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滚烫-《楚腰清鬟》

  “唔,你…你先…”昭寰几乎快喘不上气,终于挣开,她急忙咽了口唾沫,哽咽着,“…萧伯梁…你先放开我…一切、都好说…”

  萧伯梁喜欢极了。,带着自然的清甜,她躲他抓,她退他进,懂得主动纠缠,

  手掌掐着她的腰,一点点收紧,似乎想要将她的腰捏碎。

  “谁教你这么叫的?”男人眯着眼,喑哑的嗓音压着欲诉未诉的欲念。

  接着,像是惩罚她的分心,他低头在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么白皙、纤细,让人本能地想要摧毁。

  “我…”昭寰被刺痛和深吻弄得喘不上气,胸脯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掐进男人后颈,“我…杀…”

  “杀我?”男人情不自禁又咬上,狠狠亲了亲她,咬着牙道:“那好啊,我教你怎么杀我。”

  掐着腰的手缓缓上移,顺着衣襟的轮廓,

  “萧…”昭寰惊得瞪圆了眼睛,终于发出了声音,“你找死!”

  他充耳不闻。

  滚烫的掌心摩挲着,

  昭寰咬着唇,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扭身子,修长的腿骤然一屈,向上,“不用你教,我也会。”

  然常年练武之人,反应速度自然远超常人。用腿隔开,男人闷声一笑,胸腔微微震着,“嗯,谁教你这么杀的?”

  “萧…伯梁!”昭寰被他两指捻得震颤,挣着身子往外,他不停,把她一点点往自己这边压过来,身体紧紧贴上她的,带着她起起伏伏,一起一伏。

  手背被一滴、一滴滚烫的液体砸中,烫得难受。

  他略一使力,手臂上青筋凸起,环住她的腰,近乎粗暴地将人转了小半圈,让她完完全全正面迎向自己。

  抬手给她拭去,男人轻轻掰着她的下颌,唇依旧吮上去,混着咸涩。

  他单手托住她的臀腿来到榻边,手臂环着她的腰,掌心抚着

  “你…我真…”

  “嘘~”

  霸道而又滚烫。

  她被迫仰着头,感受着唇在所有糅软的、突起的取现中滑过,

  他们靠得很近,太近了,沙哑的、克制又膨胀的,

  女人哭着、颤着,像雨打的玉兰,可怜、可爱,可怜可爱得紧,他愈发用力地靠近着她,让她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他的存在。

  “主子,山口有异动!”

  门外突然传来这么一声。

  善威躬身立在门外,垂着头。他知道这房间是禁地,只能静静地等。等了片刻,屋内烛火摇曳,窗上却并没有映出任何的身影,也没有丝毫回应,只有一种异常的寂静。

  他深深吸口气,硬着头皮,上前敲门,“主子?”

  “铮——”

  下一秒,一把匕首“笃”地钉在他刚敲过的门板内侧,钉在门板上。

  善威那张惯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嘴角抽了抽,主子的吩咐他也不敢不来,这怎么还动上刀子了呢。

  他苦笑着摸了摸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候着。

  房间里,萧伯梁已经把人翻过去,脸朝上按倒在身下,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吮着,

  “…外面有人,起开!”昭寰急得狠狠咬了男人一口,但萧伯梁根本不觉得疼,眉都不皱一下。

  他凝着气喘吁吁、香汗浸湿的女人,贴着她耳侧轻轻喘气,“不用管。”

  人一点点抬高,“我教你怎么杀我,嗯?”

  嗓子,含糊又含糊,

  “…萧伯梁…你…”酸麻无力,昭寰挣扎着从他腿上翻下去,滚进锦被里,呼呼喘气,抬眼的力气都没。

  萧伯梁由着她翻下去,一只手支起下巴,眸色沉沉地垂望着锦被里的女人。

  她身上只剩件单薄的中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莹白的脖子和胸脯,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颤,脸颊潮红,唇瓣微微张合,似是仍陷在混沌的喘息里,无端娇憨。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拍了下女人 ,弯身去拾散落在地的衣裳。

  门终于开了。

  “主子!”善威立刻迎上前去。

  萧伯梁身上只随意披了件墨色的外袍,衣带有些松垮,没有系紧,露出的雪白中衣的领口微皱着。他没有完全走出来,半个身子还在屋内,半个身子在院中清冷的月色下,明暗交错,瞧不清神色。

  目光一对上,善威霎时顿住了步子,却也是站在了离主子三步以内。他飞快地低下了头,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下手指。

  主子的头发乱了,几缕头发不羁地垂在额角,添了些少见的野性。唇色也比平常艳些,下唇上赫然有道新鲜的破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刮出来的。

  善威低着头瞪大了眼睛,半句话也不敢说。

  这杀才……

  萧伯梁的视线落在善威身上,面色不大好看。在显而易见的戾气之下,男人是燥郁的,亦是松弛的。他并未询问其他,就那么沉沉地盯着,直看得善威后背似乎有冷汗冒出来,想要跪下去请罪。

  半晌,从屋内狼藉暖香的锦被里抽离出来,男人极轻地吐了口浊气,懒洋洋地一扫袖子,抬脚往外去了。

  夜色浓重,一切重归平静。

  屋内,昭寰哪里还有半分力气,匍匐在榻上起不来,细细密密的汗珠爬上额头、沁满中衣。

  耳边响起男人低哑的轻笑声,一声、两声……逐渐远去,只留下暧昧的温热。

  她死死掐着掌心,终于从迷蒙中缓缓睁开了眼。

  没有到那一步……那便不算。

  喘着气坐起身,低头去看。腹部、胸口、锁骨、肩头……所有裸露之处无一幸免,布满了浅浅的牙印,泛着红,甚至有几处已隐隐在冒着血丝。

  昭寰咬着唇,咒骂了几声。

  她撑着榻,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不远处男人留下的衣物上。眼神一定,定定看去,衣物上的气息仿佛随着外袍散出去,一点点散至她周边。

  手腕抖了下,死死攥住了锦被。

  他虽然最终没做,但她知道,他已经在试探的边缘。

  萧伯梁不是会轻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否则他早就死在女人肚皮上了。

  季昭寰,别怂。

  她闭了闭眼,轻轻给自己打气。

  下一秒,锦被被掀开,她撑着榻沿赤脚下床。就这样只穿着一件松垮的中衣,光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思绪渐渐回笼,环视着这间充斥着他气息的屋子,昭寰仍心有余悸。

  忽然顿住脚步,内室的一角,似乎有光透过来,比别处更亮一些。

  鬼使神差地,朝着那光亮走去。

  走近了发现,那并非窗户,而是一条过道入口,光线是从另一头照过来的。

  犹豫不过一瞬,还是踏入了过道。不过走了三五步,眼前豁然开朗——高大的书架倚墙立着,摆满了书卷,中央一张宽大的书案,摊着书。

  是书房?

  她站定了几秒,心跳得厉害,仿佛要跳出胸腔。

  昭寰定了定心神,下意识地朝里面走去,绕过书案,一眼就瞥见了门。

  她像被钉在原地——门外正透进来淡蓝色光芒,她认得,是那盏宫灯。

  鬼使神差地,指尖搭上了门板,轻轻一推。

  外面的寒气往身上钻,昭寰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眼前两扇并排的门,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住了。

  耳中又荡回那句漫不经心的“选了这边?”

  选?左边?右边?

  哪里是两间房,分明是两扇门,而已。

  所谓“内室”,不过是从书房伸出的,一个算不上私密的、可笑的休憩隔间。一个直接通向他这张不容人踏足的卧榻。

  好啊,好啊。

  原来他从未将她当“外人”看,她竟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