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章 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里-《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顾安笙完全进入“专业蹭饭”状态,菜单摊在面前,小眉头拧得跟高数卷似的,不知道地以为她在算傅里叶变换。

  谢总这边刚张嘴谈“市场份额”,她那边拿笔在甜品栏画星星。

  想点,又怕浪费;不点,又馋得慌。

  谢总余光捕捉到她咬笔帽的纠结,秒懂——

  “夫人想吃什么随便点,吃不完到时候我打包回去就好,公司还有好多张嘴等着吃呢。”

  没办法,求着人家要合作呢,只要把顾安笙哄高兴了,欧阳世稷才会高兴。

  欧阳世稷高兴了,这合作他就不信他还拿不下来。

  顾安笙抬头,杏眼亮晶晶地请示金主爸爸:可以吗?会不会显得我很能吃?

  欧阳世稷单手支颐,另只手揉了揉她的发旋,嗓音低而宠:“笙笙,老公还没破产,尽管挥霍。”

  顾安笙搓搓小手,杏眼倏地亮成两盏小灯笼,在甜品栏“哒哒”打了几个勾,奶凶奶凶:“那我不客气啦!”

  ——实际就多点三份:玫瑰乳酪酥、桂花酿樱桃、一只巴掌大的焦糖布丁。

  架势要做足,分量要精准,干饭人干饭魂!

  接下来一小时,谢总切身体会到“狗粮吃到撑”是什么感觉——

  蟹粉狮子头上线。欧阳世稷先刮最嫩腮边肉,蘸姜醋,递到她唇边;她咬半口,剩下半口他自然接走,动作比并购案还熟练。

  龙井虾仁刚转过来,筷子未伸,虾仁已空降她嘴边——欧阳世稷的公筷就是私人飞机。

  凉拌秋葵带醋,小姑娘眉尖几不可查地一蹙,整碟秋葵瞬移到他手边,再没出现,速度快得像是直接剥离不良资产。

  更虐的是,顾安笙每吃一口甜品,都要眯眼“嗯~”一声,尾音软得能掐出蜜。

  欧阳世稷低笑,拇指替她抹掉唇角焦糖,顺手吮了指腹,眼神烫得能现场煎蛋。

  谢总筷子悬在半空,像被按下暂停键——

  欧阳世稷夹过的?不敢动,怕被剁手,那是人家私有投喂轨迹,霸总洁癖闻名全城——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

  没夹过的,他也不敢动,万一夫人下一秒想来一口,他岂不是罪人?

  他咽了口唾沫,筷子在空中画了个圈,最终落回自己碗里,白米饭,配空气——不,配狗粮。

  顺带给自己加戏:“这米饭……真香,粒粒分明,软糯适中,回甘悠长……”

  欧阳世稷侧眸,慢条斯理把最后一只玫瑰乳酪酥切成四等份,推到顾安笙面前,抽了张湿巾擦指尖,语气淡得像在谈天气:

  “谢总,听说贵司下半年食堂预算砍了30?”

  谢总一口饭卡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砍预算的事他连财务总监都没透露,这位祖宗怎么知道的?

  顾安笙小口吃着酥,腮帮子鼓得圆圆,含糊道:“老公,别吓人了,谢总都快把自己噎成表情包了。”

  欧阳世稷侧眸,指腹抹掉她唇角奶油,顺手含进自己嘴里,嗓音温软:“好,听你的。”

  下一秒,抬眼,温度骤降,看向谢总:

  “每周一,现烤一份玫瑰乳酪酥。空运也好,你亲自和面也罢,十点整,送到我办公室。”

  “她哪天缺了——”

  “合作,免谈。”

  谢总膝盖一软,差点给椅子行大礼。

  内心弹幕刷屏:

  【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桌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别说玫瑰乳酪酥,就是把公司改名叫“笙笙甜品站”我也干!】

  【别说十点,我五点起床生火都行!】

  脸上却秒切营业微笑,双手递上手机:“欧阳总裁,我这就让行政把‘周一酥’写进公司SOP,流程节点精确到秒!”

  欧阳世稷懒懒地靠在椅背,指腹在顾安笙腕侧摩挲,像在给一只猫顺毛。

  “可以。”

  两个字,落地成冰。

  “记住——”

  男人抬眼,眸光冷冽,

  “晚一分钟,合同作废。”

  谢总深吸一口气,腰弯成九十度:

  “明白!明天上午十点,玫瑰乳酪酥先到,合同随后!”

  心里的小人早已嚎啕大哭:

  ——这哪是商业谈判?

  ——这分明是“以酥换市”!

  ——但别说,这狗粮真香,他还想续碗。

  顾安笙小口咽下最后一块酥,腮帮子还鼓着,含糊地补刀:“记得用保温袋,冷了不好吃。”

  “是是是!”谢总忙不迭应声,差点给两人鞠个九十度躬,“那我就不打扰二位雅兴,先告辞!”

  他转身脚底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

  欧阳世稷看着谢总连滚带爬的背影,低笑一声,低头吻了吻顾安笙沾着糖粉的唇角:

  “走吧,老婆,回家午休。”

  顾安笙窝在他怀里,眯眼像只餍足的猫:“嗯。”

  男人将她打横抱起,步伐稳健地踏出包厢——

  留下满室甜香,和一桌被狗粮撑到呆滞的侍应生。

  ...

  地下车库,劳斯莱斯幻影后座。

  顾安笙窝在男人怀里,懒洋洋地打哈欠,指尖勾着他衬衫第二颗扣子把玩:“老公,你把人家谢总吓得头发都多掉了三根。”

  欧阳世稷替她拢好毯子,声音低哑带笑:“我吓他?我只是在陈述合同条款。”

  “强买强卖还附加甜品条款?”

  “不,是玫瑰乳酪酥——”男人低头,吻落在她眼睑,“附加你。”

  顾安笙耳尖泛红,把脸埋进他肩窝,小声嘟囔:“糖分超标了。”

  “那就再超标一点。”

  话音落下,他捏住她下巴,低头覆了上去。

  唇齿撬开,薄荷与奶油的味道交织,呼吸被一点点抽走,只剩喉咙里含糊的嘤咛。

  隔板尽头,驾驶室的钟师傅目不斜视,默默把车内温度再调低两度——

  再不调,后座那两把火就要把真皮座椅点着了。

  车驶出地库,碾过减速带的轻晃像某种默契的节拍器——

  一震,顾安笙被吻得微颤;再震,欧阳世稷托在她后颈的掌心收得更紧。

  顾安笙缺氧地“唔”了一声,指尖从他第二颗扣子滑到第三颗,无意识地把平整衬衫拧出细小的褶。

  那褶痕被男人指腹捻开,又揉皱,像在衬衫上写一封只有他们看得懂的速记情书。

  “呼吸不过来了……”

  她好不容易寻到缝隙,软声抗议,尾音却被他吞去一半,变成含糊的鼻音。

  欧阳世稷低笑,嗓音沉在胸腔里共振,震得她脊背发麻:“吻技还是菜,这么久还学不会换气。”

  说着,又侧头换角度,薄唇贴上她耳后最薄的那块皮肤——

  像盖章,又像宣誓主权。

  前排钟师傅把隔板升到底,顺手按下“CEO模式”香氛。

  冷杉与雪松的气味漫进后座,试图中和那股几乎要实体化的甜。

  空调风口悄悄调低两度,吹不散的,是顾安笙耳尖上快要滴血的绯色。

  一吻终了,她窝在他肩窝小口喘气,唇瓣被磨得殷红,像抹了最艳的口红。

  欧阳世稷用拇指替她揩去水光,眸色深得像午夜无灯的停车场——

  看似平静,实则随时能把人卷进暗涌。

  “回家午休”四个字被他重新定义为:

  “回家,继续喂你吃酥,也吃我。”

  顾安笙听懂了,把脸埋进他胸口,声音闷得发软:“欧阳世稷,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男人“嗯”了一声,嗓音低哑,像给这句话也盖了章——

  “只对你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