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职场大忌之一:被领导抓到摸鱼!-《心声泄露,躺平公主被迫翻身》

  秦舒菡浑然不知隔间里的暗流,擦完最后一道木棱。

  欢快地拍了拍手,提着半湿的布巾就往暖阁溜。

  刚拐过回廊,就见春桃脚步匆匆地从眼前过,她还笑着扬手打招呼:

  “春桃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春桃脚步一顿,勉强扯出个笑:

  “没什么,替娘娘办点事。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时辰。”

  说完便快步离开,只留秦舒菡挠了挠头,转身钻进了暖阁。

  心中却嘀咕着:

  【今天春桃怪怪的】

  暖阁里的兰草果然晒得舒展,叶片泛着油亮的绿。

  秦舒菡找了个蒲团坐下,刚把下巴搁在窗台上晒太阳,就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洒扫的宫女,头也没回:

  “今天的太阳真好,你要不要也来晒会儿?”

  身后却没动静。

  秦舒菡疑惑回头,竟见皇后端着杯茶站在那里。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的凤袍上,金线绣的牡丹仿佛活了过来。

  她吓得“噌”地站起身,手忙脚乱地行礼:“奴婢……奴婢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驾到,奴婢失礼了!”

  【天啦噜,夭寿啦!皇后娘娘怎么就出现在这里!】

  【职场大忌之一:被领导抓到摸鱼!】

  【她不会是特地来抓我摸鱼的吧!】

  【娘娘!你可是个好人!一定一定要放过我!】

  皇后指尖拂过兰草叶,忽然笑了:

  “你倒会找清净地儿。”

  这话落进秦舒菡耳里,更让她心里打鼓。

  【娘娘这话是夸还是怪?】

  【死脑子你快想!】

  【躺平人生不应该去动脑子的】

  她瞧着皇后神色温和,又不像动怒的样子。

  皇后递过茶杯:

  “忙了一上午,喝杯茶歇歇。”

  秦舒菡双手接过,指尖还在发颤,心里还在嘀咕:

  “娘娘今天怎么这么好?难道是我看错了?”

  她没瞧见,皇后转身时,给候在门外的婢女递了个加急的眼神,眼底藏着的探究,比之前更深。

  她必须弄清楚,这孩子的直白是天性,还是有人刻意教的。

  秦舒菡捧着热茶,指尖还带着些微颤抖,心里却还在碎碎念。

  【这茶闻着好香,比上次张师傅给的桂花糕还勾人!】

  【就是娘娘突然在这儿,总觉得有点慌,千万别发现我藏的糕才好。】

  【不过这糕也是娘娘给我的,给我的就是我的!我只不过是省着吃!对!没错!就是这样!】

  她嘴上没敢多说,只低头小声道:

  “谢娘娘恩典。”

  话音刚落,就见皇后走到窗边,目光落在院中的梧桐树上。

  将秦舒菡从尚食局调去书房,本是她偶然见这丫头做事利落。

  又透着股难得的鲜活,却没成想会听到她的心声,便才随口安排到身边研究一番。

  皇后忽然开口:

  “这暖阁的兰草,你倒是照料得用心。”

  秦舒菡心里“咯噔”一下,忙应道:

  “奴婢只是瞧着它好看,偶尔浇点水。”

  心里却在打鼓:

  【娘娘怎么突然说兰草?】

  【不会是我上次偷偷摘了片叶子玩,被发现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你这个小破草还告状!】

  【兰草坏!】

  皇后听着这心声轻轻勾了勾唇角。

  方才那点慌乱的心思,又清清楚楚飘进了她耳里。

  她转头看向秦舒菡,语气平淡却藏着探究:

  “宫里的花草,也是有灵性的,好好待它们,总归没错。”

  秦舒菡听得一头雾水,只能连连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负责送点心的小宫女,见皇后在,忙跪下行礼:

  “奴婢给娘娘请安,这是今日的杏仁酥。”

  皇后示意她放下,小宫女退出去时,忍不住悄悄看了秦舒菡一眼。

  心里满是疑惑:

  这秦舒菡不过是尚食局调来的宫女,怎么能在暖阁跟皇后单独说话?

  秦舒菡没注意到小宫女的眼神,眼睛亮亮的看着杏仁酥。

  【杏仁酥!娘娘要是不吃的话,说不定能赏我一块?】

  皇后将她的心思听得明明白白,却没点破,只拿起一块递过去:

  “看你方才擦书架辛苦,这个给你。”

  秦舒菡又惊又喜,忙接过道谢,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娘娘也太好了!】

  【果然人美心善!】

  皇后听着她直白的心思,眼底的柔和又深了些。

  只是想起还没查到的来历,眉头又悄悄蹙了一下。

  等秦舒菡捧着杏仁酥,美滋滋地躲到角落啃起来,皇后才走出暖阁。

  春桃早已候在门外,见她出来,忙上前低声回复:

  “娘娘,这丫头确是当年爬床婢女在宫里生下的孩子,之后一直在尚食局打杂。

  还查到秦舒菡在尚食局时,常跟着张师傅学做点心,除此之外,倒没跟其他人走得太近。”

  皇后眉头又悄悄蹙了一下:

  她在尚食局待了这么久,到底跟哪些人接触过?会不会有人在背后刻意教她这般“直白”?

  皇后脚步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再去查张师傅的底细,还有秦舒菡调去书房前,尚食局里有没有人跟她提过什么特别的话。”

  春桃应声而去,完全没察觉,皇后此刻的心思全绕着秦舒菡。

  是她亲自调这丫头来书房的,若她背后真有人,那这盘棋,恐怕比想象中更复杂。

  春桃领了命,转身往尚食局去时,脚步放得极轻。

  她虽不知娘娘为何对张师傅这般在意,却也明白这事半分不能马虎。

  尚食局这会儿正忙,蒸笼里的热气裹着点心香飘得满院都是。

  张师傅正弯腰教小徒弟揉面,手背沾着些面粉,瞧见春桃来,忙擦了手迎上去:

  “春桃姑娘怎么来了?可是皇后娘娘要添点心?”

  春桃没绕弯子,拉着他往僻静的廊下走,声音压得低:

  “张师傅,问你件事,秦舒菡在尚食局时,你常教她做点心?”

  张师傅愣了愣,随即点头:

  “是,那丫头嘴甜,手也巧,学做桂花糕学得最快,就是性子跳脱了些。”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不过她调去书房前,倒没什么特别的人找过她。

  就那天刘管事来训了她两句,说她干活慢,还扣了她半时辰假。”

  春桃心里记着,又追问了几句张师傅的家世——

  原是宫里待了三十年的老人,老家在城郊,妻儿都在那儿,没什么复杂的背景。

  她把这些一一记在心里,转身就往皇后宫里回。

  此时暖阁里,秦舒菡刚啃完杏仁酥,正摸着肚子蹲在兰草旁,心里嘀咕:

  “早知道娘娘会赏点心,就不藏桂花糕了,现在肚子好撑。”

  她指尖戳了戳兰草叶,忽然想起上次摘叶子的事,又赶紧收回手,心里默念:

  【兰草兰草,我以后不摘你叶子了,你可别告状呀。】

  这些心思全飘进了刚回来的皇后耳里。

  她站在暖阁门口,看着秦舒菡蹲在地上跟兰草“道歉”的模样。

  眼底的疑虑消了些,却又多了丝复杂。

  若张师傅背景清白,这丫头的直白真就是天性?

  可她那爬床婢女所生的出身,在宫里本就该谨小慎微,怎么会活得这般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