羊女,她有着麦浪般金黄的头发和湖水般清澈的蓝眼睛,笑起来像峡湾清晨的阳光,温暖又带着点清冽。”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她把我从泥泞的沙滩拖回了她的小木屋,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四处游历、对魔法一知半解的愣头青,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里迷了路......”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像是最温柔的阳光......”

  “她的力气很大,能一次扛起一只小羊来,那些羊儿们啊,都很听她的话,每当她吹起哨子,便会跟着她乖乖的走.......”

  “她做的饭也很好吃,我最喜欢她做的一种带松木香气的黑麦面包,每次我都能吃一大块......”

  “她时长说我太瘦弱,总会给我挤羊奶喝,她也不知道什么是魔法,每当我做实验的时候,她都会默默的站在旁边观看......”

  罗兰法师喃喃的说着,回忆似乎潮水一般,在这一刻因为挪威的风景彻底淹没了他。

  余山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那……你们怎么会分开?听您刚才说,是第一段婚姻?”

  罗兰法师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目光投向远处峡湾尽头若隐若现的雪山峰顶,沉默了片刻。

  甲板上的风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只余下渡轮破开水流的哗哗声和海鸥的鸣叫。

  沈芝芝和林小雨也悄悄围拢过来,连带着还在用拍立得捕捉风景的季妃萱也停下了动作,好奇地看向这位总是带着神秘色彩的老者。

  “因为……魔法。”罗兰法师的声音变得很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一场意外。我试图掌握一个远超我当时能力的强大法术,元素失控了。她为了保护我,用身体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只是受了轻伤,而她……”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融入峡湾的风里,带着无尽的沧桑。

  “那场事故之后,我离开了凡尔拜将,也彻底走上了追求魔法的道路,那时的我,单纯的想要研究一种能够复活她生命的魔法,算是一种支撑着我走下去的力量吧,”罗兰法师看着余山缓缓说道。

  “那后来呢,您成功了吗?”余山问道。

  罗兰法师摇了摇头,“如果说是从身体复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她,或许我已经成功了,可是灵魂,却永远无法复刻,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