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易中海最后的劝说?浪费口水!-《四合院:新傻柱的外耗人生》

  许大茂被定罪判刑,像一块投入四合院这潭死水的巨石,激起的波澜却远比想象中消散得更快。最初的“大快人心”或窃窃私语过后,生活似乎又迅速回归到了一种更深沉的、近乎麻木的平静。

  只是这平静之下,暗流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争斗,而是每个人面对自身命运时的无力与彷徨。

  就在这片诡异的宁静中,易中海,这位四合院前“一大爷”、曾经的道德标杆,却做出了一个在旁人看来极其不识时务,甚至有些可悲的举动——他试图对何雨柱进行最后一次“劝说”。

  这劝说的动机,复杂而苍凉。一方面,许大茂的彻底倒台,像最后一记重锤,砸碎了他对旧秩序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

  他清晰地看到,时代已经彻底转向,过去那套尊卑、规矩、人情世故,在何雨柱这种完全不信奉、甚至肆意践踏这些规则的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何雨柱非但没有在历次风波中沉沦,反而活得越来越“恣意妄为”,并且这种“恣意妄为”似乎正与这个越来越让人看不懂的世道隐隐契合。这种认知,让易中海感到一种世界观崩塌后的巨大恐慌和失落。

  另一方面,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是一种深藏于心的、对何雨柱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期望”或者说“不甘”。

  他一生无子,将养老的希望曾寄托在何雨柱身上,虽然后者用最决绝的方式粉碎了他的谋划,但那种长期关注和投入所产生的情感纠葛(尽管是负面的),并未完全消失。

  他看着何雨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朝着与他理念完全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一种“长辈”式的、不合时宜的责任感(或者说控制欲)鬼使神差地冒了出来。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也必须做最后一次努力,哪怕只是尽尽“人事”,也好过眼睁睁看着这个他曾经看好的“苗子”在“歧路”上越走越远。尽管他所谓的“正路”,在何雨柱和这个新时代看来,早已是布满荆棘的死胡同。

  于是,在一个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的傍晚,易中海拄着那根越来越离不开的拐棍,蹒跚地走到了中院何雨柱的屋门前。何雨柱刚回来不久,正拿着块细绒布,一如既往地精心擦拭着他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仿佛擦拭的不是交通工具,而是他通往新生活的战车。

  “柱子……”易中海的声音带着老人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何雨柱头也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语气平淡无波:“有事?”甚至连“一大爷”这个称呼都省了。

  易中海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胸口有些发闷,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推心置腹的规劝:“柱子,我……我想跟你聊聊。”

  “聊?”何雨柱终于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清明,“聊什么?聊你怎么养老?还是聊院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讥诮,“易中海,咱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聊的吧?”

  易中海被他直呼其名,老脸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强忍着不快,往前凑了半步,压低声音道:“柱子,你别这么冲。我……我是为你好!”他试图拿出往日那种语重心长的姿态,“你看,现在这世道是变了,许大茂也倒了。可……可人活一世,不能光图自己痛快,还得讲点人情世故,讲点……规矩不是?你总不能一直这么……这么混不吝下去吧?厂里的工作,那是铁饭碗,你得珍惜啊!以后……总得成个家,立个业,踏踏实实过日子……”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内容无非是那些何雨柱早已听得耳朵起茧的老调:要稳重,要合群,要珍惜工作,要想着以后……这些在易中海看来是人生至理的话,在何雨柱听来,却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噪音,不仅毫无价值,而且聒噪无比。

  何雨柱就那么站着,一手扶着自行车,一手拿着绒布,面无表情地听着,既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驳,眼神里的讥诮却越来越浓。直到易中海说得口干舌燥,自己都有些词穷时,何雨柱才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了。

  “说完了?”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刚才听的是一段与他毫无关系的街头巷议。

  易中海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行,那该我说了。”何雨柱将绒布随手搭在车座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眼神锐利如刀,“易中海,我告诉你,你刚才说的那些,在我这儿,纯属是——浪费口水!”

  他毫不客气地用了这四个字,像一记耳光,抽在易中海试图维持的最后一点体面上。

  “你的人情世故?你的规矩?”何雨柱嗤笑一声,“那玩意儿能当饭吃?能让我过得比现在更舒服?你守着你的规矩,你的铁饭碗,现在过得怎么样?嗯?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得靠算计别人家寡妇才能有,这就是你讲究规矩的下场?”

  这话可谓恶毒至极,直接撕开了易中海最不堪的伤疤。易中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为我好?”何雨柱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凌厉,“你凭什么为我好?就凭你年纪大?凭你以前是院里的一大爷?告诉你,易中海,你那套早就过时了!时代变了,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吧!还铁饭碗?呵,柱爷我很快就不端那破碗了!”

  他这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和野心,让易中海心头巨震。

  “我何雨柱怎么活,那是我的事!”何雨柱最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钉锤,砸在易中海的心上,“我用不着你来教我!你也教不了我!你的那点人生经验,在我这儿,一文不值!以后,管好你自己那摊子烂事就行,我的事,少他妈操心!”

  说完,他不再看易中海那副如遭雷击、摇摇欲坠的模样,重新拿起绒布,继续专注地擦拭他的自行车,仿佛易中海这个人,以及他刚才那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都只是一阵微不足道的、令人厌烦的空气,已经被他彻底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除出去了。

  易中海呆呆地站在原地,午后的阳光将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却带不来丝毫暖意。

  他看着何雨柱那副油盐不进、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的姿态,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凉的绝望感,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他明白了,自己这最后一次尝试,不仅是徒劳的,甚至是可笑的。

  他在何雨柱眼中,早已不是一个需要尊重甚至需要反驳的“对手”,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被时代抛弃的、连对话价值都没有的“老废物”。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声音也没能发出,只是艰难地转过身,拄着拐棍,一步一顿地,像个真正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默默地、孤独地离开了中院。那背影,萧索得如同深秋最后一片挂在枝头、即将被寒风吹落的枯叶。

  何雨柱听着那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远去,心里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这老家伙,都混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着来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真是棺材板都盖到脖子了,还操心别人走哪条路。

  “浪费口水……”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贴切。有这功夫,他多琢磨琢磨自己的开店计划不好吗?

  他擦完了最后一根辐条,满意地看着光可鉴人的自行车,然后推车进屋,顺手关上了房门,将那个属于旧时代的老人的悲凉与固执,彻底隔绝在了外面。

  易中海这最后的劝说,如同他那个时代一样,注定了无人倾听,也注定了被无情地扫进历史的角落。而何雨柱,已经加足了油门,准备在他选定的新航道上,全速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