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边练兵一边洗衣裳-《汉末职场,小兵迎娶何太后》

  短暂的风波并没有影响操练的节奏。

  曲军侯一声令下,士卒们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返回营中。

  又是三十里奔袭,尘土呛得人咳嗽不断。

  也幸亏这帮家兵常年干农活,骨头硬、韧性强,咬着牙竟都跟上了。

  可一进营门,“噗通”“噗通”一片片的瘫在地上。

  连哼都懒得哼,像是堆没了骨头的泥。

  “都起来,跟我做!”

  何方没学其他什长那样歇着,而扯开嗓子发了令。

  “娘的,累死了!”

  有人闷头骂,“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做啥?”

  “什长,歇会儿吧,真动不了……”

  另一个有气无力地搭话,眼皮都抬不起来。

  何方目光扫过满地人影,声音不高,却透着股狠劲:“方才号令没说清,是我的错。

  现在,我跟你们说清楚。”

  这话一出,刚被撤了职的老伍长猛地抬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警惕。

  前番“号令不明”的茬,可是把他的伍长给撤了。

  其他人也支棱起耳朵,想听听这新什长又要说啥。

  何方蹲下身,盯着最近的一个士卒,缓缓道:“大汉军法,讲‘什伍连坐’。

  一伍里有谁违了令,同伍五人,连带整什十个人,全得受罚。

  轻了是军棍,重了……”

  他顿了顿,“便是砍头,也得一块儿去。”

  地上的人都僵住了,连喘粗气的声儿都小了。

  那名被盯的士卒更是毛骨悚然,为啥只盯着某啊!

  “所以......”

  何方站起身,声音陡然提了几分,“某等既然是一个什里的人,就不是各管各的。

  谁偷懒,谁违令,害的不是自己,是身边弟兄!

  想活命,就得拧成一根绳。

  所有人,都必须听从号令。

  违令者,斩。”

  被撤了职的伍长第一个爬起来,他是看出来了,何方这孩子认死理。

  和队率何林都敢死扛,万一真的咬着牙要斩一个人,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他虽然起来,却没有说话。

  何东第二个撑着膝盖爬起来,同时瓮声瓮气喝道:“起来,起来,都听什长的!”

  他刚当上伍长,正想立威,这话既是表忠心,也是给其他人看。

  有几个还想瘫着的,瞅瞅何东的粗胳膊,又瞅瞅何方冷下来的脸,终究磨磨蹭蹭地欠起身子。

  “很好。”

  何方点点头,“别愣着,跟着我活动手脚。

  奔了六十里,骨头都僵了。

  不松松筋,明儿腿肿得走不动路,误了操练,一样是违令。”

  他说着,先做了个扩胸的动作,手臂缓缓舒展。

  众人看他动了,虽还有些不情愿,终究没人再犟。

  ......

  旦暮演武。

  奔走六十里,上午的操练就结束了。

  到了下午,便换作阵法演练。

  这相较奔走倒轻松些,无非是列成整齐队伍,闻鼓声便齐步向前,听金声即驻足立定。

  何方身为什长,须紧盯将旗动向,指挥麾下士卒随旗号变阵、转向。

  这些家兵先前都受过些操练,几番照本宣科的演练后便收了场。

  紧接着,便是兵器训练。

  长矛突刺、弓弩瞄准、盾牌格挡……

  众人各持器械,在空地上呼喝着挥汗操练。

  但仔细看去,自然会发现绝大多数都在应付差事。

  毕竟上午奔走六十里,大部分人都累的不轻。

  只有何方这一什,在认认真真的操练。

  没办法,何方小小的身躯,不但练得起劲,而且管人管的也很。

  那手里的竹棍,敲打在身上,皮疼。

  何东他们完全搞不清楚,何方这家伙为什么一头的劲。

  而且练着练着,忽然还嘴角情不自禁的上翘。

  这是变态么?

  有些人已经在寻思要不要找队率何林商量商量,调离这一什了。

  “叮,经过一日的苦练,武力增加1,为8。”

  “叮,你对一什士卒的统御良好,增加1点统帅力,为26。”

  何方情不自禁的咧嘴角,自然是源自脑海中系统的提醒。

  事到如今,何方哪里还不清楚。

  这个系统,不是什么逆天的修改器,而更像是辅助结算系统。

  开挂开的都不利索。

  何方正在腹诽,忽地发现了什么,立即瞪大眼睛:“何春,干嘛呢,好好练!”

  一日的练兵,终于在何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结束。

  众人拖着僵直的腿,恨不能立马瘫回草席。

  偏何方发了话,饭后必须去沟水冲凉,谁也躲不过。

  众人虽然嘀嘀咕咕,但还是下意识的服从了命令。

  练得最差的何春两个,则是被派去洗众人的脏衣。

  旁人瞧着他俩蹲在河岸边搓麻布衣,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罚得不重,却足够丢人。

  而且,别人帮自个洗衣服,怎么想着都是得劲。

  谁知第二日天刚亮,何春反倒眉开眼笑起来。

  原是昨日笑他最凶的那个汉子,今早奔袭落了后,被何方揪着去河边洗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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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日操练,十人个个奋勇争先。

  结果,何方自己混到了最后第一。

  没办法,系统扫描过去,他8点的武力依旧是最低。

  所以,虽然拼的口吐白沫,还是吊车尾。

  看着正在打包脏衣服的何方和何春,何东略带尴尬的上前道:“什长,某去吧!”

  “不用。

  军法律令,是我自己定的,我不遵守,何以服众!”

  何方严词拒绝。

  开玩笑,这种展现自己人设的关键戏份,怎么能不做全套。

  看着奋力浆洗衣服的何方,不知为何,何东等人心中都有些感动。

  何方洗的是腰酸背痛,但也只能打碎牙齿肚里咽。

  第四天,何方又是吊车尾。

  何方心中暗骂妈卖批。

  第五天,终于有人有了眼力劲,不过何方是倒数第二,还得洗衣服。

  偶尔间一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空,何方的眼角挤下一滴:“圈层跳跃太难了,需要贵人提携啊!”

  没有贵人赏识,日子不是一般的难熬。

  只是,吴匡除了第一天表演了下箭术。

  随后几天都没有再露面,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忙什么。

  “今早过夕阳亭,你们瞅见那美人没?”

  “啥美人?”

  洗衣服的时候,有几个汉子闲聊起来。

  他们大都是其他什里的老实人,所以过来洗衣服。

  如何方这个什中,坚持以训练后两名洗衣服的,在整个曲里,都是独一份。

  “就那挎着花篮跟在商队后头的,瞧着跟画里的仙女儿似的!”

  先前说话的人啧着嘴,“那脸蛋,那胸,那屁股,能肏一次,死也甘愿……”

  “哈哈哈哈,做梦呢吧!”

  “哼,能有多俏?”

  “某和你说,不比小主母差!”

  这话一出,正在搓洗衣物的何方眼睛一亮,耳朵也支棱起来。

  小主母说的就是尹姝,在系统的评价里都是95分,帝国女团C位,比她还俏,那得......

  如是想着,何方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貂蝉......不对,在商队里面,那是谁。

  “再俏也是旁人的,某等这些蝼蚁,多看一眼都是罪过。”有人冷哼。

  “别装正经了。”

  “就是。”

  “这话说的,瞅瞅还不行?”

  “行是行,挨军棍的时候别喊疼。”

  “上次何方看了小翠一眼,就被打了十军棍。”

  一名年纪大些,面相憨厚的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冲何方嘿嘿笑了起来。

  何方没理他,只加大力气搓揉衣服,仿佛衣服是小翠的胸臀。

  “唉,看都不给看,那小人想想总行了吧。”

  “就是就是!”

  “不过要想,谁想小翠呢,是不?”

  “小主母!”

  何春忽然低声呢喃了一句,一个哆嗦栽进了河里。

  “噗通!”

  正在大力搓揉衣物的何方先是愕然,终究忍着没有大笑。

  好吧,食色性也。

  一群大男人天天生活在一起,母猪估计都是香的。

  “救命,某不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