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移本性-《三国:开局带走孙家小萝莉》

  他话锋一转,豹眼先是故作威严地一瞪,随即又眯成两条细缝,凑近阿彪;

  声音压低,带着浓浓的诱哄意味,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

  “只要你小子现在肯松松口,把陆贤弟交给你保管的剩下那两个锦囊,随便拿一个出来,给俺老张瞅一眼,就一眼!

  俺跟你保证,等我大哥一到,见过面之后,立马给你点齐最精悍的人马,让你跟着老孙的队伍,浩浩荡荡、风风光光地北上!

  如何?这笔买卖划算吧?”

  阿彪闻言,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把嘴撇到了耳根;

  脑袋摇得像狂风中的拨浪鼓,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御:

  “三爷!您就死了这条心吧!这套路都用多少回了?

  锦囊要是到了您手里,那还能由得了我?

  您保准像那饿了三天的猛虎见了血食,剩下两个锦囊都得被您一股脑儿全拆开来,看个底儿掉!

  那我家公子还怎么保持那‘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神秘?

  还怎么维持他神机妙算、智珠在握的高人风范?

  反正按公子的计划,咱们这边早晚也得往南阳转移,到时候自然能见到公子,我才不上您这当呢!

  这锦囊,必须等到该开启的时候才能开启!”

  一旁的简雍和副将张信,看着这几乎每隔几日就要上演一回的熟悉“攻防战”;

  不由得再次相视一眼,脸上写满了“又来了”的无奈笑意,轻轻摇头。

  这套戏码他们早已看得烂熟于心——阿彪是出了名的头铁,原则性极强,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活像一块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

  而反观平日里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张三爷,在这位忠心耿耿的亲卫面前;

  竟是半点主帅的脾气也发作不出来,威逼利诱皆不管用,只剩下软磨硬泡、反复试探这一招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每次都知道阿彪绝无可能答应;

  张飞却总是不死心,像上了瘾似的,一有机会就要试探一番,那架势,仿佛不看一眼锦囊就浑身不自在。

  此刻见阿彪再次油盐不进,防守得滴水不漏,张飞眼珠一转,嘿嘿一笑,干脆调转矛头;

  打起了正在埋头喝粥的孙敬的主意,他揽住孙敬的肩膀,语气带着诱哄:

  “老孙!嘿嘿,你不一样,你是我陆贤弟的心腹臂膀,他那些锦囊里到底写了啥惊天动地的妙计,你肯定多少知道点内幕吧?

  来来来,悄悄告诉俺老张,俺绝不外传!

  只要你透露一星半点,俺私人送你一只肥嘟嘟的豚(猪)!怎么样,够意思吧?”

  孙敬被他晃得差点把粥洒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口中食物,失笑道:

  “三爷,您这可真是问错人喽!

  关于锦囊的事,我是真的一点不知情;

  你们刚才若不说,我都不知道当初公子临行前,居然还给了阿彪兄弟三个锦囊这等重要物事。”

  他语气中带着由衷的叹服,“现在看来,公子行事当真是环环相扣,深谋远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就像那‘医疗队’之事,公子那边尚未正式着手建立,您这边依据他的方略,却已然初具规模,成效显着了。”

  张飞听他这么说,脸上期待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像个没得到糖吃的孩子,嘟囔道:

  “你真不知道?唉!俺这陆贤弟哪里都好,就是做事有时候忒也神神秘秘,藏一半露一半的!

  俺原以为那晚他与我抵足而眠,推心置腹说的那些话已经够多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还偷偷留了后手,藏着三个锦囊!

  第一个锦囊交待的事,俺老张可是一丝不苟、全都办得妥妥帖帖!

  可不知道有后面这两个还好,这一知道,心里就跟有十七八只猫爪子同时在挠似的;

  那第二、第三个锦囊里头,到底藏着啥破敌妙计、安邦良策,是真真叫人心里痒痒,寝食难安啊!”

  孙敬见他这副抓耳挠腮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安慰兼调侃道:

  “三将军,公子如此安排,自有他的深意和道理,您又何必过于执着呢?

  阿彪兄弟是公子最信任、最忠实的护卫,公子将锦囊交给他保管;

  或许……咳咳,就是怕有些人一时兴起,比如喝了点酒,忍不住提前看了,误了大事也说不定呢?”

  听到孙敬这明显意有所指的调侃,张飞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急眼了,梗着脖子,声如洪钟地为自己辩白:

  “放屁!老孙你休要胡说!

  俺老张是喜欢喝酒不假,可自从陆贤弟反复叮嘱,晓以利害,又让俺家涓儿(夏侯涓)严格管着之后,俺已经非常、非常之克制了!

  就算偶尔高兴,多喝了几碗,也绝不像从前那般烂醉如泥,更不曾再酒后失控,鞭挞士卒、得罪士族!

  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俺老张为了媳妇儿的眼泪,为了兄弟的期望,那是连几十年的火爆性子、贪杯本性都给硬生生移了!

  你们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

  他这番带着委屈又透着几分自豪的“控诉”,配上那夸张的表情,顿时引得满堂哄笑,连一直板着脸的阿彪都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夏侯涓带着贴身侍女春儿,恰在此时从外面掀帘而入,正好将张飞那番急赤白脸的辩白听了个真切。

  她不由得莞尔一笑,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看向自家夫君:

  “哟,这是谁惹着我们家三爷了,还急眼了?

  怎么,听这意思,是怪我平日里管着你,让你这酒喝得不尽兴了?”

  她莲步轻移,走到张飞身侧,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认真;

  “陆兄弟之前可是千叮万嘱,说得明明白白——

  从前你醉酒,至多是丢了徐州基业,可你若一直死性不改,仍旧醉酒鞭挞士卒,积怨于心,将来丢的,可就是你的性命了!

  难道……你真想有朝一日,让我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不成?”

  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又带着妻子独有的关切与一丝嗔怪。

  张飞那张黑里透红的粗豪面孔瞬间涨得更红,像是煮熟的虾子;

  他搓着一双大手,神情变得有些讪讪,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难得的尴尬与讨好:

  “哎呀,夫人!你看你……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干啥?

  那时候……那时候我不是光棍一条,无牵无挂嘛!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时时督促,我这心里有了牵挂,可是收敛了太多太多了!

  我保证,我对天发誓!以后就算偶尔喝多了,也绝不再动辄鞭挞士卒,拿他们撒气!

  你瞧瞧,自打与陆贤弟分开以来,我统共也就……

  也就醉过那么一回,而且醉了就乖乖回家睡觉,啥祸也没闯,对不对?”

  张飞这难得一见的窘迫模样和带着点委屈的保证,引得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忍俊不禁的善意哄笑,连素来严肃的简雍都捋须莞尔。

  春儿抿着嘴,强忍住笑意,将手中托盘上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现炒肉片;

  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孙敬和两名护卫用餐的案几上,脆生生地说道:

  “孙统领,两位兄弟,这是我家夫人刚刚亲自下厨为你们炒的,快趁热吃吧!

  你们来得急,灶上没什么准备,先简单垫垫肚子,将军吩咐了,晚上再正式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呢!”

  孙敬和两名护卫见夏侯涓如此亲和,还亲自下厨;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大受感动,连忙放下碗筷,拱手道谢:

  “多谢夫人!劳烦夫人亲自下厨,我等真是受宠若惊!

  其实有这粟米粥已然很好了,我们已经很满意了。”