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地狱绞肉机!鬼子全疯了!-《亮剑:我的时空门,被国家征用了》

  “司令部!这里是渡边!这里是渡边!”

  话筒里,渡边一郎的咆哮扭曲成濒死野兽的哀嚎。

  “他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他们毫发无损!!”

  “这不是伏击!是地狱!是十八层地狱——”

  枪声爆响,通讯戛然而止。

  话筒里只剩下电流的嘶鸣,像是死神在咀嚼骨头。

  焦土之上,战争被重新定义。

  日军士兵彻底陷入了混乱与绝望。

  子弹从脚下的泥土里钻出。

  子弹从身侧焦黑的岩石后迸发。

  子弹甚至从头顶平坦的缓坡上暴雨般倾泻。

  每一名帝国士兵,都成了一座移动的坟墓。

  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座精心布置的屠宰场。

  他们看不见敌人,只能看到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和那些枪口喷吐的,收割生命的火舌。

  一个日军军曹刚刚扑倒,试图寻找掩护。

  他身下的焦土毫无征兆地塌陷。

  一排削尖的竹刺猛地从下方贯穿了他的胸膛。

  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就僵硬地挂在那里,与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另一处,一队日军依托断墙组织反击。

  墙后,一块伪装成碎石的盖板被掀开。

  一捆冒着青烟的手榴弹被精准地扔了进来。

  轰!

  血肉与碎石向四面八方飞溅。

  “魔鬼!他们是魔鬼!!”

  一个年轻的士兵精神崩溃,扔掉三八大盖,转身就跑。

  他没跑出两步,一串子弹便从侧方飞来,将他的身体拦腰打断。

  这片焦土,是一个巨大的、立体的绞肉磨盘。

  而他们,就是被投入其中的豆子。

  除了被碾碎,别无他法。

  ……

  地底。

  指挥中枢。

  李云龙没了平日的咋咋呼呼,脸上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

  一部部电话,就是他伸出的,调动棋子的手。

  “张大彪!你他娘的给老子看清楚!”

  “鬼子左翼那三十多个杂碎,想顺着干河沟摸过来!”

  “把你营的二号、三号机枪阵地,往那个方向挪五米!”

  “给老子放近了打!一颗子弹都不准浪费!”

  “是!旅长!”电话那头传来张大彪亢奋的嘶吼。

  李云龙挂断一部,立刻抓起另一部。

  “二营长!让你的人都给老子当缩头乌龟!”

  “谁敢冒头冲锋,老子回来枪毙谁!”

  “等狗日的靠近到三十米!听清楚,三十米!”

  “把你们的‘宝贝疙瘩’,全给老子扔出去!”

  他口中的“宝贝疙瘩”,是兵工厂新出炉的集束手榴弹,五颗捆成一捆,威力堪比小炮弹。

  “明白!保证让小鬼子吃顿饱的!”

  李云龙的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的弧度。

  他转身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地下工事图,上面红蓝两色的线条交织成网。

  红色的箭头,像一群无头苍蝇,在蓝色的蛛网中左冲右突,每一次冲撞都撞得头破血流。

  他,李云龙,第一次这样打仗。

  他第一次体会到赵刚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他娘的带劲!

  ……

  七号暗堡。

  整个防御阵地最突出的一颗钉子。

  哒哒哒哒哒——

  九二式重机枪沉闷地怒吼。

  机枪手王铁牛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挂满汗珠,随着枪身的震动而颤抖。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手指稳定地扣动扳机。

  子弹像一条灼热的铁鞭,狠狠抽在日军的队列中,掀起一蓬蓬血雾。

  “铁牛哥!好样的!”

  副射手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飞快地更换着弹板,兴奋地大喊。

  王铁牛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没说话。

  他只是把机枪压得更稳。

  他娘说过,男人,话少,得能扛事儿。

  突然。

  轰!

  一发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精准命中射击口。

  剧烈的爆炸掀飞了半个顶盖。

  碎石和弹片在狭小空间里疯狂弹射。

  副射手哼都没哼一声,半个脑袋就没了。

  王铁牛感觉胸口被一头疯牛狠狠撞中,喉咙一甜,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左臂被弹片削掉一大块肉,白骨森森。

  沉重的九二式重机枪也被震翻在地。

  “咳……咳咳……”

  王铁牛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脱力。

  视野里,日军发现了这个缺口,正像闻到血腥的狼群,疯狂涌来。

  最近的,已不足五十米。

  不行……

  不能让他们……过去……

  王铁牛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鬼子,看着他们刺刀上反射的寒光。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猛地从他身体里炸开。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猛地向前扑去。

  他没有去扶那挺机枪。

  他用自己的肩膀,用自己并不宽厚的胸膛,狠狠顶住了那滚烫的枪身!

  他用仅剩的右手,摸索着,重新抓住了扳机!

  “狗日的!!”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出声。

  哒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再次咆哮!

  火舌喷吐。

  子弹撕裂了他面前的空气,也撕裂了冲在最前的日军士兵的身体。

  日军被打懵了。

  他们无法理解,那个被炮弹摧毁的火力点为何复活。

  他们更无法理解,那挺重机枪为何能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打得如此稳定。

  王铁牛感觉不到疼痛。

  他感觉不到肩膀被枪身烙出的焦糊。

  他甚至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枪声,和眼前一个个倒下的鬼子。

  弹板打空。

  枪声停止。

  王铁牛的身体,还死死顶着那挺冰冷的钢铁。

  他的眼睛依旧圆睁,望着前方。

  在他的身前,倒下了三十多具日军的尸体。

  再没有一个鬼子,能越过雷池一步。

  ……

  “撤退!!”

  “向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我们……撤退!”

  渡边一郎的嘶吼,终于变成了哭腔。

  他的联队,伤亡过半。

  可他们连敌人指挥部在哪都不知道。

  残存的日军扔下同伴的尸体,扔下武器,像一群丧家之犬,掉头就跑。

  来时有多么趾高气扬,逃时就有多么狼狈不堪。

  然而,这片焦土,想进来容易,想出去,难!

  他们来时的路,已然变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冷枪,陷阱,诡雷。

  每一步,都可能踏入地狱。

  最终,当渡边一郎带着不足三分之一的残兵,连滚带爬地逃出这片焦土时,他回头望去。

  那片漆黑的土地,在夕阳余晖下,死寂一片。

  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可他和他的士兵们都知道。

  那片焦-土之下,藏着一个让他们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

  太原,日军华北方面军临时指挥所。

  冈村宁次端着那杯凉透的红茶,静静等待着。

  他在等渡边一郎插上太阳旗的捷报。

  宫崎周一快步走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只是将一份电报,用颤抖的双手,递了过去。

  冈村宁次接过电报。

  “渡边联队……进攻受挫……遭遇前所未见之立体工事伏击……”

  “伤亡……过半……”

  “请求……立即撤退……”

  冈村宁次脸上那抹枯燥而满意的弧度,僵住了。

  他缓缓放下电报。

  端着茶杯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捏得发白,一道细微的裂痕,从杯口蔓延开来。

  他眼中的傲慢与惬意,正在一点点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深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