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们重生了,假少爷被人捡走了51-《快穿:朱砂痣升级成了白月光》

  私人飞机的引擎声在山间别墅的停机坪上渐次消弭,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将地面落叶旋成细碎的旋涡,最终归于沉寂。

  闻战推开机门时,山间的晚风裹着松针的冷意扑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锁在机舱内那张担架床上——

  闻平脸色苍白如纸,眼睫安静得像停了层薄霜,连呼吸都细弱得几乎摸不到。

  “小心点,别碰他的肩膀。”

  闻战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个度,指尖悬在弟弟手腕上方半寸处,终究没敢落下。

  两名保镖稳稳将担架抬下飞机,脚步放得极轻,仿佛稍重一点就会碰碎这具脆弱的躯体。

  别墅内早已灯火通明,暖黄的灯光本该驱散寒意,却照得闻平的脸愈发没有血色,连唇瓣都泛着淡淡的青灰。

  “林助理,人到了吗?”

  闻战掏出手机,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屏幕上还停留在半小时前的通话记录。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林舟急促的声音:“闻总,张老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我按您的吩咐,把所有能准备的医疗器械都备齐了,连针灸用的银针都温在炭火上。”

  闻战松了口气,快步往客厅走,路过楼梯时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卧室的方向——

  那里躺着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客厅里,张老正坐在红木沙发上调试银针,银灰色的发丝间沾着些许旅途的风尘,手边的药箱敞开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瓷瓶与布包。

  见闻战进来,他起身颔首:“闻总,先带我去看看小少爷。”

  两人轻步走进卧室,张老俯身搭在闻平的腕脉上,眉头渐渐拧起。

  片刻后,他从药箱里取出三枚银针,指尖在炭火上虚悬片刻,待银针温透,便迅速刺入闻平的百会、人中与内关三穴。

  银针刺入的瞬间,闻平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闻战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别急,气脉得慢慢通。”

  张老的声音很稳,另一只手轻轻按在闻平的太阳穴上,指尖微微发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卧室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山间的虫鸣偶尔传来,却衬得室内愈发安静。

  忽然,闻平的手指动了动,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呻吟。闻战几乎是立刻扑到床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平平?能听见哥说话吗?”

  闻平的眼睫又颤了颤,缓缓睁开一条缝。

  模糊的灯光里,他看见闻战的脸,嘴唇动了动,却还是发不出声音,只是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闻战的袖口。

  “醒了!真的醒了!”

  闻战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小心翼翼地回握住弟弟的手,掌心传来的微弱温度。

  张老拔下银针,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却又很快沉了下去。

  “闻总,您出来一下,我有话跟您说。”

  张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凝重,转身往客厅走。

  闻战心里一紧,安顿好闻平,又嘱咐保姆守在床边,才快步跟了出去。

  客厅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得张老的脸色有些沉重。

  他坐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药箱的边缘,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闻总,实不相瞒,小少爷这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得多。”

  闻战的心猛地一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已经醒了吗?”

  “醒过来只是暂时的。”

  张老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他体内的气脉淤堵得太厉害,我刚才的针灸只能暂时打通表层,根本触及不到根源。而且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尤其是心脉,若不是他年轻,恐怕今天……”

  后面的话张老没说出口,但闻战已经明白了。

  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瞬间传遍全身。

  他踉跄着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张老,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不能失去他。”

  张老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脸上露出不忍,却还是摇了摇头:“闻总,我的本事就到这了。我能让他醒过来,已经是尽全力了,再往后,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闻战的身体僵住了,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心上。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红血丝,声音沙哑:“那还有什么办法?不管是什么办法,我都愿意试,不管花多少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张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要说有办法,或许只有一个人能试试——陈山陈老先生。”

  “陈山?”闻战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没错,就是他。”

  张老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敬佩,“陈老先生是真正的中医大家,尤其擅长调理疑难杂症,当年不少被判了‘死刑’的病人,都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只是……”

  “只是什么?”

  闻战急忙追问,眼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只是陈老先生的性格太过古怪。”

  张老叹了口气,“他从不为金钱所动,也不攀附权贵,这些年隐居在江南的小镇上,连不少大人物亲自上门请他,都被他拒之门外。能不能请动他,全看你的造化。”

  闻战攥紧了拳头,眼里的光芒却没有熄灭。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会放弃。

  他站起身,对着张老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张老。不管多难,我都会去试试。”

  张老看着他坚定的模样,点了点头:“我把陈老先生的住址写给你,你多带些诚心去。能不能成,就看小少爷的命了。”

  送走张老后,闻战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山间的风卷着寒意吹进来,他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林助理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果决:“林舟,立刻订最快去江南乌镇的机票,再准备一份厚礼,不要金银珠宝,要最实在的东西,比如上好的宣纸、老墨,还有当年的明前龙井。”

  挂了电话,闻战转身往卧室走。

  推开门,看见闻平已经睡着了,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他走到床边,轻轻抚平弟弟的眉头,低声说:“平平,哥一定能找到陈老先生,一定能让你好起来。你再等等,再等等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闻平的脸上,也落在闻战紧握的拳头上。

  这一夜,别墅里的灯亮了很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闻战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