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稿子过审,存款破亿-《1978:买四合院娶女神成文豪》

  1995年8月15日,桌上那台黑色砖块般的摩托罗大哥大,发出沉闷而持续的“嗡嗡”震动声,打破了满室宁静。这玩意儿沉甸甸的,信号时好时坏,但确是这年头身份和便捷的象征。

  许愿睁开眼,伸手拿过电话,按下硕大的接听键,将厚重的听筒贴到耳边。“喂,哪位?”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午后的慵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而略显激动的声音,穿透电流的细微杂音,依然清晰可辨——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叶冰如编辑。

  “许愿!是我,你叶姐!”她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些,“没打扰你创作吧?”

  “叶姐,”许愿微微坐直了身子,嘴角自然浮起笑意,“正歇着呢。您说。”

  “好,好!”叶冰如连说了两个好字,似乎在平复心情,“许愿,我这是给你报喜来了!大喜事!”她顿了顿,仿佛要刻意营造一下悬念,也让这个好消息显得更具分量,“你的长篇新作,《额尔古纳河右岸》……”

  电话那头,叶冰如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毋庸置疑的肯定和喜悦:“社里刚刚开完终审会!总编、副总编、编辑部主任,所有参会领导,一致通过!决定过稿!就在十月刊,《人民文学》头条全文刊发!”

  听到这确切的消息,许愿的心头还是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股暖流淌过。

  “太好了,叶姐。”许愿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份由衷的欣慰透过电波传递了过去,“谢谢您,谢谢社里各位领导的肯定。”

  “谢什么!是你写得好!”叶冰如的语气斩钉截铁,“老总拍着桌子说,这是近几年来他读过的最有生命力、最有史诗气质的作品!文字沉静有力,像额尔古纳河水一样,表面平静,底下深沉激荡!好几个老编辑看完都说,被震撼到了,想起了年轻时读《静静的顿河》的感觉!”

  她兴奋地继续说着:“稿费标准,社里也定了。按最高标准走,千字四十元!你这部作品我记得是二十万字左右吧?稿费差不多有八千块!样书和稿费单,我这两天就安排财务和邮寄处给你寄过去!估计最晚下周就能收到!”

  叶冰如接着道,“十月刊一出,肯定又要引起轰动了。许愿啊,你这笔头,真是越磨越利,总能给人惊喜!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赶紧把这个好消息也跟龚雪分享分享!替我向她问好!”

  挂了电话,听筒里“嘟嘟”的忙音响起。许愿放下沉甸甸的大哥大,书房里重新恢复宁静,心中充满了耕耘后收获的踏实与平静。文学的认可,于他而言,其带来的精神满足,远胜于单纯的金钱数字。

  时间流转,转眼已是1995年10月19日。深秋的上海,空气里多了几分凉意,但位于黄浦江畔的上海证券交易所内,却永远燃烧着数字与金钱带来的灼热气氛。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红绿交错的数字不断跳跃翻滚,牵动着无数人的心跳与呼吸。

  许愿穿着一件普通的深色夹克,身影出现在交易大厅相对僻静的VIp区域。他表情平静,目光掠过屏幕上那只名为“航天长峰”的股票代码。他以每股4.13元的价格,分批次悄然买入了这支股票。如今,经过几个月的蛰伏与攀升,其价格已然稳定在了13.45元的高位。

  他没有丝毫犹豫,通过身旁的证券经理,发出了简洁清晰的指令:“航天长峰,全部清仓。”

  命令被执行。屏幕上最终的交割数据冰冷而客观地显示着:初始投入资金:50,000,000元(五千万)。买入均价:4.13元\/股。总计买入股数:12,106,537股(约1210.65万股)。卖出均价:13.45元\/股。卖出总金额:162,832,917.65元(约1亿6283万元)。盈利:112,832,917.65元(约1亿1283万元)。

  超过一亿一千万元的利润!这个数字,即便对于见惯风浪的证券经理和交易所工作人员,也足以造成巨大的心理冲击。消息像插了翅膀,迅速在嘈杂的交易大厅里蔓延开来。

  “有人抛了航天长峰!赚了上亿!”

  “谁这么厉害?!”

  “好像是那个外滩开酒店的那个许总!着名作家许愿!”

  “我的老天爷!一亿多!”

  当得知银行安排的、专门用于大额现金交割保护的武装押运车已经抵达交易所后院时,许愿在经理和保安的陪同下,穿过交易大厅,准备前往金库办理手续。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他微微一怔。大厅里,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许多原本紧盯着屏幕的股民都回过头,目光灼灼地聚焦在他身上。那目光里混杂着极度的羡慕、疯狂的崇拜、以及一种仿佛看到了“活财神”般的狂热。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许总!!” 紧接着,各种声音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许总!带带我们吧!”

  “许总!您是怎么选的股啊?教教我们吧!”

  “许总!下一支买什么?给指条明路吧!”

  “许总!求您了!收我当徒弟吧!”

  人群骚动着,试图向他涌来,被保安们奋力拦住。更让人震惊的是,有几个情绪激动到极点的股民,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他的方向磕起头来,嘴里不住地喊着:“许总!菩萨!活财神!教教我发财吧!”

  面对这近乎魔幻的场景,许愿的眉头微微蹙起,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波澜。他停下脚步,看着那些因渴望财富而几乎失去常态的面孔,沉默了几秒,然后用清晰而平静的声音说道:“各位,请起来。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我这次,只是运气比较好,碰巧罢了。没有什么秘诀可教,更不值得大家这样。”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让现场的喧闹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他话语中的内容,显然无法满足那些渴望一夜暴富的人们。他们依旧围堵着,呼喊声不绝于耳。

  许愿不再多言,在保安和银行工作人员的护卫下,快步穿过人群,走出了交易大厅,坐上了那辆等待着、闪烁着警示灯的装甲押运车。

  车门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与狂热。押运车一路呼啸,直接驶入指定的银行金库重地。繁琐而专业的资金交割与存储流程在严密保卫下进行。当那笔巨额的款项最终安全地存入指定的账户,一切手续办妥之后,许愿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此番“神操作”所带来的风暴,却刚刚开始在上海乃至全国的股民圈中疯狂发酵。“着名作家许愿股市狂赚一亿!”

  “民间股神现身上海滩!”

  “许愿点石成金,航天长峰造就财富神话!”……各种添油加醋、真假难辨的消息和小道故事,如同秋季的野火,借着口耳相传和刚刚兴起的民间炒股论坛,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将他推上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