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皇帝!恋爱脑是病,得治!(58)-《快穿:反派都得给我跪着叫爸爸》

  就在整个后宫妃嫔,都热火朝天的每天跟着皇后练拳,跟着太后吃肉听八卦的时候。宫外的大理寺却透着股压抑的火气。

  大理寺卿周衍坐在案前,看着桌上厚厚一叠卷宗,重重地吐了口气。这一个多月他们大理寺无论大小官员真的是过的太难了。

  为了查荣国公苏广富和他两个儿子的案子,他带着属官和差役捕头们天天熬到深夜,熬了一个多月,总算把罪证收集得明明白白。

  苏广富奉旨督修青川河下游堤防期间,全然不顾河工死活与河堤安危。不仅用比朝廷规制薄三成的劣质石料充数,还克扣河工每日口粮。原定的两顿干饭被换成稀粥,冬日御寒的棉衣更是迟迟不发,导致数十名河工冻饿病倒至死。

  而他将克扣下来的十万两治河银,全拿去放印子钱,利滚利的盘剥百姓,半年内就逼死了京周七户无力还债的人家、

  吏部侍郎苏大郎借官员铨选之机大肆收受贿赂,明码标价售卖官职。去年将三个草包县官,通过篡改考核评语、虚报政绩的方式,保举成了京官。

  其中一人甚至在朝堂上错把 “吏部” 说成 “户部”,闹得满朝哗然。

  苏大郎却靠着跟尚书的交情,压下了所有的弹劾,还把那举人调去外地做了知县,继续祸害一方百姓。

  那苏二郎的恶行更甚,在京中常带着十几个家奴横行街头,专挑平民百姓欺负。

  他这两个月还挪用了拨给西北的二十万两军饷,一半填了自己在赌场欠下的十万两赌债,一半给苏广富放印子钱周转,导致西北将士迟领两月军饷,连守边的战马都因缺草料瘦得皮包骨,险些影响边防布防。

  最让周衍震惊的是,苏家安插在北疆任副将的表兄林文远。

  查案查到关键处时,林文远手下一名姓秦的偏将,抱着必死的决心逃到京城,直奔大理寺揭发。

  林文远这两个月,时常以“巡查边境”为由,去北疆的黑风口跟北狄使者见面,每次见面后都会把信件当场烧毁。

  但这位秦偏将曾偷听到他跟心腹说“要跟北狄演场假仗”——让北狄“假意来犯”,他则“率军击退”,借此骗取朝廷的军功赏赐,还能趁机索要更多粮草补给,再把多余的粮草卖给北狄。

  虽然秦偏将没听清到“假仗”的具体时间和规模。但他能准确说出每次见面的日期、地点,还带来了两名证人,曾被林文远派去给北狄送战马的士兵,两人都指认“送了二十匹上等战马,北狄给了五百两黄金,全被林文远私吞”。

  秦偏将还拿出了林文远为堵他的嘴,私下塞给他的五十两银票,银票上的印记确实是苏家的。

  这些证据相互印证,周衍确认林文远与北狄的勾结,就是苏广富父子授意支持的。

  这苏家人早把北疆边防当成谋私利的工具,连国家安危都能拿来做交易。想到这,周衍愤怒无比。

  这个案子查的辛苦。可比起查案,更让周衍和整个大理寺窝火的,是牢里那两位“特殊人犯”,以及天天来 “作威作福” 的苏怜。

  苏广富和苏二郎虽是戴罪之身,却仗着荣国公的身份和陛下的“默许”,在牢里过得比谁都潇洒。

  每日清晨,宫里的御医准时来“问诊”,说是“陛下挂念荣国公身子”。

  快到晌午,苏家的管家又来了。带着两个大食盒,里面不是燕窝粥、红烧肘子,就是清蒸鱼,连碗筷都是银制的。

  周衍知道,差役们在开始自嘲,‘咱们的伙食,连国公府家的狗都比不上。’

  更让这个大理寺人觉得过分的是那个苏怜!明明只是个小小的更衣,却仗着皇上的偏宠,每日都带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来探监。

  这个苏怜一进大理寺牢房就皱着眉四处打量,一会嫌弃“稻草堆太脏,熏着父兄”,转头就吆喝牢头:“赶紧换新鲜的稻草!再搬张软榻来,我父亲年纪大了,哪能睡地上?”

  一会又嫌弃见牢里的水是普通的井水,“怎么能用这种水?我父亲喝惯了玉泉山的泉水,你们去玉泉山取那的泉水来!”

  躲在隔间的周衍听得直想骂娘,这个苏怜是把大理寺的差役、官员都当成了她家呼来喝去的奴仆!

  牢头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差役,在大理寺待了三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犯人亲属,张嘴就回了句:“苏答应,这是大理寺大牢,不是国公府,哪来的软榻?新鲜稻草我们明日就换,您通融……”

  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怜打断了。她指着李公公的鼻子,“你没听见吗?这是陛下身边的李公公!陛下让他跟着来,就是让你们好好伺候我父兄!要是我父亲有半点不适,仔细你们的皮!”

  李公公被苏怜这话惊得瞪圆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看着苏怜拿起帕子,就准备抹眼泪,李公公赶紧在一旁帮腔:“您说的是。陛下说了,荣国公是功臣,虽暂时羁押,却不能怠慢。你们赶紧按苏更衣说的办,不然陛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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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别说牢头了,周衍只能认栽。不仅换了稻草,还从家里搬了张旧木床来。玉泉山的泉水取不来,就周衍出钱派人立刻去茶庄买了最贵的茶叶回来泡上,才算让苏怜满意。

  本来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第二天那苏怜又来了!一会嫌空气不新鲜,一会嫌牢房里晒不到太阳,一会又嫌差役们手脚太重,没伺候好她父兄。

  这些传到周衍耳朵时,他气得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了。寺丞李默也跟着叹气:“大人,这一个多月来,底下的差役怨声载道。苏广富嫌牢饭不好,让家里送了厨子来,在牢里开小灶;苏二郎更过分,让管家送了笔墨纸砚,说是要‘在牢里温书’,把咱们牢房当成书房了!”

  少卿王砚也皱着眉:“咱们查案本来就难,他们在牢里这么折腾,底下的人哪还有心思办案?昨天有个差役忍不住抱怨了两句,被苏怜听见了,非要让我们把人杖责二十,还是我好说歹说才拦下来。

  周衍揉了揉眉心,看着桌上的罪证,心里又气又无堵。这案子办的闹心,供词、账目、人证样样齐全,桩桩件件都是铁证,可陛下对苏家的偏袒明摆在这里。连苏怜一个小小更衣都敢在大理寺横行霸道,真把罪证呈上去,陛下怕是也未必会严惩。

  周衍越想越愁。大伙儿顶着压力查了一个多月,查的是国法,护的是百姓,最后陛下要是不严惩,怕是整个大理寺的人心都要寒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