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重生了,假少爷被人捡走了50-《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机场上空的混乱,与停机坪传来的客机引擎声尖锐地交织在一起。

  蓝红交替的警示灯在地面投下急促的光斑,闻战抱着闻平跌跌撞撞地扑到车边,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接过担架,冰冷的器械碰撞声与闻平微弱的呻吟声混在一起,随着车门关闭被隔绝在车厢内。

  车子猛地加速,轮胎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朝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车窗玻璃上,闻平涣散的目光最后扫过远处缓缓滑行的客机——

  银灰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头即将远行的巨兽。

  他想抬手,指尖却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那抹身影越来越小,最终被建筑物彻底挡住。

  几乎是同一时刻,停机坪上的客机完成了最后的滑行,稳稳停在指定位置。

  舷梯车缓缓对接舱门,顾时砚扶着“苏景辞”踏上台阶,指尖不经意触到对方风衣下的手臂,竟凉得像块冰。

  他皱眉回头,恰好看见那辆救护车的尾灯消失在机场出口的拐角,警笛声也随之淡去。

  “别看了,可能只是意外。”“苏景辞”的声音适时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机场的枪击与混乱从未发生。

  他率先走进机舱,头等舱的柔软座椅并未让他放松,反而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顾时砚收回目光,压下心底的疑虑跟上。

  舱门关闭的瞬间,外界的喧嚣被彻底隔绝,只剩下空调系统的微弱运转声。

  他看着“苏景辞”坐下后便闭上眼,脸色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淡得吓人,不由放轻了脚步。

  “脸色这么差,有没有事?”顾时砚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却被“苏景辞”微微偏头避开。

  “有点疼。”

  “苏景辞”睁开眼,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想睡一觉。”

  他确实疼。

  不是伤口疼……

  云层在舷窗外铺成柔软的棉絮,苏景辞靠在机舱座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

  那里曾藏着一把冰冷的手枪。

  扳机被扣动的触感仿佛还滞留在指腹,带着金属的凉意,与此刻掌心的温热形成尖锐对比。

  他闭着眼,脑海里清晰回放着二楼观景台的画面:闻战蹲在轮椅前,阴鸷的声音透过空气传来,而闻平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神却死死黏着二楼——现在他身边的男人。

  那一刻,他没有丝毫犹豫。

  枪口对准闻平的左肩时,他的呼吸甚至没有乱半分。

  他算准了角度,避开要害,他需要制造一场“刺杀”,这是他计划里最险的一步,也是唯一的破局点。

  “希望你没事。”

  “苏景辞”在心底无声祈祷,指尖微微蜷缩。

  闻平不能死——若是闻平出事,之前所有的布局都将付诸东流,他

  机舱广播响起即将送餐的提示,苏景辞缓缓睁眼,眼底已恢复惯常的平静。

  他看向身边顾时砚,又瞥了眼下方渺小的云层,默默加重了祈祷的分量——闻平,你必须活着。

  “睡吧。”顾时砚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轻轻拂过他紧绷的神经,“睡醒了,我叫你。”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按下服务铃,让空乘拿来一条薄毯,小心翼翼地盖在“苏景辞”身上。

  看着对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顾时砚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手表

  “苏景辞”

  侧过身,背对着顾时砚,眼睑却死死闭着,毫无睡意。

  机舱外,客机开始缓缓加速,巨大的推力让身体贴向座椅,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倒退。

  他知道,自己正离那场血色混乱越来越远,也离Z国越来越近,可心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

  与此同时,机场二楼的男洗手间里,清洁人员正弯腰收拾垃圾桶。

  一件深色外套被揉成一团,下面压着的黑色手枪泛着冷光,吓得他猛地后退,手里的清洁工具哐当落地。

  警笛声很快再次响起,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来,而那架载着假“苏景辞”的客机,已经冲破云层,朝着万米高空飞去。

  救护车与客机,一地面疾驰,一高空远行,在机场的岔路口擦肩而过。

  消毒水的气息裹着浓重的血腥气,在VIP病房里久久不散。

  闻战站在病床边,指尖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肉里。

  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他心上,与闻平微弱的呼吸声交织成煎熬的旋律。

  “闻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

  主刀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满是歉意,“子弹避开了心脏和大动脉,保住了小少爷的性命,但位置太刁钻,失血过多伤了根本,后续恢复会非常困难,可能……可能会留下永久性损伤。”

  闻战猛地转头,猩红的眼底迸发出骇人的戾气:“永久性损伤?我把巴黎最好的医生都请来了,你就给我这个答案?”

  他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声音因极致的恐慌而嘶哑,“再治!必须治好他!多少钱我都给!”

  “闻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

  医生艰难地掰开他的手,语气凝重,“我们已经用了最先进的技术,但小少爷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好,这次创伤太深。或许您可以去Z国试试,那里的中医在调理内伤、促进恢复方面有独到之处,或许能有转机。”

  “Z国……”

  闻战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只剩下茫然与挣扎。

  他刻意避开的地方,可现在,那里竟成了救闻平的唯一希望。

  医生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病房。

  房门关上的瞬间,闻战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靠在墙上。

  他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闻平,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

  他只是想把弟弟留在身边,他有什么错,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这时,保镖推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把黑色手枪和一套黑色衣服。

  “先生,这是在机场二楼洗手间找到的,上面的指纹被擦掉了,暂时查不到来源。”

  闻战抬眼望去,那把枪的款式普通却透着致命的寒意,瞬间勾起了机场的血色记忆。

  他一把夺过证物袋,指尖因愤怒而颤抖,眼底再次燃起怒火:“查!给我往死里查!不管是谁干的,我要他碎尸万段!”

  发泄过后,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骤然变得坚定:“准备一下,我带阿平回Z国。”

  “先生,不可!”

  保镖连忙劝阻,“Z国严禁枪支弹药,我们携带的安保设备很多都无法入境,您回去太不方便了,而且咱们在Z国,万一遇到……”

  “闭嘴!”

  闻战厉声打断他,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决绝,“阿平要去Z国治病,这是唯一的办法。闻家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安保问题也不用你操心,现在,立刻去准备回国的私人飞机!”

  保镖还想再说什么,却对上闻战猩红的眼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躬身应道:“是,先生。”

  病房里再次恢复寂静,闻战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闻平冰凉的手。“阿平,对不起。哥哥失去过你一次,不想在失去你第二次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悔恨,“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见谁就去见谁,我再也不拦着你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睡梦中的闻平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眉头微微蹙起,指尖轻轻动了动。

  几个小时后,保镖再次进来汇报:“先生,飞机已经准备就绪,医疗团队也已到位,可以随时出发。”

  闻战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帮闻平掖好被子,又仔细检查了输液管和监护仪,确认无误后,才示意医护人员推起病床。

  “走。”

  他沉声说道,率先迈步走出病房。

  走廊里,医护人员推着病床快步前行,闻战始终走在一侧,目光紧紧锁在闻平脸上,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闻平苍白的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登上私人飞机时,闻战亲自将闻平安置在宽敞的休息室,让医护人员守在一旁随时观察。

  他站在舷窗边,看着飞机缓缓升空,巴黎的轮廓逐渐缩小,最终变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Z国……”他再次念出这个名字,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那里有他逃避的过往,有他憎恨的人,更有救闻平的希望。

  这一次,为了闻平,他必须回去,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飞机冲破云层,朝着Z国的方向疾驰而去。

  机舱内,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依旧规律,闻平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些。

  闻战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在心底默默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闻平好起来,也要让那个开枪的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