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咸鱼太子妃靠干饭躺赢》

  天气说变就变,午后天色沉了下来,竟窸窸窣窣飘起了雪花。

  起初只是细碎的雪沫,不多时便成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顷刻间便将春秋园装点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腊梅映雪,红亭覆白,别有一番静谧幽美的意境。

  苏满满用完午膳正倚在窗边看雪,春桃悄然进来,低声禀报,“娘娘,战将军已经到了园中,安置在‘听松苑’。”

  苏满满眼中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她立刻吩咐道,“去,以太子殿下的名义,请战将军到芳辰榭一叙,就说雪景难得,请他一同围炉煮茶,赏雪闲谈。”

  “是。”春桃领命而去。

  苏满满又立刻召来另一个宫女,低声叮嘱,“快去晴舒轩告诉安乐公主,就说嫂嫂约她到芳辰榭赏雪品茶,让她好好打扮,从容而来。”

  她还在“从容”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一切安排就绪。

  芳辰榭三面环水,此时水面尚未完全封冻,雪花落入水中悄然消融,唯有四周的栏杆、屋顶积了厚厚一层白。

  苏满满早已命人在水榭内备好了红泥小火炉,炉上坐着铜壶,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茶香四溢,几种精致小吃也摆了上桌案。

  角落里的炭盆也烧得旺旺的,将寒意隔绝在外。

  她算着时间,觉得那两人差不多该在芳辰榭“偶遇”了,便央着正在批阅奏章的萧疏临陪她去园中赏雪散心。

  “殿下先别忙了,难得天公作美,咱们刚到便下起雪来。雪中赏梅别有一番情致,我想去看看,殿下陪我可好?”

  她挽着萧疏临的手臂,软语央求。

  萧疏临从奏章中抬起头,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又瞥了一眼窗外纷扬的大雪,眉头微蹙,理性地回绝,“天冷路滑,你如今身子重,万一着了凉或是摔着了,如何是好?还是在殿内暖和。”

  就知道他会扫兴!

  苏满满不依,轻轻晃着他的胳膊,灵机一动,拍了拍自己的小腹,理直气壮地说,“是宝宝想看雪中腊梅,他在跟我闹呢。”

  萧疏临被她这耍无赖的模样逗得低笑出声,放下朱笔,伸手将她揽到身边,温热的大掌覆上她微隆的小腹,故意板起脸,对着她肚子煞有介事地问道,“哦?是你这小家伙想去看雪?那你自己跟爹爹说。”

  他这幼稚的举动让苏满满噗嗤一笑,娇嗔地捶了他一下,“他现在怎么会说话!”

  “既然不会说,那便是你这当娘亲的谎报‘军情’。”

  萧疏临眼底漾满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过……看在你和‘他’都这么想去的份上,孤便准了。但需得多穿些,不可久待。”

  “知道啦。”苏满满目的达成,立刻眉开眼笑。

  萧疏临亲自替她系好狐裘斗篷,确认她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又命人备了手炉,这才撑起伞,小心翼翼地揽了她的纤腰,一同踏入皑皑白雪之中。

  苏满满依偎着他,感受着他稳健的步伐和细致的呵护,心里甜丝丝的,但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

  她故意引着方向,假意漫步,实则朝着芳辰榭而去。

  除了脚下“咯吱”声与伞上“簌簌”声交响成曲,园中一片静谧,腊梅的冷香在雪中愈发清冽。

  苏满满抬眼望向萧疏临棱角分明的侧脸,想着得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才行。

  于是心下一动,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将自己埋进他宽大的氅衣里,只露出一张仰起的小脸,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柔声道:

  “萧疏临,我爱你,很爱很爱。”

  萧疏临被她这猝不及防的、直白的告白弄得一怔,脚下也是顿停。

  爱我?

  就因我允她出宫,带她放风?

  应该没这么简单吧。

  他心下起疑,觉得这小狐狸定然另有所图,但看着她眼中毫不掺假的璀璨星光,心头还是一软。

  他一手执伞,一手将钻在氅衣里的苏满满更紧地揽入怀中,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带着凉意却无比珍重的吻,这才凝视着她的眼睛,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回应道:

  “苏满满,我也爱你。”

  得了他的回应,苏满满心满意足,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在他怀里蹭了蹭。她觉得氛围烘托得差不多了,这才借着这浓情蜜意,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感慨,切入正题:

  “我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遇到像殿下这么温柔体贴、正直善良、胸怀宽广、英姿飒爽的夫君。”

  苏满满依旧仰着小脸,毫不吝啬地给他戴高帽,一双明眸弯成了月牙儿。

  萧疏临被她这一连串的甜言蜜语砸得有些想笑,明知她定有所图,但听着这般直白的赞美从她口中说出,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泛起愉悦的涟漪。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一触即分,低笑道,“让孤尝尝,今日这嘴是抹了多少蜜?”

  “实话实说嘛!”苏满满理直气壮,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变得柔软而真挚,“所以我常想,这世间最美的姻缘,莫过于心意相通,就像我们一样。”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话锋不着痕迹地一转,带上了对妹妹的关切,“唉,就是不知道安乐将来有没有这么好运。我听说父皇已开始为她张罗婚事了?殿下可知道些什么内情?有没有……特别属意的人选?只盼着她也能觅得一位真心待她的良人,而非仅仅……门当户对。”

  她问得随意,抬眼望向萧疏临。

  萧疏临揽着她继续缓步前行,沉吟片刻,方才开口,“安乐年纪确实不小了。父皇母后自是疼她,人选必定会精挑细选,家世、品性皆需上乘。”

  他顿了顿,语气是惯常的理性与审慎,“至于是否两情相悦……皇家姻亲,关乎朝局,能相敬如宾、安稳度日,便是难得。”

  这话语里透着现实的考量,也暗示了安乐婚事中无法回避的政治因素。

  他并未直接回答是否有属意人选,但态度已然明了——他更看重的是“合适”与“稳定”。

  “感情的事,怎么能只看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呢?两个不相识的人硬被凑在一起,日子该多难熬啊。就像……就像我家乡有些夫妻,表面上相敬如宾,内里却冰冷如霜,一辈子都没体会过真正的心动和牵挂,多可惜。”

  苏满满显然对他的言论颇不认同,小嘴微微嘟起。

  萧疏临闻言,若有所思。

  他自幼见惯了皇室联姻、权贵结亲,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但自从与苏满满在一起后,确实感受到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悸动、牵挂与纯粹的欢愉,那是任何利益权衡都无法带来的满足感。

  见他神色有所松动,苏满满心下一动,觉得时机到了。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仿佛只是随口列举一个合适的人选,“说起来,若要论家世、人品、能力,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各方面都挺合适的,也不知道父皇和殿下考虑过没有?”

  “哦?是谁?” 萧疏临顺着她的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